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逸此时还不知道南乘风已经死了,总之心里有多喜欢齐笑笑,就有多恨南乘风和齐啸忠。
两人刚才在屋里纠缠,齐笑笑扯破了陈时逸的衣服,软玉掉在地上摔碎了,要巧不巧地滚出了一颗金黄色的珠子。
直觉告诉陈时逸,这颗珠子可能会有解毒的功效,抱着试一试的心思,他把珠子含进了嘴里。
金黄色的珠子一入嘴,果然有一股清凉之意直冲灵台,立马清醒了。
陈时逸大喜,第一个想到的是救齐笑笑,可一回身却被神志不清的齐笑笑扑倒了,没能把珠子给齐笑笑,反而咽到肚子里去了。
开始还没觉得什么,过了没多久感觉像是把炭火吞进了肚子一样,继而灼烧感越来越重,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了一样。
陈时逸疼得满地打滚,忽然发现齐笑笑不动了。
这一下是真急了,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一头往门上撞了过去。
之前费了半天劲都没能打开的屋门,在这一撞之下,轰然倒塌,陈时逸顾不上别的,转身回去又用被子把齐笑笑裹住,然后冲了出去。
直到张麒瑜说齐笑笑没事,陈时逸才冷静了一些,是还没意识到,自己身上已经有了某种惊人的变化,没能看到南乘风,眼神便锁定了齐啸忠。
“老子杀了你!”
陈时逸怒吼着想要冲过去,仇恨来的如此强烈,以至于张麒瑜都有些拉不住,只能是道:
“先救笑笑要紧!”
瞎子都看得出,陈时逸因为齐笑笑,这次是真的起了杀心。
但在蜀西剑神看来,别说是在这塞北镇,就是在黎南王宫里,想要杀齐啸忠都是小事一桩,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搞清楚陈时逸是怎么回事。
“滚!”
他冲着谷寒喝了一声。
黎南王宫禁军统领手持十大神兵之一,却依旧挡不住张麒瑜看似随意的一剑,心灰意冷之下,早已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准备。
忽然听见张麒瑜肯放他们走,便有些喜出望外,一把掺起齐啸忠向外就走,“多谢老前辈。”
“回去告诉许老鬼,”张麒瑜冷冷道:“今年的中秋节一过,五年不入京的期限就满了。让他洗好他的龟壳,等着老子!”
蜀西剑神和黎南两朝阁老之间曾定下过五年之约,在这五年之内,张麒瑜绝不可以踏入京都方圆百里的范围。
至于这约定怎么来的,就没人知道。
谷寒听见自己最敬重的人被左一个老龟,右一个老龟叫着,脸色不免有些阴沉,“晚辈记下了,一定把您的话带到。”
说完便带着齐啸忠离开了。
“师傅,快救笑笑……”
陈时逸已经被体内的灼痛感折磨到面目扭曲,还没忘了齐笑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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