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教御也频频点头,微笑着说:“他是爱捉弄人,而且不分场合,很多时候算在生死战场,他都不该捉弄人的本色,但从没一人因为他的捉弄而有性命危险。只要是他出马,无论是千里营救还是力挽狂澜,没有出过半次差错,这样的人谁有资格说他不靠谱?”
“正是如此。”奎木狼朗声道:“传言他天衍占卜秘术造诣极深,诈死多年却突然出现在这里,必然不是恰巧路过,而是算出了什么专门赶来相助。只是当稳定了局面,保住了咱们之后,以他的个性绝不会让咱们如此轻松旁观。”
说道这里,奎木狼握了握手“虎啸”长刀,仰首望天轻声道:“都做做准备,一会肯定有一场恶战的。”
话音刚落,那从未停歇的梵诵经之声瞬间急促,血池一阵汹涌,数以千计的冤魂升腾而起,半空被净化消散。
随着最后一道冤魂被净化,诺大血池也空空如也,直余一个百丈大坑,内不见一滴鲜血。早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也散的干干净净,空气只余下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深坑,疯猫和尚盘膝静坐、宝相庄严,周身金光耀眼、梵环绕,尽显一代圣僧气派,简直犹如罗汉下凡、佛主降世。
“法相真身?”奎木狼一见立刻惊呼:“这是传说的法相真身。”
“法相真身?那是什么?”这下不光是风月、风泰等一众小辈,连毕教御也有些茫然道:“这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没什么印象了。首尊,这法相真身是什么?”
奎教御深吸一口气解释说:“我也不是很确定,那只是一种传说,据书记载,至少最近一千年内,大觉寺没人修成过法相真身。”
“据记载,当大悲心经修至至高境界,行将飞升之时,便有极低的几率领悟法相真身,而法相真身并非只有一种,仅大觉寺记载的法相真身便有三种,而且各不相同。”
看了眼金光灿烂的疯猫和尚,奎教御继续道:“这法相真身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功能不同。练成法相真身也意味着回归坲界后的果位品级必然极高。可以说,没有法相真身,或许也有几率飞升,可有了法相真身则必定飞升。”
“小子,挺有见识的嘛。”疯猫和尚睁开双眼,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慢吞吞的站起身来,踢着那双露趾僧鞋,一步一步从坑底爬来,动作犹如七老十的老人家。
随手摘了跟茅草叼在嘴里,脸照例挂着一脸痞气,凶神恶煞道:“洒家这法身名叫宝相金身,乃是坲界法身之首,刚猛无、最是厉害,今儿个让你们几个土包子开了眼见,不用谢了。”
说话间,狂僧疯猫左手n裤带,右手解下腰间的葫芦在耳边摇晃几下,一脸不爽道:“妈的,又喝光了。”说罢将葫芦往肩一搭,摇头晃脑的迈着四方步向山下走去。
奎教御连忙拱手行礼说道:“多谢前辈大师出手相助,只是不知眼前局面,晚辈如何处理,还望前辈指教”
狂僧头也不回大步向前,嘴里却骂骂咧咧道:“什么大师大便的,你们这些牛鼻子臭规矩真多。”说着左手不断抛着某样东西,由于走的远了,看不大清,只能听到金属碰撞的清脆之声。
“小子,洒家缺钱买酒,这点钱当你孝敬洒家好了。”奎木狼连忙探手怀,发现自己的钱袋子不翼而飞,显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疯猫和尚给顺手牵羊拿了去。
奎教御正自苦笑,那边疯猫和尚的声音再次传来:“方才你问眼前局面如何处理,要洒家指教?”狂僧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自在宫众人,嘿嘿嘿的一阵奸笑。
看他这般奸笑,奎教御心暗叫不好,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那边狂僧大吼出声:“关我屁事。”不仅声如洪钟,更是用了类似佛门狮子吼之类的声波功夫,沛然佛力猛然爆发,瞬间席卷众人,震得所有人心神荡漾、头痛欲裂。
狂笑声,狂僧潇洒转身,大步离去,完全不理身后众人的难堪。
奎木狼心暗叹“这疯猫还真是疯的可以。”环顾周身之后,奎木狼顿时心惊骇“这狂僧居然强悍如斯,对力量的控制如此细致入微。”
奎木狼修为高绝,除了狂僧之外实为场之冠,却被狂僧一喝之威震得头痛欲裂、五脏翻涌。按此推算,那些修为弱的修士们岂不是要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然实际,奎木狼观察全场却发现所有人表情相当,痛苦不堪却无一人受创,这说明方才狂僧一击之下,力量分心控制,以精准到令人发指的控制力对不同修为的人造成相同的伤害力,这等修为实在骇人听闻。
当然,奎木狼也同时注意到,随着狂僧这一声暴喝,原本困锁住天灵子三兄弟的佛印梵也随之崩解,令得三兄弟恢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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