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句式是超模仿最近热播的一个动画的片名。”
莱维胡思乱想都忘了该怎么跟芙兰达解释,等他回过神来忽然就听见别人已经帮自己把原因说出来了。说话时会带上超这个字的除了长腿高个子短发小萝莉绢旗最爱之外别无他人,而宣称只爱看级电影的她会知道那个动画的名字也不让人感到意外。
“对,没错,就是那个动画。我家里有人最近特别迷那个动画,每天晚上都会把录好的在吃饭时候播,弄得我也记住了没忘掉,一不小心就给带出来了,哈哈。”
绢旗会知道那动画,成是她常看的那些影视杂志上有介绍。多亏这只小萝莉的仗义执言,否则由自己来解释没准还没那么快让芙兰达相信。看看现在听绢旗说完就疑惑但释然的芙兰达吧,要让自己来,这会儿没准她还不好意思睁开眼睛,难不成还能把辉夜抓出来现场演示自己是如何遭到毒害
叩叩叩。
“咦,结果你学校的学生吵架吵不赢来找老师了吗?”
相当容易被转移话题跟注意力的芙兰达又抓住机会表现了一回她这项特技,这让莱维对忽然敲门的不速之客心里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激。
“大概我们学校里的确存在你说的那种学生,以老师的立场我也不好评价他们,毕竟出了事就要找老师这方面的宣传我们跟有事找警察的那帮家伙们也差不多。但至少我可以保证团里的这几位,尤其是那位团长大人绝对做不出那种在她眼中相当没出息的事。”
是的,敲门的绝不可能是那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凉宫春日。
凉宫春日可不是那种光会窝里横的小动物,除了让几乎整个二中的绝大部分男生闻风丧胆之外,附近一些学校的学生间也已经开始风传千万别惹到二中高中部那个戴黄发箍的女生的传闻。若说春日哪天在外头惹了麻烦害怕,跑回学校找老师避难,这可能性根本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来了来了”
门外又叩叩叩整齐地响了三声,正好靠在窗户右边离门比较近的芙兰达抢在所有人前头跳了两步过去开门,这时候莱维才刚从自己的椅子上起来一半,膝盖都还没挺直。
“哎?你们是”
尽管莱维说敲门的肯定不是出去外头义务兼职当服务员的那几个学生,芙兰达的脑子却还没转过弯来,只觉得打开门看见的估计就是春日那张让人生气的脸。没想到抢着开门后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一位好像参加东方节日祭典般打扮得十分古色古香的长发美女以及仿佛从万圣节化妆舞会的现场跑出来的兔耳制服少女。由于今天本就是麻帆良的校庆,而这所学校的学生又是以恶搞搞怪闻名。从到达麻帆良开始一路走来,芙兰达已经见识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装扮,这会儿已经算是有了相当的免疫力,自然不会是对这两名少女的打扮大惊小怪。
“怎么,不记得我们了吗?芙兰达小妹妹。”
黑发少女微微颔首施礼,那份带着古典香气的美丽令同为女性且一贯对自己从长相到身材都相当自傲的芙兰达都禁不住屏息,几乎都没听清对方说了些什么,只让她带动着手忙脚乱的鞠躬回礼,还差点不小心踢到了门槛。
也正因为芙兰达鞠躬弯下了腰,车厢内的其他人都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是谁。的三名少女几乎虽然没芙兰达那么夸张,但见到来人也是相当的惊讶。只有莱维好像早知道是谁一样,很随意地挥手打了个招呼他当然知道这两个是谁。毫不自负的说,能到了门口才被莱维察觉的人找遍整座学园岛也数不出十个,而这当中的女性更是寥寥。当听见那轻重缓急都极其守礼的敲门声后,莱维立刻就知道来者是谁了。在这座岛上性格如此认真的女孩子或许还有着不少,但她们当中能一路走来不被自己发现的,除了有辉夜帮助再加上本身能力发挥作用的铃仙外还有谁呢?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刚刚才想着你们两个,接着你们就来了。莫非是心有灵犀?”
虽说还没回家去请教自己的小娇妻,莱维却也不放过这个机会。若是现在不稍微调侃一下辉夜,今天屡屡陷入窘迫的人民教师绝对咽不下去那口气。只是作为一名教授语言的老师,没搞清楚调侃跟调戏这两者之间的异同实在不该。唉,也对,莱维教的是外语,在这座岛的通用语方面出点小差错大概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反正那四名少女都光顾着惊诧了,根本没人听他说话,而辉夜又根本不像是在意这点小事的小气之人,铃仙面红耳赤貌似都成了习惯。居然就这么在连当事人都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让他给混过去了!
要不为什么说摄像机这种东西不能单纯说是一件好发明?如果有谁这会儿把现场的情况拍下来,等以后哪天播给莱维看,准保让他糗死不可。
“呵呵,没准还真是那样呢。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也在好奇这车厢一样的房间里坐的是什么人,没想到却是你跟这几个女孩子,这算是缘分吗?”
