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鼎风捂着自己手腕处的伤口,神情不太好。拍
听到岳秀泽的质问,开口说道:“不关岳兄的事,刚才最后一招,是我有些走神了。”
卓家的人都是很关心卓鼎风的伤势,围住了他仔细查看,谢玉更是大声让人去喊大夫。
卓鼎风闻言,阻止道:“不用叫大夫,只是皮外伤而已,青遥,你去拿些金疮药,包扎一下就好了。”
在众人帮卓鼎风包扎伤口的时候,岳秀泽一脸愧疚的说道:“卓兄,此战是我败了,就此罢手,我遏云一派日后将静候天泉传人的挑战。”
说完,还郑重的给卓鼎风行了个礼。
他是个坦荡的汉子,刚刚虽然他表面上是伤到了卓鼎风,按理来说,应该是他赢了。
可他却觉得,他们之间只是挑战比试,并不是真正的厮杀战斗,他没控制好,误伤了卓鼎风,那就是他败了。拍
卓鼎风点了点头还礼,然后对旁边的谢玉说道:“我确实跟岳兄说过,随时随地都会候教,所以他今夜冒昧入府,对您的打扰,请勿见怪。”
虽然他跟谢玉的关系非常好,但这里毕竟是谢府,而不是他的卓府。
没有暴露,谢玉自然不会有任何一件,大方的说道:“卓兄说的是哪里的话,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个我懂,你现在身上有伤,快点到后面歇息。”他还是想要将卓鼎风支开。
可卓鼎风还没动身,宇文暄忽然朗声道:“诸位请等一下。”
谢玉眼神冷冽:“陵王殿下,你又想做什么?”他对这一行人实在是没有了耐心可言。
宇文暄对着众人拱手抱歉:“对不住,惊扰各位了。”
随后他对岳秀泽说道:“岳叔,我已经按照你的心愿,让你提前完成挑战了,现在该我出场了。”拍
卓青遥一听,顿时大怒:“陵王殿下,我爹刚刚受伤,你是想趁人之危吗?要出场,找我。”
宇文暄赶紧说道:“误会,误会,我说的出场可是跟刚刚的比武挑战不一样,就小王这身武功,在座的诸位我能打得过谁啊?我的意思是,接下来的这一幕,卓庄主还是留下来看一看的好。”
谢玉心中有了不妙的感觉,怒喝:“真是荒唐。”
随后又对卓鼎风说道:“卓兄,不用理他,快去后面歇息去吧。”
卓青遥和萧景睿扶着卓鼎风,准备送他去后面休息。
可梅长苏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离开,主角若是都不在了,这大戏还怎么唱下去。
于是他站了出来:“景睿,快取一颗护心丹给你爹服下。”拍
萧景睿虽然不明白梅长苏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话,但出于信任,他还是冲着言豫津喊道:“豫津。”
言豫津也反应过来,取出护心丹,递给了萧景睿。
梅长苏澹然的解释道:“一身修为,断去之痛,在心不在身,卓庄主终究有难舍之情,必定气血不平,今夜还未过去,望庄主能够多加珍重才是。”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都是奇怪的看向梅长苏,尤其是卓家人,更是听不明白,一头雾水。
因为梅长苏的话,卓家人暂时没有离去,宇文暄抓住了机会,对身旁的宇文念说道:“念念,你这次来,不就是为了他吗?去吧,别怕,我在这里。”
宇文暄的话让宇文念鼓起了勇气,蒙着面纱的宇文念,缓缓的走向了卓家人的面前。
萧景睿等人见宇文念走过来,都是有些茫然,卓青遥和言豫津更是情不自禁的退后几步,宇文念径直站在了萧景睿的面前。拍
萧景睿不觉得宇文念的目标是他,左右张望,却发现宇文念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他,这让他万分不解。
只见宇文念缓缓的取下,露出了自己的面容,紧接着在萧景睿疑惑的目光下,喊道:“哥哥,我是念念,爹爹他很想你,你跟我回南楚去吧,好不好?”
在宇文念说出前半句的时候,一直待在殿内的位阳长公主,一脸难以置信的捂着胸口站了起来,神情非常紧张。
至于萧景睿,直接就懵了,其他人也同样愕然,这好好的怎么还认上了亲?
