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尧的吻已经一路辗转下滑,攫住了苏槿夕身上最美的景色。苏槿夕忽然一仰头身子又开始颤抖起来,目光有些迷蒙,带着浓浓的猩红色,手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又是一夜激情缠绵的辗转。
这一夜,夜幽尧似乎在奋力的宣泄着内心妥协之后的愤怒和委屈更似在宣泄着即将别理的沉痛和不忍。一次一次的将苏槿夕推向了浪尖,一次一次地将苏槿夕推向了缠绵的海浪。似乎像个贪婪不知满足的征服者,在苏槿夕的身上不停地驰骋者。
苏槿夕一次一地在夜幽尧的冲击中沉沉地睡去,一次又一次地在无尽的缠绵中醒来。
原本她的身子早已受不住了,但瞧着这样的夜幽尧,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夜幽尧内心的复杂情绪,便又一次一次地任由着他,配合着他。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苏槿夕的身子再也受不住,在夜幽尧的怀中如一团虚无的白云一般柔柔地垂落,紧闭着双眼陷入沉睡之中。
夜幽尧这才满眼疼惜地紧紧抱住了苏槿夕,将头深深地埋入了她的劲窝之中,良久都没有起来。
这一刻,没有人能明白他一个强大男人心中那深深的、无尽的、关于重别又即将分离的痛。
更没有人能够明白,一个男人作为强者,更为丈夫的角色,在家国与自己的女人之间抉择有多么的难。
那一句轻巧的担心背后,更是无尽的,难以言说的沉重。即便苏槿夕明白他的心,但也不可能彻底看得透他的心底。
对于有些人来说有些东西如果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便也罢了但既然已经得到了,入了眼,入了心,便是连心都一起交出去了,连自己的命也一起交出去了。哪怕他的地位再高哪怕他的身份再尊贵哪怕他身上的重担和责任再沉重。
亦如,夜幽尧
恐怕只有此刻,他才终于真正的明白,苏槿夕这个女人在他的心底里到底里有多么重要。
花嬷嬷和绿篱原本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和早膳在门口候着,但是殿门一直都没有开,两人也不敢擅自敲门,便带着一众侍女和侍从在门守到了午时。
门终于开了,花嬷嬷一脸的笑颜如花。
宠着好,宠着好!
殿下就该如此宠着王妃娘娘,好早点生个小殿下出来。
一想起昨夜夜幽尧整整宠了苏槿夕一夜,两个人睡到午时才醒,花嬷嬷便满心的欢喜。
不过介于昨日里苏槿夕已经拿蝎子警告过她了,她也不敢将内心的欢喜雀跃太多地表现在脸上,便假装一本正经地端着洗漱的东西进了门。
夜幽尧的衣服虽已经穿好,但苏槿夕却还睡着。
绿篱带着侍女们进了门,将床帘打起。苏槿夕起身披了件衣服下床,但是人刚挪到床边上脚刚伸出去踩到地上身子刚站起来,还没有站稳当,双脚忽然如踩到了一团棉花,一软,给摔在了地上。
绿篱顿时大惊,连忙去扶苏槿夕。
“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正在洗脸的夜幽尧连忙撂下手中的毛巾,飞速奔了过来,将苏槿夕抱到了床上呵斥身后的一众侍女。
“都是怎么伺候王妃的,怎么会让王妃摔倒?”
绿篱被吓得身子忽然一抖,连忙跪在了地上。
“奴婢该死,是奴婢没有服侍好小姐!”
“奴婢们该死!”侍女们呼啦啦跪了一地。
苏槿夕脸颊有些微红,拽着夜幽尧的衣袖,声音也有些低:“不怪他们,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夜幽尧的内心本来就窝着火,苏槿夕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股火气便更甚。
“拉下去,每人重打三十!”
三十大板?
为了主子们的安全起见,这庄园中用的可都是没有武功的下人,一人三十大板,岂不是要要了他们的半条命?
绿篱被吓得一脸苍白,连忙跪着挪到了床边,拽着苏槿夕的衣袖:“小姐,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让你摔倒的,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下次一定注意。”
绿篱毕竟是跟着苏槿夕从苏府过来的丫头,这一打可是要失掉半条命的,苏槿夕怎么可能忍心?
便拽着夜幽尧的衣袖晃了晃:“殿下,真的和他们没有关系,你就放了他们吧!”
夜幽尧垂眸看了一眼苏槿夕的脸,原本内心已经不忍了,不过几名侍从和侍女罢了,既然苏槿夕求情,放过也没什么。但不知为何,却随口问了一句:“既然说和她们没关系,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摔倒的?”
“唰”一下,苏槿夕的脸颊就更红了。
夜幽尧黝黑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探究,缓缓地眯了眯。
苏槿夕好半晌都没有说话,忽然就怒了:“我说了是自己摔倒的,就是自己摔倒的,跟她们没关系就跟她们没关系。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真烦!”
王妃动怒了?
跟王爷发脾气了?
这个庄园里的下人们可是第一次见有人竟然跟夜幽尧发脾气,便更加不敢多言,一个个地将脑袋埋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眯着双眼,瞧了半晌苏槿夕的脸,苏槿夕依旧扬着脖子一副不肯退让的模样。
“腾然”,夜幽尧内心被强制压下去的那一股火苗猛然又着了。
苏槿夕,你好样的
夜幽尧狠狠一甩袖,便朝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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