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魄力不足的表现。”
春日双手抱胸昂首向天,摆出一副极其不屑的模样,却忘了自己还是靠拉拢老师弄来的学生会承认资格,人家小鸟游同学个子小归可却是实实在在没有找到指导老师的情况下就让同好会通过了审核。
“一开始的名字只是远东魔法结社,后来为了招揽成员,曲意逢迎地在社团名字里添加上别人喜欢的元素,甚至最后还动用非法手段从初中部拉来了资格有疑问的参加者,这才凑够了成立同好会的人数。名字里的午睡据说是为了迎合一个爱睡觉的学姐,本来那学姐好像想建个午睡部来着,被小鸟游六花硬拽进去。合并别人的社团,这种手段何等卑劣?然后那个夏嘛好像是她们一个成员的名字?反正肯定是为了讨好那种自以为长得还行就自恋得不得了的肤浅女孩子,无聊的举动。”
还在念初中的团员超铃音,被合并进来的社团只剩有希一人的文艺部,再算上拉拢老师才得以成立这一条,阿虚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所在的团才配得上手段卑劣这个形容。当然,他再爱吐槽也知道什么能吐什么不能吐,这时候他可不会傻乎乎地把想的说出来。否则谁知道春日一变脸会闹出多大乱子?即便偶尔春日气过头会直接扭头就走,届时结标肯定会跟上去,就剩自己一个在这庆典里着实有点太凄凉了。
“听说她们那个社团的活动室是旧教室,比我们那个文艺部的小房间大多了。”
结标你什么意思?阿虚隐晦地给结标递了个眼神,可她好像没看见。
“哼,大又怎么样?”
结标莫名其妙地一个劲挑拨两个社团的关系,而春日倒也罕见地没有被激起性子。不过也是,阿虚仔细回忆一下,发觉每次春日发飙闹别扭基本不是因为自己就是莱维,对团里剩下的几个女孩子她好像格外的宽容当然也有女孩子们都特别纵容她、甚至唯命是从的缘故。
“你自己不是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么。”
这话反倒说得结标一愣,她搞不懂春日什么意思,只好竖着耳朵等自己的团长大人解惑。
“如果真觉得越大越好,你整天缠起来干什么呀,觉得有压迫感更舒服一点么?你其实是个?”
像被施了定身法似地,结标定在哪儿两秒钟没反应,等连阿虚的目光都不自觉往重点部位瞟了,她才连忙捂着胸往后一跳,还差点撞到个路过的大叔。
“呜!”
幸亏结标还知道憋着嗓子别大声喊,否则偌大一个广场几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脸皮薄的阿虚都得找个地缝钻了。
不用上学的日子在校外游玩还穿着校服的估计全二中也就长门有希一个,但或许是大家同一个同好会里呆久了的缘故,今天结标倒是很有默契地也穿着校服。不过她穿的却并非二中那一套水手服,而是原本她在学园都市里就读的雾之丘女子学院的那一套。
下身是西装短裙还松松垮垮地围了个颇有点朋克风的银色粗腰带,上身一件西装外套不单没扣扣子、连袖子都没穿进去就跟个披风一样。里头本该有一件搭配的衬衫,可结标貌似从来都很少穿。反而用几条绷带把胸前双丸紧紧缠住,其余诸如会让男性视线长期停留的锁骨与肚脐通通裸露在外现在可是快到冬天了呀!
