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三点多的时候瑞和听着打更声醒来到茶房将驭鬼牌拿出来让太监裴书再次去入永旭帝的梦。
“不用话,你只需笑着对皇上摆手告别就成。”
裴书:“……”他眼神复杂“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费尽心思要到皇上身边去到底在筹谋什么?他很是懊悔为何自己死后没有老实去投胎滞留几年反倒给陛下带来麻烦,如果不是驭鬼牌的控制,他一定要跟这妖道同归于尽。
瑞和淡笑:“身为一个太监你觉得我能干什么?我爹以前就教我,干什么都要干得最好,我家的牛是我放的所以我很认真地伺候我家的牛我没进宫前的名字叫做大牛,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我会成为最出色的放牛郎,以后养家养父母……可是我的家没了,亲人都没有了罪魁祸首却还在风光地当官,鹿城水灾死去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我们一个公道我不服气。我既然进了宫做了太监也要做太监里最厉害的那一个。”
裴书愣了:“你、你是想报仇?可是鹿城水患陛下也殚精竭虑,派遣钦差过去赈灾,堤坝损毁是灾,你要什么公道?”难道想弑君?
“灾?”瑞和冷笑,“才修好几年的堤坝,下几雨就溃堤了,你是灾?负责修建堤坝的官员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你钦差赈灾,你可知他们是如何赈灾的?去时光鲜亮丽,走时马车车辙下陷三寸,赚得盆满钵满,百姓的冤屈他们听了吗?百姓无医无食他们看见了吗?陛下,他难道就没有过错吗?为了朝堂制衡之术,他将冤死的百姓舍弃了,我难道不应该讨要一个公道?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弑君的想法,不过你若是再叽叽歪歪误了我的事,我免不得因走投无路,用下下之策了。”
有驭鬼牌在,鬼魂裴书势必得听瑞和调遣,但瑞和还是不放弃收服他,一个被逼行事的鬼仆,自然比不得一个心甘情愿听从调遣的鬼仆好用。
“我只想要做一个权宦,你忠心的陛下在几年后会有性命与皇权溃散之危,只有我能救他,我与他可以互相成全,你呢?”
裴书没话,他想起了白的事情,这个奇怪的太监将他放出来,他守着正德大殿听早朝的情况,竟然真的听到了江西水患的消息。这个宋大牛不是在谎,他真的能够预测前事!以后,陛下真的会有劫难吗?宋大牛真的能帮助陛下吗?
他心中开始动摇,但他到底是一个走上过人生巅峰的大太监,心志坚定,不是那么容易就因几句话就放下心防。他心中暗忖,看起来宋大牛短时间内不会灭了他,而且宋大牛似乎有利用他的想法,他可以慢慢看。要是宋大牛真的对陛下不利,他拼着玉石俱焚也要让宋大牛不好过。
这一晚,永旭帝果然再次梦见了裴书,裴书对永旭帝摆手,然后转身离去。
醒来后,永旭帝叹了一口气。
永旭帝为了就近观察这十八个命格旺自己的太监,吩咐太监总管将他们调教好再送到御前来,太监总管裴方自然领命。但建章宫内,本就有一批候选太监盯着御前伺候的位置,现在多了足足十八个人来竞争,还是陛下发过话的人物,谁能喜欢抢自己前程的人呢?瑞和本就是建章宫灯库的点灯太监,勉强算是自己人,其他十八人都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初来乍到免不了会受排挤。
想要进御前伺候,该学的本事都得学,哪怕永旭帝想要让他们近身伺候,也不会想要一个干什么都不行的随侍太监给自己添堵。瑞和本就百般谋划得来这个机会,肯定要好好抓住。他本就不是真正十八岁,比常人多了几辈子的阅历,自身也坚韧耐苦,要出头并不困难,很快就在一众太监中脱颖而出。
太监总管裴方亲自考察他一番,见他的确本事学足很能拿得出手了,就让他进殿里伺候,让他负责奉茶。因他是十八人中第一个结束培训进来伺候的,永旭帝多看了他两眼,记住他的名字。
永旭帝自己有一套逻辑思路,他相信裴书的命格,但也认为那个人必须有本事,不然的话哪怕命格再匹配,他也不相信一个没用的太监能帮得上他什么忙。
福能?这个名字也不算差。
就这样,瑞和开始做起奉茶太监,工作从未出错。
他这边的事业路线走得顺顺利利,另一边田招娣撕烂了好几条帕子,明明送了口信过去,大牛那边却毫无动静,哪怕也给她回一个口信让她安心也成啊,结果毫无动静如同石沉大海。
“难道他已经背叛我了?”这个念头一起,田招娣心中更加烦闷。不过她也知晓,入宫之后,作为一个毫无背景的太监想要出头很难,兴许大牛是没有办法跟她联系。
就在这样纠结的情绪中,她听了传遍整个后宫的那个消息,在听贴身宫女随口出那个八字之后,她眼神一颤,认出那个生辰八字。她怕自己听错了,还假装不经意地又问了一遍,确定那就是宋大牛的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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