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有希小姐好像对食物并不是特别在意呀?
梦梦可不会知道某人在学园都市的时候向有希许诺了回来给她做水母还有别的料理,正因为还记着这些,有希才一下让思维拐错了弯。
“哈哈哈哈,吃?不行不行,棉的这个也就算了,如果你是山羊的话。硅胶这些吃下去绝对会闹肚子的哟。”
“有希,那些是不可以吃的,是用来、用来、用来那个这个那个”
菲特也在一旁帮着解释。经过了刚才的事,她明白有希就是一张纯洁的白纸,正常人感觉再不可能的事她都有可能在别人的哄骗下做出来,不敢再抱着这种事怎么有人会做的想法掉以轻心。可让她抢依文的话头实在又有点为难,论容易害羞的程度在这间小屋里她仅比伊芙好上一些,远没到能公开跟别人谈论女生隐私部位的水平。
“有希小姐,我想其他女孩子把那个东西叫水饺应该只是因为它们的形状有点像啦。”
梦梦过来帮忙了,虽然她也觉得菲特憋红了脸支支吾吾的神情挺有趣,但菲特属于这间小屋里她少数不怎么有主动捉弄对方想法的人。菲特那副表情实在我见犹怜,梦梦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接过她的话头。
“因为形状相似所以用那个称呼来指代?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地球人类的确有这样的习惯。”
听到有希这么说,菲特双手合十靠在胸前,一副你能理解实在太好了的表情。她当然没有忘记帮自己解围的梦梦,回头用感激的眼神望着对方。
“没错,就像有些地方的人会把挖土机成为怪手,就是因为那长长的东西像一只大手。”
“挖土机?长长的东西向前方延展,不是应该联想到大象才更合理吗?”
“呃”
依文总算也让有希给噎了一回。她仔细一想,挖土机由近似于立方体的车身跟前方装着大型铲子的机械臂组成,光看外表的确更像伸长鼻子捡起地上东西的大象。不过
“我又不是那个地方的人,谁知道他们是怎么联想的啊?细节什么的不用太过在意,这世界上名字跟实物不贴切的东西多了去了。鲸鱼、甲鱼、鳄鱼、名字里都带个鱼,但哪个是鱼了?长门同学,如果想深入了解人类,首先就得摒弃这种过于执着于严谨的性格才行。”
一脚踩到沙发上,一手指着有希的鼻子,由依文来说教的确比其他很多人更加合适。毕竟她有着从人类变成非人类、而后又融入人类社会的经验,这种极其特殊的经验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但即便她表情十分认真也采用了颇具压迫性的姿势,却仍然很那让人提起紧张感。怪就怪依文个子太迷你,踩在沙发上也达不到居高临下的效果,她现在这副模样反而叫人很像在她可爱的小脑袋上摸一摸。
“干嘛啦!”
做了!有希做了!
她可没别人那么多顾虑,纯粹下意识地把手放到依文的头顶上,后者连忙一巴掌把她的手拍下来,气得差点没跳脚。
“只是觉得你希望被这样。”
有希手抬着好像还想往依文那边伸似地,可惜警惕起来的吸血鬼萝莉不准备再给她机会。两眼圆睁嘴角咧开龇出尖尖的小虎牙,仿佛在说再敢来就咬死你。
“那是最近看的书里的台词。”
远在事发现场之外的伊芙作出上述发言。莱维好奇地把目光收回来等待她的下文。
“泉此方写的,很无厘头的设定跟展开,不过有些部分还不错。”
泉那个此方?那个小个子长头发脸上有颗泪痣的宅女?莱维的惊讶不亚于当初听到尤娜怀疑流星雨是有人控制的时候,那个小个子的女生给莱维的印象跟笔和纸这种学生每天都接触的用具极为不搭,她居然也会提笔写?
“据她本人说那并非创作,而是根据记忆把她原来世界看过的默写出来。有希在上查证过,的确尚未在这个世界发表过的作品。”
原来如此,泉此方的确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自己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地球,而且这个世界的许多人和事在她的那个地球上还是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儿?她什么时候来过家里了?”
虽说最近经常不在家,家里一般来了人莱维他也会从茶茶丸那得到汇报。他可不记得有听茶茶丸说过泉此方到访的记录。
“没有来过。”
伊芙摇着头,接着补充:“是你带回来的。”
“我?我带回来的?”
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脱臼,莱维怎么也想不到会从伊芙口中听到这样的答案。
可等他冷静下来一回想,却又想起的确前两周有一天在教学楼走廊里碰到泉此方的时候,那个小个子女生给了自己一份什么东西。
“你是说上次我拿回来的那个纸袋子?”
