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老鬼看来这是一个强大且隐蔽的术,但它却是楚冬和智脑两重配合的结果,就在这短短的十分钟内智脑消耗的能量已经突破五千,稳如老狗也得有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个术在外人看来确实非常可怕,迄今为止没人可以无视宗师的罡气,而且数量这么多的宗师都受到了影响,以他们的眼力愣是看不出楚冬用了术,如此的悄无声息才是最离谱的。
邹安和看到老鬼出来心中大定,还在旁边催促道:“国师,快把那东西抢回来,那绝对不能落在外人手中!”
那老鬼听后却是厉声回绝,“陛下,小先生费尽心里救治皇子殿下怎可如此无礼?这几位都是大邹的栋梁,日后陛下还得仰仗他们,给小先生道歉!”
邹安和面露怒色,他乃大邹天子怎么可能给一个普通人低头道歉,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面对皇帝的暴怒老鬼却是不紧不慢的问道:“陛下难道忘了先皇的嘱托了吗?想要忤逆老朽?
我说了,道歉!”
邹安和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暴露,可想而知现在他是多么的屈辱,楚冬感觉这位老鬼才是皇帝,而邹安和不过是傀儡罢了,但如果邹安和真的道歉了,这梁子也是结下了,没必要把一个皇帝往死了逼,吃亏是吃亏,但对一个皇帝而言,脸面更加重要,所以楚冬赶忙出声阻止。
“大可不必,刚才只是救人心切,这皇家血脉自然不能外流,不过几两碎肉而已,陛下拿去便是。”
楚冬端起旁边的托盘把所有切下来的碎肉都给皇帝端了过去,在楚冬即将走出院子的时候李风抓住了他的胳膊,说他来送,他可怕楚冬被一招秒了,那可就吃大亏了,但楚冬却拍了拍李风的手,“堂堂大邹天子是不会做什么肮脏下作之事的,我说的对吧,陛下?”
楚冬步伐沉稳径直走到了皇帝面前将那鬼胎给了皇帝,皇帝面色好看了不少,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这地方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呆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这大邹之内总是有那么点人从来都不服他。
那老鬼面带微笑的对着楚冬点了点头也是消失在了皇帝的影子之中,剩下那帮半残的宗师也是一扭一拐的下了山,这场冲突没有人全身而退。
最开始那八人进退有度,估计是朝廷从小就一直在培养死士类型的宗师,八人合在一起可能还有什么特殊的配合,但被李风硬生生锤死两个,震废两个,这组合也就没用了,后来的几个宗师被楚冬砍了一个,黄舒搞死一个,苗三云毒了两个,这个毒她不解,也是必死无疑。
楚冬站在山头上目送皇帝离去,一直站了十分钟才回到院子内,回来之后他便立刻魂魄离体修复魂魄,这魂魄离体之时已经是半透明了,可见他这次受伤多重,好在他的恢复速度真的很快。
恢复之后楚冬就蹲在地上喘了两口气冷静了一下,那个老鬼给他的压力真的很大。
而皇帝这边在离开南寨之后也热闹了,邹安和暴跳如雷,对着手下就是一通乱骂,“一帮废物!不是你们跟我说近战宗师无敌吗?这都面对面了,还不够近吗?连几个术士都打不过吗?
还有阴阳司那帮狗东西,没钱就不干活!幸好那小子识相,把东西给我了。”
而就在这时那老鬼也是从皇帝的影子里飘了出来,没有双腿却能凌空漂浮,也不知道他到底算人还是算鬼,他看了一眼那颗血肉模糊的肉胎然后摆摆手就把它给打到路旁。
“国师,你这是干什么,不是你说这东西是我的身家性命吗?怎可随意丢弃!”
“空壳而已,那一家人的灵魄已经被那小子收走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给你,就像他所说,不过几两碎肉罢了,黄家这位少族长还真是让我意外啊,这坊间传闻竟丝毫没有夸大的成分,甚至有些不够。”
邹安和一听到这便急切的问道:“那该如何?朕现在就调集军队怎么样?”
老鬼面色略有不喜,“陛下!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明白真正术士的恐怖!
你当那几人是阴阳司那群透寿施术的废物吗?苗家蛊术对身体没什么副作用甚至延年益寿,黄家有兵解咒力,不仅不透支寿命而且可以存储咒力,李家一人成军,在战场上刀枪不入,能在阵中杀个七进七出,数量和消耗战对他们毫无意义。
军队只能镇压没有理智的邪物,对付术士家族还是难堪大用,况且那小子只是窥探内景而已,想必也是什么都没发现,陛下大可不必太过担心。终究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能有什么见识?”
皇帝叹了口气,觉得确实如此,这内景被窥探他确实感应到了,毕竟他是皇帝,然后这位国师便给他解释了内景,想想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靠着残缺的记忆,能知道什么?
但邹安和还是有点不解的问道:“国师以你的实力会怕他们,这难道不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吗?”
那老鬼也是露出了一丝肉痛之色,此番他离开皇都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修炼鬼缠之术的他终日被恶鬼折磨,只有朝廷的龙气方能帮助他镇压一二,这一百多年,他只有在皇上的床上才能安眠,所以他根本无法离开皇都。
老鬼名叫左晖,辅佐过三代皇帝,他与朝廷联系非常紧密,一来他可以借助朝廷害人来修炼缠鬼之术,二来睡到皇帝的龙榻之上他可以安眠,所以他一直在为朝廷做事,百年的积累他的鬼缠之术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因为他害的人已经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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