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向晚接过张成手里的药盘子,不予理会张成的歉意,她端着药盘子,转过头,对黄天说道:“回去吧,你们将军没事。”
说完话,她端着药,进了军帐。
军帐中,几盏烛火勉强提供了较亮的光源。向晚走到床边,把药盘子放到床头桌上,药碗里氤氲起丝丝热气,向晚捏着汤勺的勺柄,用汤勺撩拨着药汁。
没有工具加持,她只能人快加速药汁变凉的速度。
她撩拨了半晌,还是觉得太慢。她蹲下身子,把药碗移近自己,一边撩拨,一边吹气。
她吹得腮帮子发酸了,手指摸了摸碗身,感受药碗的温度。向晚舀了一小点药汁,放进嘴里,试了试。
确定药汁不会烫嘴了。她重新舀了一勺子药汁,放进嘴里,站了起来,坐到床边,俯下身子,口喙相接,给高沉喂药。
可能喂了第一碗给了她不少经验,喂第二碗的时候,向晚格外得心应手。没过多久,一碗药汁去了半碗。
她又舀了一勺,重复着喂药的动作。药汁喂了进去了,她要退出来时,舌尖被轻轻地舔了一下。
向晚像是全身触了电一样,浑身僵住,脑袋当机。
她的眼神,缓缓上移
身下的人,不知是在何时睁开了双目,此刻,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直直的,直勾勾的。
看得她鸡皮疙瘩狂起,猛地挺起身子。
“你你醒了!”向晚脸颊爆红,舌头被舔的酥麻感觉,至今未消。
“嗯。”高沉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犹如钝刀切肉,低哑暗沉。他盯着她看,不曾移开过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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