伊芙肯定地点头。
“那纸袋子里是她写的?”
伊芙再次肯定地点头。莱维一巴掌拍到自己额头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她当时说是给你的,另外还有一份说给辉夜,我就直接放到凛桌子上让她带回去。原来是啊,嘛,给别人的东西,我又怎么会擅自拆开看?”
莱维说的大义凛然,伊芙听着却非常不以为然。她的眼神中明显透露着蔑视跟鄙视。也对,谁敢保证莱维不是因为忘了才没拆开袋子来看呢?说实话他能记着把那个袋子带回家给伊芙,这一点反而让杀手少女有那么一丝钦佩。
“把胸垫从这个位置塞进去,别忘了调整好角度跟位置,否则戴上以后奇形怪状的笑死人了。看好了哦,就像这样”
沙发那头依文兴致缺缺却也继续教导有希怎么用那个她其实根本用不着的胸罩,餐桌这边莱维则在兴致勃勃地向一脸懒得跟你说话样的伊芙打听泉此方里的剧情。
林间小屋的夜晚仍持续着,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表露出想睡觉的意思。恐怕客厅那盏灯想要休息,还得等上好久好久吧。
二中的下课时间跟其他学校基本大致上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这也就意味着两节课之间的时间并不是那么地充裕,尤其想走遍包括高中部跟社团楼在内的所有建筑物去找一个人,短短的下课时间显然不够,除非找人的家伙运气特别地好。
而更显而易见的是,当下在走廊里谨遵不能在走廊奔跑规定并发挥出职业竞走运动员速度的少女跟好运气这个词很难扯上关系。她在回到自己平常上学的教学楼之前,已经把整栋社团楼跟顺便路过的中庭翻了个底朝天。浪费了课间时间的百分九十五,她却仍然连目标的影子都没见到。
“远坂学姐好!”
靠在窗边朝自己挥手的那名一年级女生,凛对她多少还有些印象。她挂着汗珠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回礼后匆匆继续前行。那个女生应该是本校初中升上高中的吧?否则凛不大可能记得她的脸,毕竟高一年级入学到现在也没多长时间,而且偏偏又碰上这学期自己前所未有地被俗务缠身无暇兼顾太多学生会的工作。
“咕咕咕咕!”
一想到那所谓的俗物,凛就忍不住想放声大叫来好好发泄一通。可碍于在学校里还得保持品行良好的优等生这一形象,别说大吼大叫了,实际上现在这般快步前行已经稍稍有损她一贯给人举止优雅的印象。
远坂家的大小姐在学校里的形象这方面可是下了一番苦工的。明明每天早上起床都十分困难却仍然坚持梳理好特别容易乱的头发以及整理好一切外在的仪容。有些女生喜欢把校服的裙子穿得比较高或干脆直接修剪短一些以凸显魅力,凛其实也有着女孩子的一面,但至少在穿着校服的时候她从不让个性过分表露,只把严肃认真的一面展示给学校里的同学。实际上她本性还是个淘气的孩子,毕竟没了父母的关怀却从小得到另一个男人过分溺爱地宠爱。凛喜欢恶作剧、尤其喜欢捉弄那些做事认真、一板一眼的孩子。可为了自己的远坂家大小姐以及学生会长身份,她不得不变成自己最喜欢戏弄的那一种人。
说到底,还是那个男人把自己教坏了。凛每每在学校里感觉到疲惫的时候都会这么想。若不是那个男人一直那么宠着自己任由小时候的自己撒娇胡闹,远坂家的大小姐岂会成长成现在这种个性?凛坚信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在生并一直督促教导,自己绝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有时候因学校跟家里的脱节而无所适从。
换句话说,远坂凛并不承认那些淘气的部分是自己的本性。她固执地认为那都是作为自己监护人的男人有意无意间培养出来的坏习惯。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原本只以为学生会长有急事才如此匆匆的学生们也渐渐察觉到他们的会长大人也许今天的心情不是太好。光为了加快步行速度没必要这般使劲地折磨脚下的皮鞋跟地板吧?简直都快称得上是蹂躏了。一旁也准备打招呼却被凛那股气势吓退的女生这样想着。她挺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或事能惹得一贯言谈举止优雅大方的会长大人如此生气其实大家脑子稍微转一下就都知道了。别看二中包含了初中跟高中在内学生跟教职员众多,敢惹恼这名会长大人的人又能从中找出几个?走廊上的脑中同时浮现出一个高大帅气却又兼有懒散气质的老师。作为一名升学班的班主任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跑去染了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即便有可能是终于到了长出几根白头发的年纪,这么做也过于惊世骇俗了些。原本还不太理解为什么学生会长大人成天追着那位老师的同学们,现在感觉找到了答案。光从这一件事上就能联想到那名老师平常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或时候很可能做过一些更出格的事,渐渐地,原本学生间流传的有关师生恋的传闻失去了市场,高中部也有个不良教师的谣言则悄悄抬头。
未曾想到一桩意外反而让凛从跟男性教师交从过密的绯闻漩涡中脱身,更增添了她的良好形象,这实在算得上意外之喜。可惜踩着台阶往楼梯上快步前行的会长大人在某些方面相当缺乏少女的自觉,明明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却遗传了她父亲的迟钝。凛至今还不知道自己从那件事里获得了怎么样的好处。
“远坂?这么急匆匆的样子,是想找那家伙的麻烦吧?很可惜,他不在教室里。”
连上了两层楼后刚从楼梯转角一拐出来,凛就听见前方有个声音叫住了自己。她抬头一看,是一名站在教室门口正准备往里走的长发女生。紫色的长发以及那还算熟悉的声音,凛想起了对方的名字。
“藤林杏学姐?”
