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盟主目光微动，“大哥，我明白了。”

楼盟主目光落在门外，“确定和魔教合作了。”

孙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大哥，小妹有私心的，大哥不必陪着我们夫妻一起卷进去。”

楼盟主笑了，“淼淼，大哥也有私心，大哥希望，若是哪天我走了，你们夫妇能替我照顾好明月，她还太小，性格有容易害羞。”

孙夫人面色一变，“大哥，这种话别胡说。”

楼盟主摇了摇头，“你我都知道，和朝廷这个庞然大物对抗，前路未知，可若是能护的明月周全，哪怕是这条命，都在所不惜。”

季盟主沉声开口，“大哥，未必没有转机，如今神医谷后继有人，朝廷中也少了个叶将军，反而入了江湖，他夫妇二人，也是极为难得之辈。”

楼盟主叹了口气，“你们不了解燕修桀，如今看似对我们有利的事，说不定是更大的陷阱。”

楼盟主目色深沉，“和燕室皇朝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他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不论是先皇，还是如今的这位。”

季盟主神色严肃，“大哥何意。”

楼盟主幽幽开口，“你以为，燕室皇朝为何屹立不倒，多少次皇权更迭，唯独到了燕室，却每一代帝王都是人才辈出，这一代即便残暴如厮，可在民间，他依旧名望不倒。”

楼盟主目光深邃，“我不知道以后，那太长远了，可我知道现在，燕室只要还存在一人，大黎的皇帝就永远姓燕，这永远不会更改。”

他看向思考的两人，“我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从绝境里，找出一丝生机，江湖迟早要被大黎推翻。”

季盟主的手微微抖动，“大哥怎么如此消极。”

“哎，”长叹声响起，“我和燕皇交过手。”

季盟主瞳孔一缩，“大哥的意思？”

楼盟主苦笑，“你以为我为何一直闭关，不过是内伤未愈。”

“怎么可能，”孙夫人脱口而出，“他才多大，哪怕从娘胎里练武，也才不到三十年的内力。”

楼盟主面容苦涩，“因为，燕室的内功心法，是独有的，且功力，是代代相承的。”

孙夫人手中的杯子落地，“怎么可能，明明，我曾经见过，一眼就看透了。”

她面容惨白，这太惊悚了，也太匪夷所思了，代代相承的功力，燕室皇朝建立了几百年了，若是如此，那燕修桀的真实内力，恐怖如斯。

她手微微发抖，“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出手，”他一个人，就可以抵住他们一群人了。

楼盟主闭眼，“他说，太无趣了。”想起那场战斗，楼盟主的胸口隐隐作痛。

“太无趣了？”孙夫人笑，“所以呢，我们整个江湖，我们如临大敌的敌人，不过是将我们当成一个玩意罢了？”

她边笑边摇头，可那双眸子里满是震惊和恍惚。

季盟主连忙握住她的手，“夫人。”

孙夫人眼神有些空茫，“那我们，还在挣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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