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她问灵王。
“说什么?”灵王白了她一眼,“话都让你说完了,本王无话可说。”
这个臭丫头真是他的克星。青猞挪到他身边坐下,“如果燕芸的那份邀请函是燕玉都从我这里偷走的,那么步一鸣遇害一事就很难解释了。”
“也不难。”灵王淡淡道,“燕玉都会设计从你身偷走邀请函,证明他早就知道了你们的存在,甚至包括步浩阳他们一家要去多少人,他并不知道遗产是怎么分配的,为了尽量减少竞争者,动了杀心也未曾可知。”
青猞听了灵王的话连连点头,“对哦……还是你聪明。”
“这只是推断,在步一鸣一案,本王没有证据能证明就是燕玉都所为。”
当时他们急着要岛,所以没时间细做调查,不过在他岛前已经把这份差事交给了小厮阿木和侍卫居心,让他们继续在村里调查。
“步浩阳失踪一案也疑点颇多。”灵王继续分析,“燕玉都说的如果都是实话,他与步浩阳之间还真没有到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不过就是分出一部分钱财而已,地窖里的钱堆的像小山一样,就算分出一些余下的钱也够普通人享用一辈子荣华富贵了,燕玉都没有理由杀人。”
余下来的时间里灵王稍作休息,醒来后已经傍晚时分,丫鬟雪真为他们送来了晚饭。
灵王胡乱吃了些,然后让铁手依次唤来燕芸和步摇,调查案情。
最先进来的人是燕芸。
燕芸显然精心装扮过一番,昨天众人一夜都没休息好,她也不例外。不过在擦了些细粉后,脸的疲态减轻了不少。
燕芸挺直脊背优雅的坐下来,她先是打量了一番灵王,目光转到青猞那里只一扫而过,好像她对青猞完全不感兴趣。
这种目光灵王太熟悉了。
高门府邸的女眷通常看不起身份低微的人,燕芸的目光里带着高傲,隐去了鄙视,不过那股不屑与为伍的感觉挥之不去。
“燕玉都已经承认他大哥高宇天之死是他所为。”灵王开口道,同时暗中观察燕芸的表情变化。
燕芸听了这话并不吃惊,“我知道了。”
灵王微微眯了眯眼睛,“你知道他杀了你们大哥?”
“他不配做我们的大哥。”燕芸傲然道,“他只知挥霍家产,寻欢作乐。”
“但那份家产是高宇天父亲留给他的,就算他挥霍也与你们无关吧。”青猞突然插进来一句,她翘着脚坐在灵王身侧,胳膊肘还支在桌子。燕芸冷冷道,“那份家产也有我母亲一份,自然也应该有我和燕玉都一份,但高宇天却霸着它,不肯分给我们一点,燕玉都想要个好前程,母亲想给我置办嫁妆……他都不肯出钱,若他早点把钱拿出来,也不至于家道中落,他就是个只图自己快活的罪人,根本不顾家人死活。”
青猞撅着嘴巴,皱着眉,像是在极力思考燕芸的话。
灵王横了她一眼,敲了敲桌的笔墨纸张,“你不用动脑子,把她说的话记下来就行。”
青猞之前因为夸耀她字写的好,所以灵王便让她帮忙负责笔录。
“哦。”青猞应了声,低头奋力书写,不过她拿笔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像提着根棍子。
灵王几次想要开口讽刺但是又忍住了。算了,随她去吧,只要她能安静的坐在那就很好了。
问完燕芸的口供后铁手在外面打开门,头戴面纱的步摇等在那里。
然而燕芸却不急着走,她站起身望着灵王,“尽管我不知公子身份,可我觉得公子与青猞姑娘并不相配。”
青猞手里的毛笔停了,她惊讶的抬头看着燕芸,转头又看了看灵王,“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她当着我的面在勾引你?”
灵王:“……”他可以暂时死一死吗?审案居然审出桃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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