好吧,凛第一时间想起的只有那名女生的姓,至于名字嘛,看对方微笑的脸,应该没说错吧?凛心里微微有些忐忑,叫错别人名字十分地不礼貌,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称呼姓氏就好,非得叫什么全名嘛?肯定是让那个臭男人害的,害得自己心烦意乱连这种小事都差点出错。
“呵呵,长头发的是姐姐藤林杏,短头发的是妹妹藤林椋,下次不要记错了哦。”
“抱歉,学姐。”
虽然年龄的确比自己大,但三年级学生当中能在自己面前摆出这种自然姿态的学生其实很少。凛对这名直爽的学姐印象还是挺好的,她站直了身子以最标准的姿势道歉。杏赶紧跑过来扶着她的肩膀:“快起来快起来,不要这么认真嘛,我开玩笑而已。”
“我怎么会认真呢?如果认真的话,我就该问学姐你知不知道有关运动场后面草丛里偶尔出现的女式摩托车的事了。”
“呜!”
好像走在路上突然从天而降一只青蛙掉到脑袋上般,杏一把拉起凛的手一溜烟把她拽回楼梯拐角处从走廊看不见的地方。
“这个学生会长大人?”
“噗、哈哈哈哈!”
见到学姐在自己面前红着脸扭扭捏捏的样子,凛终于再也憋不住那张严肃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也是开个玩笑而已,学姐,呵呵呵呵。”
有点傻眼地看着这名上一秒还紧绷着嘴唇的学妹,杏晃了一下神后使劲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拜托,差点被你吓死了,在那种地方突然那么说,我的心脏都停了十几秒呀!”
“我们从教室门口跑到这儿也没十几秒吧?藤林学姐,抱歉抱歉,我是不是稍微过分了点?”
凛还是那么地一脸笑意,丝毫看不出道歉的诚意。说实话别看一开始打招呼的时候那么自然,那不过是杏一向大大咧咧惯了没想那么多罢了。实际上她也没见过这名总是板着脸的会长学妹在别人面前如此地率性。当然,这里的别人并不包括让她们彼此结识的那个男人。以前杏也是怀疑这名会长学妹跟那个男人奇怪关系的卦党中的一员,不过最近那个男人愈发神秘,她反而没空再想那么多了。
“你呀,超过分的!整个学校里知道这件事的就三个人,算上你现在四个,这么秘密的事情怎么能在教室门口说呢?万一哪个老古董听见了以后不准我骑怎么办?那我辛苦考来的驾照不就浪费了吗?”
杏双手叉腰瞪着眼睛,说话时还不住抖动眉毛,她那样子让本已忍住笑的凛差点又笑了出来。
“哦?原来学姐你有驾照啊?我还以为你一直是在无照驾驶呢。”
上课铃眼看就要打响,既然无法赶在那之前,凛索性也就不着急了。反正今天她由于有学生会的特殊事务,已经向班上的老师申请了停课。刚才之所以那么着急不过是她有点抗拒其他学生上课时间自己在走廊里走动罢了。凛觉得那样太过显眼,她不想给其他学生造成自己这个学生会长有特权的印象。
“怎么可能!无照驾驶被抓到很麻烦的。”
“但驾照不是得年满十六周岁才能去考吗?我可是听说学姐一年级的时候就偶尔偷偷骑车上学了哟。”
凛又不经意地爆出一桩秘史,杏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她心想自己骑车上学的事儿还是上了三年级之后才无意间被人发现的,难道在那之前果然早就被其他同学目击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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