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列位大臣和使臣们一个个愣了神,就如同被地狱出来的黑白无无常勾去了魂魄。
她一个甩袖,一个下腰间舞姿已经轻然启动。但早已将曲谱练得得心应手的列位奏乐大臣却生生地慢了半拍,只因目光在她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一向身姿慵懒,不将世间万物放在眼中的慕容风,眸光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无法严明的精锐,满满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缓缓地直了起来。
他原本是要去拿桌上的酒杯,但是伸出的手在刚触碰到那酒杯的时候,却忽然一阵颤抖,清冽的酒水全都撒在了手心里。
但他却恍然未觉。
身旁的护卫连忙递上一方手帕,他没有拿那手帕去擦手,反而有些没有章法地擦起了桌子。
护卫瞧着慕容风及其反常的动作,不禁狠狠一阵皱眉。
王爷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哪里有过这等反常的时候?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自从那苏姑娘一身女装回来,王爷瞧见她的模样和勤政殿那副画相似的时候,屡屡就跟丢了魂魄似的。
难道王爷的魂魄真被那苏姑娘给勾了去?
这苏姑娘到底是谁?
为何她的面容和她是如此的相似?
难道她真的回来了?
只可惜,无论别人是如何反常的反应,都入不了苏槿夕的眼。
苏槿夕的每一次下腰,每一次戏色的抬眸,每一个转身,余光都离不开夜幽尧的方向。
但夜幽尧,也是永远让他最失望的一个。
他的目光虽偶尔有朝着苏槿夕的舞姿瞧上一眼,但大多数时候眼底的神情除了那一抹黝黑深邃,如死水一般没有一丝生气的潭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
而除了瞧向苏槿夕的,那几乎可怜的几眼之外,他大多数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杯盏上面。
似乎欣赏那杯盏,要比欣赏苏槿夕的舞姿更曼妙,更有趣,更生动,更能吸引她的目光。
苏槿夕再也不奢望什么,将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舞蹈上面。
对于夜幽尧,她经过多方试探,已经完全肯定,他已经忘记她了,忘记苏槿夕了,将他与她之间曾经的纠缠和瓜葛忘了个干干静静。
无欲便无求。
人过不留影,雁过不留痕。
忘记,也好。
没有一丝丝防备,没有一丝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已。
可是你偏又这样,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消失,从我的世界里没有音讯,剩下的只是回忆。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还记得我们曾经肩并肩一起走过那段繁华巷口,尽管你我是陌生人,是过路人。
但彼此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心跳,一种意想不到的快乐,好像是一场梦境,命中注定。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古乐配上现代的歌曲,怎么听都有些古怪。但是那些业余的玩乐器的大臣们确实各个都是高手,不但将苏槿夕想要的曲调在很短的时间内谱了出来,且还弹奏得很标准,又被他们改良,听着另有一番味道。
苏槿夕的歌声和她的舞姿一样,都成了今晚最美丽,让人最难忘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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