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苏墨言穿上他们为她准备好的衣服,坐在马车里。
旁边是一袭男装的鄂宜人。
“到了地方千万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直接飞鸽传书懂吗?”
这已经是宁堰对苏墨言说的第三遍话了,这一路上宁堰一直警告苏墨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生怕她出了京城就放飞了自我。
“我知道了,你好烦啊。”她不耐烦地将马车的帘子关上,很是不愿意听宁堰的唠叨。
“你不想听也没有办法,这话我还是要说的,你到那里见到了什么先不要管,到时候会有你动手的机会。”即便苏墨言再怎么不耐烦,宁堰还是要如刚才一样说给苏墨言听。
这些话不只是宁堰想要说给她听,更多的是容皓的嘱咐。
“好。”她应下。
时间不早了,宁堰没有多留他们,他闪过一旁,看了眼驾车的南一,“好好将你们的主子送到。”
说完,马车行驶了。
他留在原地看着苏墨言他们离开的影子。
“不知道选择她去邯郸是好还是不好。”宁堰微微摇头,心像波涛中的小船起伏不定。
身后走出来一人,那人同样看着面前离开的马车,抬起手拍了拍宁堰的肩膀,“不管如何她终归要去一趟,鄂宜人信任苏墨言,只有苏墨言去了邯郸,鄂宜人肯定要跟着去的。”
“那人不会让鄂宜人留在她身边太久。”
一个替身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可以消失不见了。
“所以到时候他要亲自去邯郸一次吗?”
鄂宜人不见了苏墨言肯定会去找他的,如果他想要代替鄂宜人的话,必须要提前一天到邯郸才行。
不然,他们做一场戏让鄂宜人死掉?
“再说。”那人说完,消失了此处。
宁堰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友人,失笑。
也是,一切都有定数,他们不管怎么猜测都猜不中结果,谁也不知道那位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是等他们回来吧。
夏夜,蝉鸣声起。
皇宫处还有一抹灯亮。
容皓坐在御书房的台阶上,久久不语。
“皇上,天色不早了,皇上要早些休息。”
“苏公公跟公子已经离开京城了。”
启顺看着面前俊美的男子孤寂地坐在月光下,心里不是滋味。
安启国最金贵的人现在坐在这里犹如被抛弃的野兽,囚于笼中,等待主人归。
“让夜一跟着去,保护她的安全。”黑夜寂静,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黑夜中最为清晰。
启顺点点头,他瞧着主子没有动身的意思,便下去了。
真希望那位小祖宗可以早一些回来啊,到时候主子就不是一个人了。
路上,苏墨言看着路边的景色,倒是好奇。
她还未见过京城外的风景呢,上一次为了开山花也只是一次意外。
“宜人可曾见过京城外面的风采?”她掀起帘子看向外面,微风吹拂,晚夏的夜晚的风带着凉气,吹起来倒是舒服得很。
“不曾。”宜人摇了摇头,顺着苏墨言的视线看了过去,“我不记得以前的记忆,不知道以前的我有没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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