谁信你瞎扯。
莱维面不改色地在心里吐槽。如果真像辉夜所说那样恰巧路过然后一时好奇,何必特意还用上到了这个世界后才磨练得更上一层楼的遮断气息手法?搞得跟要入室盗窃似地,这车厢里又没有这位宅女公主感兴趣的游戏漫画之类,也就这几个不熟悉她又不了解那个世界的女孩子才会听她的鬼话。
“你们是上次的”
“蓬莱山辉夜,这位是铃仙优昙华院因幡。”
辉夜亲切地笑着,那感觉就跟月亮派到地球上来进行亲善友好访问的外交官一般。其实按理说介绍这种工作该交给一旁的铃仙来做才对,可惜这只大兔子的忠诚心固然毋庸置疑,脑袋的直线条程度也意外地跟历史上数不清的耿直忠臣十分契合。这不辉夜刚报完两人的名字,还在那因为莱维那一句介乎调侃跟调戏之间,让人分不清的玩笑话而脸红的兔女郎立刻就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她发现自己的疏漏了,可现在是该想办法填补还是赶紧跟自家公主道歉却不是她的小脑袋能轻易做出选择的。
莱维自然看出了铃仙的窘迫,他才不会像那邪恶的主人般爱看自家兔子的笑话。赶紧站起来提高音量让铃仙也能听见:“快进来坐,这里正好还有几个空座位。”
说完拉开原本是凉宫跟结标坐的椅子,招呼铃仙跟辉夜坐下。没错,是铃仙跟辉夜,主仆的关系完全没搞错,莱维现在就是恨不得让辉夜在那罚站个十年年,自己可是让她个坑惨了呀!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要不怎么是麦野当r?最快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的就是她了。她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把剩下的一点茶喝掉然后继续说:“照一般惯常的剧情,像你们这样的角色该是神神秘秘,偶尔才在紧要关头出现让人惊鸿一睹才对,现在这种场合实在有点跟气氛对不上,弄得我刚才一时间都有点难以置信呢。”
开个玩笑,顺便给自己的惊讶找了个台阶下,不愧是当惯了大姐头的人,麦野说话的水准根本不是莱维班上那群熊孩子能比的。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坐着,不着急么?你的学生刚才在外头可是跟人家都打起来了。”
辉夜先好似难以置信似地瞪了莱维一眼,才又扭头回答麦野:“你说的那是一般现代都市背景的里常见的剧情,大家都是普通人,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传说中的人物忽隐忽现,从头到尾贯穿其中,但到最后也未必肯露个脸,甚至从一开始其实就是个被夸大的传说。这座岛上如果只有中央区那些学校,也许还用得上那样的剧本。你们本身就是来自随便露一手就能让全世界各大媒体疯狂的超能力者满地走的学园都市,现在又到了转角不小心走两步就能撞上个传说中神一般魔法师的麻帆良学园。不觉得再用那种剧本就有点不符合世界观了么。”
如果麦野说点别的什么,兴许辉夜还会把公主的姿态摆一摆,比如先来个高傲的呵呵呵三段笑什么的顺便把手优雅的搭在嘴边上待口水不小心笑喷出来可以隐蔽的快速擦掉。但就像钟情于电影尤其是小成本小制作级片的绢旗小萝莉那样,什么剧本啊、设定啊这些词,可谓戳中了辉夜的痒点,不长篇大论来上那么一番都浑身难受。不过好歹她还记得在外人面前拿点身段,除了莱维跟铃仙以外,包括在麦野这个见多识广的大小姐眼中,这只一身古典装扮的黑长直简直就跟从拍卖会墙上某一幅古代著名画作中走出来的公主一般。
所以要不为什么就凭辉夜平时那身令人残念到极点的运动服打扮,还能在中央区各大街机厅里混了个响亮的女神名头?按莱维班上学生们时下流行的说法,像辉夜这样的人就是将装技巧发挥到极致的天生逸才,能装得抛开表象深入人心,若把辉夜的事迹放到上广而告之,那得成了多少苦于找不到男朋友或女朋友的青春期躁动少男少女的偶像?
“还真打架了?铃仙,你也看见了吗?刚才外头究竟发生什么了?”
谈正经事的时候别找辉夜,这是莱维从经验教训中总结出来的。除非那件事已经上升到了足以称为危机的程度,否则很难从辉夜那得到个认真的回复。当然,如果周围没有别的人,就莱维跟辉夜两人独处的时候,这位曾经月都的公主大人多少还会认真一些。尤其偶尔她望月感伤的时候,那才能让莱维从她身上看到作为传说中那位辉夜姬的光芒。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周围的人越多,不熟悉的人越多,辉夜就越闹越调皮越不肯好好说话。现在这车厢包间里四名少女齐聚,莱维知道问辉夜她非得瞎说不可,没准还会说出些让自己尴尬的话。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把这位公主大人给无视掉算了。
想到就坐,莱维脚在地上一蹬,把椅子往后挪了两步,顺手又把边上刚才阿虚坐的那张椅子拉到自己身边示意铃仙过来坐下。莱维很自然地就把麦野她们四个给出卖了,这下相当于将她们四个交给辉夜,后者会如何恶劣的进行玩弄至少还有莱维这个男人在场,应该不至于太过分吧?