一大早在中央区车站前集合的时候,阿虚就曾旁敲侧击地提醒结标今天天气尽管不冷却也比较清凉,可她却像是早习惯了似地一点儿都看不出怕冷的样子。要不为什么说她像个不良少女呢?这一身打扮说是校服,却很明显是为了突出个性的不良少女穿着风格。原本该比较严肃的名校西服在她身上半点制服的味道都找不到,反而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充满了叛逆意味的性感。
可明明性感着装是自己挑的,被人稍微提两句就面红耳赤恨不得夺路而逃这又算怎么回事儿?阿虚跟伊芙不熟,仅仅在莱维身边见过那么一两次,却也每次都正好碰上她没穿那身格外勾人眼球的战斗服,否则有了前车之鉴他这会儿估计就没那么惊讶了。明明讨厌却又穿着打扮颇为煽情而不自知,这世界上其实并不缺这类人啊,特殊层面上的天然呆?或许可以如此定义。
“难道不是么?以前换衣服的时候我可是都看到了。明明比我的还大,却整天要不就缠起来要不就穿着很紧的内衣。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至少百分之六十的女性都在为这个发愁吗?身在福中不知福,而且这样对身体发育也很不好。”
春日的眼神中还真能看出点愤愤不平,这还是阿虚第一次发现原来即便如春日这样的女孩子,也还是会在意自己的身材与样貌。只是春日那双跟色大叔一样蠕动的手却让他觉得相当不妙,虽说就连身为男性的阿虚都知道女性内衣穿太紧不单阻碍胸部发育还会进而影响乳腺跟心脏什么的,可也不能为了健康着想就在这儿当众把那布条给扯掉吧?而且怎么看春日都不像是为了他人的健康,果然还是想出口气吧!胸部被比下去的气!
“不要这样,边上的人都看着,我可不想被当成变态被抓起来啊!”
阿虚鼓起勇气一把从后拉住春日双手,解救了差点就想动用超能力逃跑的结标。见春日双手被捉住,结标飞快地把西装外套穿好然后把扣子扣得死死地,这一串仅仅耗时三秒的超高速动作过后她还双手抱胸肩膀都缩了起来,那模样简直就跟被变态色魔逼到墙角无路可退只能祈求上苍的可怜少女一模一样,让阿虚一见就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抓着春日的双手更是不肯松。
“嘁,变态有什么不好?只不过因为跟别人某些方面的认知或者见解不同,就被认为变态的话,我倒是觉得干脆更变态一点。一想到自己跟这世界上剩下七十亿人都一样,就觉得这世界实在太无聊太没趣了。”
类似的理论阿虚很久之前就听春日说过,貌似这也是导致她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熊孩子的根本原因。可这次说出口的语气感觉却跟那时截然不同,当时春日的落寞与孤独让阿虚无言以对,至于现在嘛
“别以为用那些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就能糊弄过去!确实这世界上有因为误解而被认为变态的人,但你现在做这种事绝对是因为你本质就是个变态,只有这点我可以相当肯定!”
其实阿虚还想说他知道春日这么做是因为内心潜藏的羡慕嫉妒无法排遣。尽管阿虚是个绝不偏科、各科成绩都相当一般的普通学生,对历史方面并无擅长,可他倒是深知总说实话的人命大多不长的道理,前人教训即便有些可能偏颇,但涉及到自身生命的存续,阿虚觉得还是有必要更谨小慎微一些。于是即便嘴憋得痒痒得挺难受,他也还是没把不该说的话宣之于口。在春日面前逞一时口快,那可真是嫌自己命太长活太久腻了!
“算了。”
大概也知道有点理亏,春日在局面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很少胡搅蛮缠,反而相当懂见好就收的道理。由此可见,她自认自己是团长不二人选,倒也多少有那么一些道理,是个贤人。
“那,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好不容易逃离虎爪,结标自然不会傻呵呵地还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缠。况且经春日那么一闹,周围的路人甚至远处广场上休息的游客都有些时不时地朝这边张望,弄得她相当不自在浑身难受,双手双脚都不知该摆什么姿势才好。结标不由得想起学园祭时在舞台上发生的那些事儿,春日随便嚷嚷两嗓子的水平居然能跟那个臭屁小女孩的魔法相比,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像个笨蛋一样迢迢万里转学到这儿来加入她那魔窟啊!
结标欲哭无泪,却也不敢轻易让春日看出端倪,否则谁知道她是会落井下石还是虽说这不靠谱的团长大人在团员低落的时候多少也还有点样子啦,才不是承认她也有好的地方呢!
“这么着急?不再多休息一会儿吗?”
