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笑着说:“嗯,不过,也是想提醒你以后。”
“我捡。”我笑着说。
父亲听后,目光的明亮忽然暗淡了下去,继而深深的叹了口气说:“我这当爸的,终究还是委屈了你啊。”
“爸,您是教育了我,我懂。”
我父亲除了付香芹之外,第二个在我生命起到重要意义的人。
如果说付香芹教会了我如何做人,那么我父亲便是教我如何修心。
看着他那苍老的模样,我的眼睛却渐渐的开始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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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睡了一觉,醒来是走到相框前端详起父亲曾经当兵的老照片。
英姿飒爽!
父亲若不是身体重度残废,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很有作为的人。从他的谈吐里,能感觉到跟一般人不一样。
那颗心,明亮的都能发光了。
转而看到旁边那唯一一张母亲的结婚照,内心也泛起阵阵波澜。
我十六岁了。
虽然我不懂爱情,但是,我已经开始被动的接触到了爱情。
薛小桐对张扬的爱,张扬对薛小桐的排斥,还有校园里其他学生们对视间的小暧昧等,都在那些早熟的同学身压制不住的流露出来。
那种叫做情爱的东西,开始在我们的内心底里发芽,也终究会有长成参天大树的那一天。
此时此刻,再看向母亲的照片,更多的感触不再是她被撞死时的悲凉,而是好。
我好,
究竟是多么大的爱情之痛,会让她神志不清?
我好,
究竟是多么完美的一个军官,让她变成了后来的那个为追军车、为爱而死的女人?
“菲啊!”父亲在院里喊了我一声。
我赶忙跑出去,看到他从三轮车下来,“我去买了个猪蹄,快来!”
“谢谢爸!”我赶忙接过来。
晚饭,我们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吃饭、洗完碗,父亲便让我去屋里学习。
应声去卧室的时候,父亲又说:“别看太晚,明天早点起来,去市里看看你香芹妈,她肯定想你了。”
“我知道。”我笑着说。
转身闭房门后,脸的笑却忽然褪了下来。
我很想她很想她,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高兴不起来。
身处在此刻的家庭,再想到张亮家的富裕,内心里会有种冲突在激荡。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真的好想好想香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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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了车站。
午九点半抵达了汉江市。
因为通过爸的手机提前给付香芹打了电话,一出汽车站看见了张亮。
我对他还是很生气的,因为他私藏了陆厉给我写的信。
“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这么看我行不行?”张亮笑着说。脸的青春痘很茂盛,但是,那双眼像极了他爸,以后准是个干警察的料。
“我不用你载,我自己走。”我说着,一步步往前走。
“哎呀,天这么热你赶紧来吧你!”他在旁边骑着自行车说。
“不用,不热。”
“哎呀,不是因为陆厉的事儿吗?你还生气啊!我不都还给你了吗?”
“”我没说话的继续往前走。
“喂!”他忽然停住自行车,在身后喊住我说:“你别生气了,陆厉有信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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