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多的是一种庄严的感觉,一切都如行兵列阵,整整齐齐,就连一根早都得给他长直了。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也是那样的环境,即使秋镇雄将军常年忙于在外,秋霜凉也能成长为这般,只是出了一点偏差,倒是让秋霜凉唱上了戏曲,最后成了个文将,但终究是无什么大碍。
贾守义厅中布置了几幅墨竹图,各自形态不一,虽同为黑墨所做,但仿佛能透过其中观其本质。
秋霜凉一看便入了神,不知时间的流动,还是贾守义回来的动静惊醒了他,这时早已是茶凉影短,墙明转暖。
“你便是秋霜凉?”
贾守义问道。
“正是,冒昧打扰,还请勿怪。”
“坐吧。”
说着,贾守义大步走到上座坐了下来,按理说秋霜凉的威远王虽是个虚职,但毕竟明面上还是个实打实的王爷,但贾守义却丝毫没给他留一点面子。
“来人,给王爷换茶。”
“无事不登三宝殿,威远王倒此可有何贵干?”
“早闻贾大学士乃文界泰斗,朝中高柱,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对于贾守义的态度,秋霜凉一点也不在乎,贾守义是谁,在朝中混迹多年,为皇上出谋划策,自己此番到了他若不能猜出一二便有鬼了,既如此,他便不能按着对方的套路走。
“以晚生所见,贾大学士不仅文为一绝,这画也当属一绝,晚生在府外便闻得墨香竹味,但府中却不见一物,想来是大学士将他们全移栽到了这画中吧。”
听得奉承,不管是谁都会有所变化,不管是内在还是外在,即使是现在的秋霜凉也是如此,但在贾守义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秋霜凉,这倒是让得秋霜凉很尴尬,感觉找不到接下去要说的话。
“好了,你今日若是来奉承老夫便回去吧,老夫很忙。”
“贾大学士,其实晚生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说着,秋霜凉拿出了冒老将军交个他的信物,是一块十分普通的玉佩,质地非常普通,但雕刻却是不凡,这本是贾守义的传家之宝。
这块玉佩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也是十分珍贵之物,保留了近三百年,也正是如此,当时的那种雕刻技术和工艺早就没有人使用了,再加之贾守义的祖先本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偶然寻得一块玉石,雕刻也是找的普通的工匠,他的工艺更是止于一处。
当初战乱,贾守义的家被战争无情的摧毁,流落在外。
这玉佩本就不值几个钱,再加之那样的环境,即使有钱别人也不卖给你,谁都没有吃的,给了别人,自己就得饿死。
偏偏这时候贾守义还捡了一个襁褓中的小女孩,那些人都说这两孩子活不成了,更有甚者,因为饥饿将自己的良心都吃了,跟着贾守义,等这俩孩子饿死便煮成一锅肉,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贾守义抱着女孩想方设法才将那人甩掉,也是贾守义在最后遇见了冒不伟,否则这两孩子也没了今天。
贾守义誓要出人头地,当初那种人心最深处的黑暗使得贾守义立誓要将其改变,如今,他做到了。
秋霜凉以他父亲之名得以闻名,贾守义靠他自己闻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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