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熟睡的逸风突然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喘气,身的冷汗浸湿了衣服。咳嗽了几声,逸风平缓了呼吸,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逸风回想方才的梦境“妖兽横行、生灵涂炭,以及那个雌雄莫辩的声音不断的呼唤着自己。”
逸风抬头看到窗外月色,于是起身下床来到门外。负手凝望一轮明亮的弯月,逸风心潮起伏不定。
从苍松一战后至今,同样的梦境做了不下数十次。从最开始的模糊梦境到如今的清晰可见,梦的场景真实到仿佛真的发生了一般。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反复做这样同一个梦呢?那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明明很陌生,却格外让自己有亲切感。
更早一些时候,自己刚刚修道时,便会时常梦到自己化身不知名的妖兽,在广阔的草原迎着月色和疾风纵情疾驰,那种淋漓尽致的感觉每每让自己陶醉。
再后来,自己第一次下山,迷雾涧一战,明明是第一次见血,连大哥都强忍着呕吐才能硬撑下去,可自己却不仅未曾像他们那般,反而还隐约有些许的兴奋,异常享受那种扑鼻而来的血腥味。
包括极乐道人一役,虽说最后是被长命灯火化为飞灰,但极乐道人之前被大哥腰斩在前,风闲补剑在后,算自己不动手他也必死无疑,严格来说只是间接死在自己手里。
自己依旧清楚记得,极乐道人在自己眼前化为飞灰的那一瞬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兴奋,那种兴奋甚至让自己灵魂都在微微颤抖。自己不好战、不残忍更不愿杀戮,为什么会如此嗜血?
随着修为渐高,这种嗜血和渴望杀戮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直到后来种下了真元锁之后,才再没有那种感觉。
只是自己仍然不敢放开手脚,这许多年来出于恐惧,和大哥、小妹切磋对战的时候,从不曾使用战技。本次大考,自己解封战技,对阵风月、风泰时依旧有些许的失控,原本用更合理的战术、更冷静的头脑完全可以做到无伤或轻伤对手。
可当战况激烈到见血的时候,自己却下意识的不想用任何战术、技巧,而是用更强烈、更刚猛的力量回击对手,不仅是让对手见血,甚至连自身受伤都会有莫名的兴奋。
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本能足以和意志抗衡。不断的有个声音在脑回荡“不要战术、不要谋略、甚至不要用脑子,凭着力量碾压对手,把他们统统撕成碎片。”
若非全力收束心神,镇压本能,或许风月和风泰真的会死在自己手里。也正因为交战时分心二用,才让自己遭受到超过预期的重创,伤痕累累。不过那种痛楚也反过来了自己的精神和意志,否则不然还真未必能在双方打到最的时候控制的住自己。
另外还有一个秘密,逸风从未对任何人说起,那是自己的体质。长生诀作为最强筑基n,的确神妙无方。尤其对和灵识的改造,超乎想象。能够全方面、大幅度的提升强度、自愈能力以及灵识强度。
可是,长生诀所能提升的强度范围根本远不及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别说是伤势自愈了,甚至断肢重生都不是问题。只要头和心脏不受到致命重创,逸风敢保自己不死。
这般强悍肉身,别说人类,算是妖兽也远远不及,几可与古妖王并驾齐驱。
逸风还清楚的记得,当年第一次踏入藏剑池,想要去飞旋洞向师尊请教时的情景。
三千n器震颤齐鸣,那种灵识波动充满恐惧。七十二地器狂躁不安、三十六天兵愤怒异常,整个荒剑阵差一点将自己击杀当场。如果不是那一道及时出现的剑气,那一道仿佛能洞察天下的王道灵识,自己或许当时死在后山了。
从那以后自己可以和那些神兵利器自由交流,可却没有问出半句当年为何会受到攻击的原因。所有神兵都对此闭口不谈,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在急切想要寻得答案和恐惧知道真想的矛盾折磨,逸风仰天长叹。西北方那里究竟有着什么?逸风遥望西北,每当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总有个声音在心回荡“到西北去回归到西北去回归”
回归什么?回归哪里?内心更加烦躁的逸风从怀掏出那本浮屠经,地盘膝坐在木屋前的空地,着月光再次翻阅起来。
每当快压制不住的时候,自己会翻阅法空禅师临终前赠送的这本浮屠经,借着佛经的禅境压制己身。
浮屠经据传说乃是土第一本佛经,内记载的并非是什么佛学精要、佛理佛法,而是佛祖释迦摩尼的生平故事,与其说是佛经,倒不如说是一本人物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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