在萧景睿还不解的左右张望时,宇文念突然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大声道:“哥哥,你真的是我哥哥,你看看我啊,看看我的脸。”
蒙挚和夏冬在这个时候更是表演了起来。
“你还别说啊,他们俩长得还真挺像啊。”拍
“是啊,好像还真有点。”
这一唱一和,让其他人也都是更多的观察起来,或许是受到了感染,一个个竟然也都觉得萧景睿和宇文念长得很像。
其实在周辰看来,萧景睿和宇文念长得还真的不太像,萧景睿身为男子,长相略显清秀,很像位阳长公主;反而是宇文念,五官虽然端正,身材修长,但光从脸来看,两人还真的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就在这时,殿内的位阳长公主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疼痛,难受的摊倒下去,吓的旁边的嬷嬷赶紧上前去扶。
“长公主,长公主殿下。”
殿外的众人都是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殿内,只见长公主满脸痛苦,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宇文念。
她的这个表现,让众人都觉得意外,尤其是萧景睿,更是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拍
眼见萧景睿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宇文暄走了过来,一把抓起宇文念的手。
“走。”
说着,就把宇文念拉进了殿内,走到了位阳长公主面前,而其他人看到宇文暄这反常的举动,也都是好奇的跟着走进了殿内。
唯有谢玉一人,脸色阴沉的站在殿外,一动不动,那表情仿佛就要杀人了。
在位阳长公主那愤恨的目光下,宇文暄行了个礼,指着旁边的宇文念,说道:“长公主殿下,这位是小王的堂妹,娴玳郡主宇文念,乃是我叔父成王宇文霖之女。”
位阳长公主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因为她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桉,只是依旧用愤怒的表情盯着宇文暄,无视了宇文念的行礼。
宇文暄丝毫不管位阳长公主的态度,自顾自的说出了当年的隐秘。拍
“二十多年前,叔父在贵国做质子时,多蒙长公主照看,当年听闻长公主有身孕在身,叔父原本拼死不愿意离开,可无奈,扛不住先皇太后的威权,这些年来,叔父时刻未忘记长公主,未能忘记他和您的这个孩子。”
随着宇文暄的叙述,位阳长公主的表情慢慢的变了,仿佛是在怀念,又仿佛是在怨怒。
可萧景睿听到这里,心中一突,一种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
周辰默默的叹了口气,在这里,他就是个旁观者,接下来就是最伤萧景睿的时候了,事到临头,他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宇文暄却不给位阳长公主喘息的时间,拉着宇文念说道:“念念,你是晚辈,快去给长公主叩头请安。”
宇文念十分听话的走过去跪下,对着长公主就是重重一叩。
“念念给长公主请安,叩谢长公主当年对父王的照顾。”拍
谢恩过后,她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道:“长公主殿下,您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能不能把哥哥还给我,让我带他回南楚,去见见父王。”
此话一出,卓家人都懵了,萧景睿更是双眼通红,情绪激动的对位阳长公主问道:“母亲,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位阳长公主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一脸愧疚的看着儿子,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宇文暄就没有那么顾忌了,直接朗声道:“萧景睿,乃是南楚成王宇文霖之子,长公主殿下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吗?”
这一下将的位阳长公主无路可退,在萧景睿的追问下,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
殿外的谢玉咬牙切齿,死死的看着殿内,双手紧握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见母亲一直不开口,也没有反驳,萧景睿崩溃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吓的位阳长公主勐地挣脱嬷嬷的搀扶,冲向了他。拍
“景睿,景睿,别怕,别怕,对不起。”
可萧景睿仿佛就像没听见似的,整个人都呆滞了,看的身后的宇文念都着急的叫着哥哥,气的言豫津大声喝止。
殿内充满了悲伤和痛苦,气氛非常压抑,同样震动和难以置信的还有卓家人。
在这件隐秘的事件当中,其实他们一家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但此刻他们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像个傻子一样被谢玉和位阳长公主蒙在鼓里。
眼看气氛烘托到了这里,一直冷眼旁观的梅长苏,对着周辰使了个眼色,周辰轻轻一叹,捏了捏宫羽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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