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彪冷哼了一声,怂的人他见多了,欺软怕硬的人里面,陈有贵算是最突出的那一个。
像他这样的人,在外头通常是闷声不吭,也只有在家里头,才敢横着走。这样的人,就是最没有本事的男人。
“你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了!要是再动手,到时候卸手还是卸脚,你自己挑一个!”
毕竟是虽是混过社会的人,黄彪瞪眼一吓唬,陈有贵顿时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眼见着局面被黄彪控制下来,商晓荷心里刚舒了一口气,左看右看,突然就找不着商夏人影。
陈有贵虽然表面上平复了,可心里依旧是不依不饶,“大哥,你让我不动手可以理解,可是这钱,这都是我们家一分一毛攒起来的钱,既然是商夏花的,找她要回来也是常理的事吧?”
陈有贵的意思很明显,便是指明这是他们家事,让黄彪别插手。
“就是,这钱怎么的也得给我们家还回来!”
陈冬捂着一种发酵似的脸,目光满是怨恨,见陈有贵又开了腔,陈冬立马又附和道。今天要是拿不回来钱,怎么对得起他白白挨下的巴掌?
黄彪心里为难,这家里头的男人都是吸血鬼,虽说没法证据直接证明商夏用了他们家的钱去炒股,可商夏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用的不是他们家的钱啊!
就依着这点不确定性,陈有贵和陈冬就不可能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给!”商晓荷就要进屋去找,只见商夏径直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啪”地一声,一个小本甩在了陈有贵面前。
“这是你和我妈结婚以来的所有收入和花销!好好认真看看,看看我们是不是私藏你们家钱了!”
陈有贵赶紧翻开来看,这账本上,每一笔账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的,就连今天早上一把韭菜花了多少钱都写在了上面。
算来算去,这每一分钱都花在了刀刃上,冲着这样还想私藏家里的钱,简直就是搬着梯子上天没门啊!
“我看看!”见陈有贵面色不对劲,陈冬一把将账本拉到自己跟前来。
见他们两人好一会儿没说话,商晓荷看着商夏,激动地拍了一把大腿。
还是她女儿聪明!
刚才她只顾着反驳,却忘一样东西。
像她们这种家庭,每一分钱都是要算着花的,所以商晓荷便有了记账的习惯。
商夏能找到账本,估摸着是因为商晓荷在她房里头睡了两星期,那个时候不小心留下来的。
面前,陈冬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他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了商夏一眼。
这完全是在他意料之外的结果,他没有想到商夏还留着这么一手,明明是个丫头片子居然那么沉得住气!
折腾了半天,陈冬不能接受这一无所获得结尾,亦不能让商夏如愿。
“呵,拿这种东西糊弄人呢?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瞎写的!”
“瞎写?”商夏猛地扯过本子,举在手上,戏谑一笑,“别的不说,爸你瞅瞅,这上面记着的,你每个月工资八百,每次给我妈八十买菜做饭的钱,这一点,没差错吧?”
和别人家里头不一样,别人夫妇的工资都是放在一块儿花的,陈有贵和商晓荷却是各花各的。
陈有贵除了每个月给八十块出来,便再也没有给过钱了。
商夏的上学读书,吃穿用度,甚至有时候家里头添茶,都指望着商晓荷那点工资。
陈有贵面露难色,不吭声,不想承认。
商夏哪里看不透他那点心思,这不是看屋里头有外人在,不好意思承认么?怎么,他也知道一个男人每个月只给那么点生活费,丢人啊?
“嗯?”黄彪眉又皱紧,眼睛往他身上一瞪。
“这一点,是没错!”陈有贵打了个激灵,点着头说。
“照着爸刚才的说法,女儿想请教一下,一个月八十块的伙食费,得怎么样才能把钱省下来揣自己兜里头?”
即便商晓荷再精打细算,这每个月也要自己补上一半以上的生活费,她都还没开口说什么,陈有贵倒先怀疑起她来了。
陈有贵老脸涨红,嘴上的气势可没减,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样子,“你读的什么书,这以少积多的道理,你不懂么?你妈在这家也有……”
“爸你还是好好看账本吧!这里每一分钱花在哪儿了都写的明明白白,你要是还是不信,觉得是乱写的,我可以陪你去菜市场问问,问问我妈今天买了什么菜,每个都是什么价,我妈也是菜市场的老熟人了,你这一问,不都全问出来了么?”
商夏心里冷哼一声,直接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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