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啊,还有吗?给为师留一瓶,这酒真好喝,不愧是进贡品。”木流一边小口地品尝,一边询问道。
戚凌儿翻了个白眼,心想:她连爷爷都没有给喝,还想着让我给你留一瓶,想多了吧。
“没有了?”看着戚凌儿脸上的变化,木流激动地说道。
戚凌儿点头。
“啊这,你们别喝了、别喝……”木流慌慌张张捂住了手里的一直舍不得放下的酒瓶,急得不行。
他应该早些问的,他怎么就给每个人都倒了一些,这瓶子里也没剩多少了。
哎呀,失策了!
“你走开,我都还没品尝够,你一来就抢了我们的酒,现在还让我们不要喝了,村医,你这胆子越来越大了。”姜正浩护住自己的碗,不满地说道。
如果不是木流在,以他三寸不烂之舌,木流手里的酒瓶子,一定是自己的,一想到失去了先机,姜正浩就想抱头痛哭。
每到过年的时候,宫里会赏赐他家一些,好喝是好喝,但是没戚凌儿做的好啊,这酒入口即化,口中留香,比那进贡的好上几倍。
“你喜欢这酒,下次上面给的,我都送给你了。”梅广才悠悠地说道。
他不喜酒,因为喝酒会误事。他每天都要保持头脑清醒,碰不得酒。
今晚的这一碗,是他第一次喝这么多,以至于话也有些多了。
“不要不要,那个酒与戚丫头的这个酒没法比,喝的口感也不一样,我就喜欢戚丫头酿的酒。”姜正浩使劲地摇摇头,喝了戚凌儿酿的酒之后,宫里的酒他都看不上了。
“葡萄酒暂时是没有了,不过我可以酿米酒。”戚凌儿想了想,说道。
以他们家现在这个条件,也只能先弄米酒了,但是她可不是弄来卖的,村里就有一家专门卖酒的,与他们家的关系挺好,她就不要抢人家的生意了。
“米酒?用米做的吗?好喝吗?”
姜正浩凑近戚凌儿,一连三个问题,倒是把戚凌儿给问住了。
“别搭理他,徒弟呀,我们什么时候弄米酒,你酿的肯定很好喝。”不管有没有喝到,木流还是很捧场的,“就是能不能酿好的时候给为师留几瓶,为师过几日要出门一趟。”
“出门?”戚凌儿一惊,忙追问道:“去多久?要去哪里?安全吗?”
临走之前还有人担心他路上安不安全,什么时候归来,木流眼眶有些微红。
以前他出门采药的时候,师妹也曾经这样问过,可是他们走失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师妹了,也不知道她至今到底在哪里,有没有回家。
“府城那边有一个很重要的病人,他所需要的药引子很特别,我此行就为了找药引子,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
面对突然要离开的木流,戚凌儿有些担心,却又觉得情理之中。木流并不是他们白虎村的村民,他只不过是采药的时候,停留在此处罢了,离开也是早晚的事情,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句话说的好:离开,只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
“别担心,这个给你,虽然没有正式收你为徒,但是该有的信物,是不能少的,这是规矩。”
木流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流字,想必这是他自己的信物吧,只是却给了她。
“咳咳,那个这个是我的信物,下一次我在给你弄一个有你名字的。”木流有些不好意思,说要收人家为徒,却连一个像样的信物都没有,他的老脸都没地搁了。
“我很喜欢,谢谢师父。”罢了,就再多一个师父又如何,她这一生,师父众多,也不差这一个。
“诶,你们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哈哈哈哈。”
木流愣住了,等回过神来后,激动地拉着身边的姜正浩,激动的手舞足蹈。
姜正浩无情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嫌弃地看着自言自语地木流。他正为自己痛失葡萄酒而悲痛,偏偏罪魁祸首还拉着他炫耀。
戚向阳他们很是淡定,但是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大家都为戚凌儿感到高兴,木流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虽然身份是个谜,但是他为人正直,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诸航看着这一切,心里却在想着一个问题,就是以后自己又多了一个障碍。
“来来,喝喝,今晚我高兴。”激动不已的木流,拿出了自己一直藏着掖着的葡萄酒,大方地给每个人倒上了一些,给戚凌儿的碗倒了白开水。“你救不要喝了,小姑娘家家的,多喝点开水,对身体好。”
戚凌儿:“……”怎么感觉是自己的男朋友让多喝热水的戏码呢?
红薯的丰收,让几家人都夜寝难安,尤其是杨氏。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我们这一季的粮食卖了,给天龙买纸笔,买书,现在都没有剩多少了,你在看看那陈氏,今天竟然请人家吃饭,那可是实打实的肉啊。”杨氏心疼地说道。“还有他们家里的那两头猪,杀了能卖不少银子呢。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会嫁给你这个窝囊废,只会在家里逞威风,一出去就是个怂样。”
戚天秀越听脸越黑,死死地握住拳头,下一秒,一巴掌就打在了杨氏的脸上。“闭嘴,那个泼妇,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一天天的竟找事做。”
“你打我,戚天秀,你敢敢打我,我给你拼了。”杨氏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戚天秀。
她扑了过去,与戚天星扭打在了一起。
主屋里打的不可开交,院子里的人静的不敢说一句话,也没有人上去劝架。
戚玉石的脚伸出去,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伸了回来,回头对着瘦瘦弱弱的女人说道:“回屋吧。”
他这些天来,被这家人伤的体无完肤,尤其是他的媳妇,天不亮就要干活,连饭也吃不上,最后病倒了。
前天他去找杨氏要银子给媳妇看病,结果你猜杨氏怎么说,她……竟然说,他们就是个只吃饭不会干活的人,说他们就不配生活在地上,就应该去死。
呵呵,这还是他那个母亲吗,都是她的孩子,为什么区别那么多,家里哪一件事,不是他和媳妇孩子做的,到最后却一分也不给。
要不是木大夫允许他赊账,或许他的媳妇儿现在应该不在世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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