话还没说完就让结标趁着春日看不见狠狠瞪了一眼,阿虚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
要说放在以前,这种被人瞩目的气氛他肯定也跟结标一样不自在,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再把口堵上。或许是跟春日一起呆的时间一长,各种羞耻无论看过还是经历过的都太多,阿虚都没发现自己变得比以前迟钝了多少。
“接下来?去那边!”
幸亏春日习惯了把阿虚的多数言论尤其是涉及到要求、请求与建议的统统当做耳边风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残忍有点可悲?我们的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同学。
“那边?那边有什么有趣的活动吗?”
周围人太多而且他们所在的位置地势还比较低,除了广场高台上坐了一圈圈跟野餐一样享用迟来午餐的学生与游客外,阿虚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道。”
春日回答得相当干脆果断,以至于别人都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她并非说出了什么期待已久早就等不及去看去玩的地方,而是不知道。
“你难道是随便乱指的?”
答对了,春日微笑着颔首,阿虚却不觉得这种时候用上莫测高深的表情动作就能让人忘掉那句不知道。不过春日总说团是个民主的社团,这话尽管听听就好,起码她倒是一般也会稍微解释一下自己每次捣乱的动机。当然,解释道大家都明白直至统统被她说服为止的精神,这丫头必须欠奉啊。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春日一手指着地下,阿虚姑且智商尚算普通人的平均水准,犹豫了一下反问了句:“麻帆良?”
“嗯。”
“没来过,这是第一次。”
阿虚老实回答。虽然麻帆良不像学园都市那样被监狱一般的高墙围着,阿虚也并非那种从小到大都没朋友只能自己宅在家里的可怜孩子。但男生之间相约出游基本不是游戏机厅就是电器街之类的地方,几个大男人跑到风景秀美人杰地灵的世外桃源挥洒青春什么的想想都差点把方才刚吃下去的中午饭吐出来。这大概就是没女友年龄等于年龄的普通男子高中生的悲哀吧,尽管从小就对麻帆良相当感兴趣,可碍于这里被塑造成一个情侣才会来游玩休憩的地方,可怜的阿虚理所当然的一次都没来过。
“你呢?淡希。”
“当然没有,学园都市要是那么容易就能请假出来旅游,还会有人恶意的称之为巨型监狱么?”
结标无所谓地回答道,那语气跟表情让人觉得她没来麻帆良玩过跟学园都市的管理制度其实并无关系,单单是她自己没那个兴趣罢了。
“哇,管那么严还让不让人活了?既然那样,你是怎么转学出来的?”
身在麻帆良,春日同样对另一个学园都市相当感兴趣,如果能在里头呆上十天半个月好好到处探究一下就好了,春日这念头不知何时才会有人帮她实现。
“转学跟请假外出是两回事,我转学就意味着不是学园都市的学生,那么自然也就没人管我了。学园都市管理再严格也只是针对里面的人,就算是个国家,也没有对别过说三道四的权力,更何况学园都市说到底也不过是学园岛的一部分,这岛都还不是一个国家呢。”
结标很轻易就把春日的好奇给满足了。但阿虚却知道她那哪是转学,分明就是派出来的间谍。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有点想把团众人的秘密一股脑都告诉春日,让这疯丫头明白自己正身处一个多么光怪陆离的环境,省得她还天天骑马找马,让大家陪着她到处疯。
“好了,别的先不管,总之我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你们两个以前都没来过这里,对吗?”
阿虚跟结标齐齐点头后互递疑问的眼神,他们俩都不明白春日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也正常,团团长的思维岂是凡人能揣测的?除了那些过分明显到简直就是春日在明示的事情之外,貌似还真没哪个团员摸透过春日的心事。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形容的大概就是少女凉宫春日这样的人。
“没来过就代表这麻帆良里的一切对你们来说都是过去从未见过、就算在旅游杂志或学校介绍的图片里看过,也从来没有亲自感受过,对吗?”
又是一通点头,不过这会儿他们两个自觉都已经猜到春日想说什么了。一想到麻帆良是那么地宽广,阿虚跟结标就不由得彼此用眼神交换相同的无奈与疲惫今天接下来的时间包括明后两天,怕是没什么时间休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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