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黑了,江修文你要等到时候才肯过来,莫要再耽搁了。”
沈玉棠抱着双臂等着他们过来。
她是不清楚陷阱的具体位置,而他们的距离又远,轻功飞不过去,就算以附近的树木为借力点可以越过空地,但江修文一定会让他身边的两个护卫趁机出手的。
她才不冒险。
沈玉棠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江修文也不敢冒险,这次他做的事有些过分了,估计两只眼睛都肿了都不够沈玉棠泄愤。
身边的护卫劝说他离开,说他们会拖住沈玉棠,但江修文清楚他们拖不住,姓沈的武功是随常青山莲花道君学的,虽然他练武的时间不多,学的不精,但甩开他们专对付他一人却是足以。
看着前方的陷阱,江修文只差捶胸顿足的大喊造孽了,怎么就将陷阱挖这地方了。
后面的山崖的确很高。
跳下去有断腿的可能。
眼看着日头西沉,夜色降临,最后一抹余晖也悄然消失。
江修文有点饿了,半妥协地道:“你不打我,我就过来。”
沈玉棠冷笑一声,不说话。
她有的是时间,曦禾的事,她是不会轻易罢休的,等时间到了,江修文必定什么都会交代清楚。
他那性子,她早就摸清了。
江修文不想在这里喂蚊子,无论怎么扇,蚊子还是一个劲地往他身上叮,而对面的沈玉棠像是没事人一样,岿然不动,没见他挠痒,难道没蚊子咬他?
他高声喊道:“沈玉棠,真以为我怕你吗?我曦禾的事真的不能怪我”
气势汹汹地喊到一半又软下声来,认个错先回去再说,等下回再想个绝妙之计对付姓沈的。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服软了,不丢脸。
江修文对暗暗对自己一顿劝说,直将服软当成家常便饭,开口就是好一阵解释。
“我只是知会了底下的人想办法搅黄你的婚事,让你娶不到心上人,真没想到他们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对付曦禾,我要是知道,肯定会阻止,但等我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来不及阻止,好在那李琴已经恶人有恶报,已经被官府抓了。”
江修文嘴皮子飞快,语气也随着语境变化,说的是情真意切,好像受了莫大了冤枉一样。
沈玉棠听后直皱眉,“若不是你指使的,他们岂会如此胆大?”
江修文摸了摸手臂被叮咬的地方,都凸起好大一块,一边道:“我哪知道他们这么蠢,不会想点好办法,可能是第一次做毁人婚事的事,没经验。”
什么叫第一次做,难不成还想再做此类下作的事?
同时发现了重要的地方。
沈玉棠:“那刘兴是你的人,他做事前不先朝你通报?”
江修文咦了一声:“他以往都是先朝我禀报,这次难道是忘了忘个屁,老子这是被人坑了啊!”
“沈玉棠,这件事到此为止,等回去后,我亲自将刘兴绑到你府上,随你处置!”
江修文登时想通其中关窍,脸比锅底还黑,刘兴背叛了,那人还想将罪名安在他头上,要不是沈玉棠提醒,他还蒙在鼓里。
着实可恨呐,他手底下的人竟然背着他听从别人的安排!
“先歇战,回去就将罪魁祸首给你送去!”
江修文边说边往前走,他现在气得不行,脑海只有一个想法回家抽刘兴一顿,再质问清楚那人为何要这样做!
“公子小心!”
“啊”
前一秒还怒气冲冲的江修文没走几步,下一刻就踩进了自己挖的陷阱里,一脚踏上只铺了薄土枯叶的陷阱上,惊叫着落了下去。
要不是一个护卫眼疾手快抓住了他,这一刻他已经掉进黑咕隆咚的深坑里。
江修文心惊地催促道:“快快快,拉我上去,真是气煞我也!今日就不该出门!”
这情况看得一旁的沈玉棠哭笑不得,像江修文这种傻子也就会挖个土坑来算计他,花一个月时间布局害曦禾他做不出,一没心计,二没耐心。
等他被拉上来,沈玉棠追问道:“那有关我的歌谣是你散布的?”
整理衣衫的江修文浑身一僵,打着哈哈:“我就随口胡编的,怎么顺口就怎么编,有不实之处还望谦之见谅。”
沈玉棠脸色微沉,眼神不善,也称他的字:“子承兄好文采。”
“过奖过奖,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
“呜”
一声低沉的狼嚎,传入几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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