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和赵小荷吧整个院子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家里能换的东西换了一遍。
正在两人忙碌的时候,赵小荷是江湖中人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村子。
各家纷纷警告自家小孩,没事不要到赵立他们家门口晃悠,张口问为什么的,没能避免被父母一顿棍棒教育。
看来江湖中人在民间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
这是没人注意到,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离开了赵家村。
赵立和赵小荷,整治好家里,就带着香烛祭品来到赵立父母的坟头前祭拜。
赵立跪在墓碑前,看着光秃秃的土堆和土堆的老鼠洞,顿时悲从中来,想到这几年自己在华山派生活惬意,却不曾又一次想到自己的父母,无人祭拜的凄苦悲凉,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
赵小荷还是第一次看到赵立这么伤心的哭泣,就连当时老爷夫人去世时都没见赵立这样痛哭,一时不知道怎么劝慰,只能跪在一旁捧着抹眼泪。
发泄完之后,赵立对着父母的墓碑说道:“儿子半年后就要参加科举了,你们相信儿子,我一定能够考中,到时候儿子以举人老爷的身份为二老重修阴宅,让二老风光风光。”
“科考以后儿子就要成家了,对象就是从小生活在我们家的小荷,这还是母亲给儿子选中的。”
“想来用不了几年,就能子女绕膝,到时候我带着你们的孙子孙女看望你们为老。”
......
赵小荷从来不知道自家少爷能说这么多的话,赵立提到孩子的时候,赵小荷不免有些羞涩,但还是在心里向二老祈祷,希望二老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少爷一举高中,包邮自己能够给赵家添丁增口,希望赵家后代福寿绵长。
祭拜过父母后,赵立的心情好了很多,和赵小荷步履轻快的往家赶,赵小荷几次看到赵立带着温和微笑的脸,感觉甜到了心里。
赵立能在父母墓碑前失声痛哭,是因为这一世自己作为儿子,确实没再父母在世的时候好好尽孝,在父母过世之后少有祭拜,还有就是触景生情想起前世的父母,在前世自己同样不是一个尽职的儿子,年纪小的时候离家学,毕业之后在外工作,除了定期邮寄一些钱财,逢年过节的时候在家里待几天,其他时候对父母少有陪伴,虽然在前世这是普遍现象,但是失去后却也分外后悔。
两种情绪叠加才有了刚才赵立痛哭的场面。
正是应了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再次回到村子,赵立的情绪已经平复。
走进村子就碰到,栓子这孩子,栓子见到赵立后,远远地对赵立喊道:“立子叔叔,你家有客人,正在门口等着呢。”
这怎么可能,自己的亲人都在赵家村了,没听父母说过自己还有什么亲人啊,没错赵立只有父亲这一系的亲人,至于母亲的娘家有什么人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起过。
小时候因为羡慕同伴过年能去姥爷舅舅家走亲戚,赵立特意向母亲追问过,后来惹得母亲流眼泪,被父亲知道后,父亲狠狠地赏了他一顿竹笋炒肉,从那以后赵立再也没有问过此时。
在赵立的记忆中那是父亲唯一一次动手打自己,而且是真的打,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屁股隐隐作痛。
快走到家门口的事,就看到有辆马车停在大门口,在马车旁站着几个人,一身短打的是车夫,在旁边伺候着的管家曾经从赵立手里买过地,他有印象,至于一身老爷做派的人没有印象,看身形轮廓大概来人有四五十岁,走近看清来人的面目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见过,他们来找自己有什么事,难道是想买自己家的房子。
见到赵立,管家急忙前,弯着腰介绍道:“不言公子,这位是我们家老爷,张恒张员外。”
“老爷,这是赵家村远近闻名的赵不言赵公子。”
管家介绍完两人的身份后,把身形退去,让两人直接交流。
张恒张员外率先开口道:“不言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这么客气,不会就是跟我聊家常的吧,赵立现在哪有功夫应付这些,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张员外客气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不喜欢兜圈子。”
听到赵立没有继续寒暄的意思,张恒张员外说道:“张某冒昧门,一来是看望不言公子,毕竟你是我们这一带远近闻名的读书天才,不言公子归家参加考试,提前预祝公子高中,二来就是前些年买与张某的田地有没有收回去的打算,价钱好商量,不会高于公子当时出售的价格。”
听到张恒张员外提起祖产田地,这个事情赵立还真的没有考虑过,现在赵立不缺钱财使用,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今后也不会缺,但是这些田地又是自家父母传下来的祖产,如果能够收回来,也是极好的,想来如果父母还在肯定不同意让自家祖产就这样流失,现在既然张员外主动询问,不如就重新买回来。
赵立在心里一番思索后,向赵小荷问道:“小荷你觉得呢,我们要不要把田地赎回来?”
赵小荷想都没想,脱口说道:“当然要买回来,就是张老爷不来找我们,过几天我也要去门拜访的,毕竟那些都是我们赵家的祖产,当年把它们卖掉就已经很对不起老爷和夫人,现在少爷牛不缺这点钱,半天地买回来,不过是顺手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说实话,赵立对于田产没有向赵小荷的执念,收不收回来都行,也花不了几个钱,关键是收回来之后,有谁管理,既然小荷认定一定要把祖产收回,那就交给她管理吧,于是对赵小荷说道:“小荷既然你主张要把田产收回,那这些田地就由你管理了,没问题吧?”
这是没进门就要掌管家业的节奏啊,赵小荷听到这些祖产要交给自己管理顿时激动不已,要不是少爷在身边的话,她会忍不住大叫起来,赵小荷连连点头并不断向赵立保证:“少爷放心吧,我一定会管理好我们赵家的家业的。”
赵立的这个决定对赵小荷而言,可不只是多了一份私产,多了一份额外的收入,这是赵立对她正房大妇的身份认可。
要知道这可不是后世世界讲究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现在是明朝,讲究的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朱程理学大兴,禁锢妇女思想,限制其地位,在这种社会环境下甚至有妻子主动给自己的丈夫纳妾,更何况赵立是马就要成为举人的人。
明朝时期的举人,具备了担任低层官员的资格,虽然仅仅是资格而已,实际担任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在民间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身份,举人享有免税的特权,不少人主动将田地产业,归到士绅名下,借以逃避税收、徭役,身份带来的利益清晰可见,更大的是身份的跃迁,可以见官不败,能够与县令称兄道弟,对朝廷的其他官员以弟子身份自称,不再是草民庶民。
想一想范进中举前后,周围人对待他是的态度变化就能明白举人身份的重要。
赵立想要参加科举一部分吧原因是完成父母的遗愿,另一部分就是想要取得举人身份,这个身份能够赵立带来太多的便利,到时谁也不能称呼他是江湖莽夫。
江湖莽夫这个称呼,怎么听都不是什么褒义词。
张恒张员外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松了一口,同时暗自庆幸,多亏听到消息后就主动门了,要是等赵立他们亲自找到家门口去,恐怕事情就没有这么容易善了了。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江湖中人,个人武力超群,一个半年后就是举人。
张恒可是听过太多,得罪江湖中人之后被灭门的例子,欺辱穷书生,书生中举后报复的事情,更何况是这两种情况的结合。
张恒张员外和赵立签完契书,把地契交还之后,茶也没顾得喝几口就匆匆离去。
赵立把桌子的地契推到赵小荷的面前示意她收好。
赵小荷小心翼翼地把地契和契书收起来,放到她存放婚书的木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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