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这话我没太听明白……”
路达请教道:“赶紧说说,到底什么意思?”
李伯清笑了笑,却是没有直接回到,而是言道:“说起来,贺大人当时说要逐一清理所有陈年积案时,我也是有些吃惊。直到看到这张纸条,方才明白两位大人的意思。。”
“李兄,有话就直说……”
路达伸手给李伯清倒了杯茶,道:“揣摩上官心意什么的,我这人最喜欢了,就是往往拿捏不到那个点!”
所谓人如其名。
三人当中,路达的性情正如他的名字一般,为人比较豁达,没有太多的城府。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察事观物时,往往少了一分敏锐,没有李伯清那么细致。
李伯清言道:“路兄,你想想,近千起的陈年积案,单凭这不到十人的人手,能查的过来吗?”
路达道:“自然不能,莫说是区区九人,便是将宣京府镇魇司所有的人手都召来,怕也是查不过来。”
“这便是了……”
李伯清点头道:“其实先前我和路兄就讨论过这事,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表面上查的是案,其实底子里……”
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语塞,沉吟道:“其实这底子里到底藏着些什么,我也说不太好,但总之是要借查案的机会,揪出点什么东西来。我这么说,路兄可听明白了?”
赵空烈在一旁默默听着,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此时听到这里,却是心里给李伯清的话做了个总结……
在他看来,无论贺甚和苏训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心中藏有什么意图,其实都脱离不开四个字,官场政治!
赵空烈前世正规警察学校毕业,入职两年后,又经历了长达四年的卧底生涯。
论办案的经验,他或许还比不上路达和李伯清,但在技巧上,他自问却是绝不逊色。
毕竟他曾经所学的东西更为科学化,系统化。
此外,得益于曾经的卧底生涯,他对人性的把握,对政治的敏感性,其实是要超过李伯清和路达的。
在他看来,镇狱此次查案,正如李伯清所说,并不在于案件的本身,而是要揪出些东西来。
至于是什么东西,却又要看案件背后涉及到的人,或者事。
此外他还注意到,贺甚在言及此事时,并未对保密这个至关重要的程序多做要求。
更微妙的是,苏训也未因此而提醒他。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赵空烈以往查案,无论大小,保密工作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而现在,甲、乙、丙三个小组,共计九人。
人虽不多,却是来自四个分署,竟没有一个镇狱的人。
是以在赵空烈看来,此次查案,极很可能就是两位上官刻意为之的‘打草惊蛇’。
所以保密工作什么的,就让他见鬼去吧!
他心中自忖,若是让他主持甲组的工作,当务之急就是将案件中的人物关系理顺,然后逐个试探,不在乎能掏出什么具体的线索,只要让这些人惴惴不安,惊慌失措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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