“那个是这样的,莱维大人。”
要不为什么莱维总嚷嚷着羡慕辉夜?辉夜那边都已经落座准备开始舌战群儒,根本没空搭理铃仙,这位兔女郎却仍旧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公主大人,待发现对方实在没注意到这边,自己估计短时间内等不到命令后,这才退而求其次打算回答莱维的问题。
这才是女仆该有的真髓啊!
想想自家的茶茶丸,虽说她经常自作主张的行动到最后都被证实是帮自己跟依文考虑更周全所作出的选择。可即便被服侍得舒舒服服甚至经常都感觉到惭愧,莱维却仍然坚持认为作为一名女仆,能力跟智商都并不重要,反而智商低一点也无所谓,像铃仙这样发自内心从骨髓里刻着的乖巧才是全天下所有女仆都该学习的精髓!
茶茶丸的烹饪饭菜的手艺一流,打扫卫生收拾房间的速度与质量都堪称一绝,外出采购的时候也每每能在保证购买物品质量的同时兼顾一定程度的节俭。可以说单就家事能力这方面,莱维数不出三个以上超越茶茶丸的存在。
相比之下,铃仙基本只会烹调一些简单的饭菜,味道顶多比二十四小时超市买回来的微波炉加热食品稍微好上一些。让她打扫卫生跟收拾房间,往往得花比普通人多一倍的时间,也未必能达到普通人的效果,而且经常还得付出摔碎花瓶或者其他更贵重更重要物品的代价。辉夜就从来都不让铃仙动她房间里的东西,这绝非某些宅男腐女的精神洁癖作祟,住在莱维家里的那段时间,辉夜自从身为家里蹲宅女这件事曝光后,就再没反对过茶茶丸帮她打扫清理房间了。辉夜她怕什么?还不是怕让铃仙在房间里头忙活个半小时,就有可能让自己辛苦收集回来的藏品变成一堆拿去填海都嫌零碎的垃圾么?
更别提跟茶茶丸比外出采购的能力了。让铃仙出门买东西,首先得担心她半路上别不小心丢了钱包。其次出门前再怎么仔细叮嘱,也还是难免害怕她路上让人把钱给骗了。这名兔耳少女的单纯人所共知,如果有两个品牌功能相似的产品让她挑选,不用说,哪个销售员吹牛本事大,就必然能让她心甘情愿地掏出钱包从里头数出一张张的纸币,即便那件产品是个上口碑极差,所有买过的人都好奇公司为啥还不倒闭的奇葩。
“莱维大人?”
笨蛋兔、啊不,铃仙很敏锐的发现莱维好像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可刚才又是他先问自己的。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的兔女郎疑惑地歪着脑袋,长长的耳朵垂下来在莱维眼前晃呀晃,让人一看就觉得除了温顺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词更适合坐在车厢包间里的这只白兔。
“哦,我听着呢。”
跟铃仙在一块儿几乎可以说是莱维觉得最轻松自在的场合,这只乖巧的兔子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喜欢胡思乱想自己给自己制造各种解释不清的误会。像这样自己走神的情况经常发生,光今天一天就曾分别在玲、缇欧跟眼前这几名少女面前发过几次呆。每次时候都得绞尽脑汁解释自己刚才究竟在想什么,即便说得再合情合理,这些女孩子们也难免有明明跟我在一起还心不在焉,是我魅力不足吗?之类的想法。而对象是铃仙则完全用不着那么麻烦。
有人曾说过月兔的精神就是牺牲与奉献,或许正因为如此,从铃仙身上莱维几乎从来感受不到半点对同伴的负面情绪。像刚才自己没听见她说话,这只纯洁的月兔也仅仅是单纯有点疑惑为什么会这样,完全没有像其他女孩那样觉得莱维忽视了自己的怨气。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以后不知会便宜了那个白痴?这个念头倒也只是匆匆一闪罢了,像辉夜那样活了上千年也没听说过跟哪个异性发生点不能说的故事。作为她的仆人铃仙,莱维都想象不出来这只月兔坠入爱河时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就像公主说的那样,刚才我们到处游览的时候恰好经过这边。”
“等等,你们是指你们两个?凛呢,她没跟你们一起来?”
辉夜跟铃仙自从圣杯战争结束后就从莱维跟依文的小屋里搬了出去,一直住在辉夜名义上的sr远坂凛的家。远坂家那栋已经沉寂了十年的大宅也由此焕发了生机,尽管那生机对于喜欢躲在地下室里进行魔术研究的远坂家大小姐而言可能有些多余。但必须承认,自家里多住了两个人以后,凛那让不少同学有些畏惧的孤僻高傲性格也稍微缓和了些。脸上挂着微笑的时间变多,最近一部分胆子大点的学生也开始敢在学校里遇见时主动跟凛打招呼,而不像以前那样见到这位学生会长大人就自动往墙边一靠,搞得跟列队目送元首离开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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