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妃娘娘,都输奴婢的错,奴婢认打认罚,只求您大人大量,不要将此事迁怒于我家玉主子!”见到情况不妙,桂枝立刻跪在地上向杨妃求情。
这样一根铁链,要真跪上去,那可是真要命的事情,玉屏那纤弱的身子怎么吃的消?
于是她立刻在杨妃面前求情,要知道她是一个奴婢,皮糙肉厚的,挨几下打没什么,再说杨妃让人打几下消气后,自然不会再计较什么了,这件事情也算是就这样过去了。
因此她第一时间向杨妃认错,希望这件事情因她而起,也因她而结束。
“桂枝,不要求她,她们今天就是有意来找茬的,根本不关你的事情!”玉屏心里却跟明镜一样,看得十分通透。
这杨妃今天闯长春别院,目标就是冲着玉屏而来,至于说桂枝不懂的尊重杨妃,没有规矩,那只不过是一套说辞,她们无非就是想借桂枝这个事情树立威信,让玉屏知道在这个皇宫里面什么也不是,杨妃想要怎么样收拾她就怎么样收拾她。
这一点玉屏自然是了然于胸,她当然知道桂枝不管如何在杨妃面前认错,杨妃都不会放过这次惩治玉屏的机会,与其让桂枝作无谓牺牲,倒不如直接让杨妃冲着自己来得好,免得连累更多长春别院的人。
这个杨妃长相清丽脱俗,却藏着一颗蛇蝎心肠,这也难怪杨妃可以在宫里树起自己的势力和秦妃平起平坐。
“好一副讲义气的嘴脸!”杨妃当即看着玉屏,对着玉屏说道,“但是这些对本宫没有用!你们几个帮一下玉宝林,让她跪得舒坦一些!”
随着杨妃的话,两个小太监就要上来动手,打算直接将玉屏双腿膝盖直接按压在铁链上,逼迫玉屏跪铁链。
“用不着,我自己来!”玉屏知道凭着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和杨妃抗衡,这条铁链自己是跪定了。
以前她还对杨妃帮自己在岑尚仪面前过关心存感激,甚至在寒凉殿假山后听到有人陷害杨妃,不顾自身陷入危机而揭发陷害者,现在来看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这个女人压根不值得她这样对待。
所有对杨妃的好感都在这一刻丧失殆尽。
既然跪定了,那她就希望自己跪得有尊严一些,自己主动跪上去,也好让这帮人瞧瞧,她玉屏不是那种没有胆子、见到危险就哭泣的女人。
说完这话,就直接走向那条铁链,双腿膝盖弯曲,跪在了铁链之上。
刚开始的时候还勉强能过忍受,可是时间越久,膝盖就越疼痛,随着身体的重量不断下沉,疼痛就在膝盖下面不断增加,不一会功夫,玉屏的额头就冒出来豆粒大小的汗珠。
那不是天气炎热而造成的,而是因为疼痛和身体乏力造成的,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过去。
而杨妃,似乎并没有满足于现状,当即叫人搬来一张椅子,坐在玉屏的面前,并且对着身边的王姑姑说道:“给本宫盯好了,不许她偷一丁儿懒!”
“桂枝姐,这可怎么办?再这样跪下去,主子的双脚就要废了!”秋婵被吓得不知所措,当即对着桂枝说道,她已经没有主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现在只有小五可以帮忙了,你赶紧出去找苏培盛公公,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希望小五念着主子和他的旧情,能快点过来救主子!”桂枝当即对着秋婵说道。
“可是主子让云画将团龙玉佩还给信王殿下了,殿下能来救主子吗?”秋婵听到这话,当即满是疑虑的说道。
她知道玉屏已经打算和小五断绝来往了,而且还说了那些狠话,她真担心小五听到那些话,一气之下对玉屏不管不顾了。
“顾不了这样许多了,你赶紧去!”桂枝也有这个担心,可眼下她顾不了这些了,只能将所有的赌注都放在小五对玉屏的旧情上。
秋婵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趁着秦妃在处罚玉屏得意的档口,迅速顺着别院后面走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外面的走廊。
外面的走廊里就像是过了筛子一样,竟然见不到任何一个人,空旷当中她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士兵从正面走了过来,正好挡住了秋婵的去路,差点和慌张的秋婵撞在一起。
“你这丫头,怎么慌慌张张的,差点没撞死我!”说话的人正是信王,他听说小五给玉屏赏赐了新的院子,正想着过来瞧瞧。
要知道这个院子可是所有后宫女人都盯着的,连他这个信王也曾向小五讨要,小五都不肯答应,却不想偏偏给了玉屏这丫头。
他这心里为这事总有些许酸楚感,这次来这里除了看看心爱的院子外,就是想看看这个玉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可以让小五作出这样大的选择,要知道这可是和整个后宫的女人为敌呢。
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眼前这个丫头给撞了个正着,要不是他有些功夫底子,怕是他这个信王是要丢脸丢到家了。
“对不起……奴婢是长春别院的宫女,现在真有人命关天的大事要去办,求您大人不记小过,饶过奴婢这一回,当奴婢出去吧!”秋婵一副委屈和着急的样子,当即对着信王说道,情急之下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一些什么。
“等等!你是长春宫的宫女?”信王听到秋婵的话,当即对着秋婵说道,“这样说你应该是玉丫头身边的人,你这样着急忙慌,说人命关天的大事,难道说是你的主子出大事了?”
“奴婢真没时间了,必须尽快找到苏培盛公公,求他帮忙!”秋婵不想说太多,因为她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有多么着急,这要是晚了,玉屏主子可就有生命危险了,因此她以恳求的眼神和口吻对着信王说道,“这位将军,求您放奴婢过去好吗?奴婢一定为您烧香拜佛,祈祷您平安!”
“将军?对!我就是将军,可又没死,你干嘛给我烧香?你咒我呢?”信王听到这话,越发觉得这丫头有意思了。
“将军,奴婢真的很着急,您就放奴婢过去好吗?奴婢没时间跟您在这里开玩笑!”秋婵继续恳求道,就差给他跪下了。
“瞧把你着急的!”信王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一下秋婵的鼻子,然后温柔语气对着秋婵说道,“苏培盛能干的活,我也能干,不如你带我去瞧瞧,说不定我就能帮着你家主子搞定呢!”
风雨玉屏满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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