高墙上的弓箭手并没有对下方的士兵进行区分,只是一股脑地往下放箭。
秋霜凉往上看去,高墙上的弓箭手不足三十人,但这二十几号人给人的威胁却比巷道中的这些残兵败将大得多。
这二十几号人是将军赵畅的部下,在赵畅投靠大王爷时,这二十几号人便已经知道了他们所事之主另有其人,为了避免人多耳杂,知道真相的也就这五十号人不到,这次的任务便是赵畅揽下的。
这二十来号人拿的可不是弓箭,而是连发的弩箭,连发的弩箭精准度不高,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需要这精准度,反正人就在高墙下面,照着下面一通乱射便是。
正值天黑,那些弓箭手站在高处,从下往上看去只有一道道的黑影,每把连弩有五六发的样子,倒是下方,光影交错,各种光芒杂然在一起,灯火的红光,兵器的寒光,喷射的血光。
秋霜凉的士兵还好,毕竟有所准备,但仍有一些士兵被弩箭射中,倒是敌军可就惨了,背后被人捅刀子,其中被弩箭射中的人中八成都是敌军。
秋霜凉身旁站了六排的士兵,个个带着一面宽二尺一,长五尺的盾牌,比那些刀兵的盾牌大得多了,这些盾兵将盾牌举起,六排的盾兵将短边相接,前后的盾兵再以长边相接,形成了一个整的盾面,几乎正好把巷道堵上。
火光在盾牌的上方,从上看去,就像是月光照着鳞鳞的湖面,而搅动这湖的不是风,是来自湖底的凶兽。
火光在上方,在这黑影中,盾牌之下便更是说伸手不见五指都不为过,但下方却并没有一丝的慌乱的样子,盾牌长五尺,相邻的两个盾兵之间便留出了一定的空隙,而后的刀兵便在这间隙中穿行,加入巷道中的战斗。
军后,几只飞剑飞上高墙,在那些弓箭手露出身影的一瞬间,军后便有弓箭手对其发起攻击,不知道命中了几人,来自高墙上的攻击却停了下来,但秋霜凉却并没因此而让盾兵撤下盾牌。
“撤。”
高墙上,一个带头的弓箭手底喊了一声,刚才秋霜凉军队的弓箭已经射中了两人,他们没必要在这里死候,秋霜凉的盾兵他们根本没办法,至于守卫的军队,秋霜凉他们自然会干掉他们,怎么的死在秋霜凉军队的手中也比死在他们手中要好,毕竟两军打得正热闹,他们还不能暴露。
巷道中呐喊声,兵气碰撞的声音,痛苦的呻吟声,在巷道中响成一片,甚至隐隐地传到了宫外,屋中的大人也将小孩些唤到一间屋中,捂着被子便开始睡,只不过,哪里真睡得着。
巷道中太激烈,听不到高墙上弓箭手的底喊与撤退时的声音。
整个队伍齐齐向前,向着前方形成碾压之势。
敌军已经胆寒了,上方的弓箭手便让他们惶惶不安,如今前方的军队却又如高山般压了过来,盾兵将光线遮了之后便是昏昏暗暗的一片,看着眼中,只感觉灵魂都在颤抖。
队伍越来越长,敌军越来越少,终于,最后一人也被这银湖给吞噬了,整个巷道中便如同一个积了水的池子。
盾兵依旧举着盾牌,刀兵仍不断涌出,他们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占下这处青龙门,只有真正攻下了这青龙门,后面的士兵才敢放进来。
出来巷道,刀兵攻上高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高墙之上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就连死尸也没有,但却明显留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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