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好像比之前更亲和了些,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回府的途中,她试探性的问了药浴的事。
“玄兔说我熏药浴时连衣衫都未褪下一件,这是为何?”她装作轻描淡写的模样,却是仔细盯着对面的人脸庞,不放过他脸任何神情。
“谁说我没褪下你的衣物,都脱了,看光了。”褚彧以再正经不过的语气说道。
他哪敢啊,他就是有色心也没那胆,不仅如此,还算着时间在玄兔快到时,将她的外衣给穿了去。
“你说什么!那你……你……你岂不是……你无耻!你……不可能,你骗我!”她被吓了一跳,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但听他后面笑嘻嘻的,见他狡黠的目光,就感觉到他是在说慌。
他要真的都知晓了,应该不可能是现在这样。
看她又气又急,面还有羞怒之色,褚彧连忙道:
“被你看出来了,是骗你的。
还不是徐神医要求的,说不能直接接触汤药,原本还想趁机看看你的身子,毕竟你平日里防得紧,连洗脚都要避开我,可你当时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命在旦夕,我就算有这想法也不会真去做,就这样将你放进浴桶了,连衣衫都是玄兔换的,不信你问玄兔。”
玄兔坐在角落里连连点头。
褚彧又道:“你怎么这么着急?都是男子,被看一眼又如何?”
沈玉棠正气闷,不想搭理他。
怎么能用这样的话来开玩笑,事关她的清白,她自会格外在意,就算褚彧没有做什么,但这一类话也让她感到不安与羞怒。
褚彧暗道,遭了遭了,玩笑开过头了。
沈玉棠肯定是生气了。
马车里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褚彧才说话:“你知道沈老爷是因我母亲而死,你就不怨憎我?”
沈玉棠抬眸盯着他,正色道:“为何要怨你?杀我父亲的人是血燕,他只是尽力救人而已。”
褚彧郑重道:“谢谢。”
沈玉棠怔了怔,他谢什么,谢她父亲救了他母亲吗?
褚彧接着道:“你昨晚那模样,可急死我了,你要是真有事,我便是杀光了血燕的人也难以原谅自己。”
她下意识避开对方愧疚的目光,道:“不能怪你,我也没闻出来那药丸是毒药。”
她会做药香,精通药理,只是不会看病问诊,对药材还是能甄别,知晓药材的味道药性,对于一些药丸,嗅一下就能辨出其中用到了哪些药材,从而推测出此药有没有毒性。
这一能力是制香时锻炼出的,而昨日……
“你已经接近昏迷,是我将药塞进你嘴里的,哪有功夫去辨别进嘴的药有没有毒。”褚彧依旧后悔,平白让沈玉棠遭了罪。
他当时在抢夺江老爷身的药瓶时,见江老爷宁死都不愿将药瓶交出,他便认定了这里是解药,且由于瓶子里只有一颗药,沈玉棠也难以支撑,就想着先将解药给她服下,都不曾想过这有可能是毒药。
沈玉棠道:“你杀了江老爷,那江府,侯府会派人去搜查吗?”
只要及时去搜查江府书房的地下暗道,光是一条通往城外的暗道就能让江府吃一桩大官司,更别提那里面还有研制毒香的药物药炉,还有许多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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