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他们当的两人再没有一人适当地对计划做出相应的改变,那么他们最终的结局很有可能会是分道扬镳、互不相干,甚至到最后面临争锋相对的地步。这一点是十分有可能的,也是容袭一直以来相信的,因为他相信自己和玉染都有这个能力可以走到最后。那么,这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一个重要点了。
容袭不是一个死板的人,他也知晓玉染平日里也不算是这种人。
可论到谋算天下的时候,容袭却发现玉染的执念他要深得太多。容袭自小也是个不被华君待见的孩子,华君也惧怕他,想要他消失,可容袭明白,这一点不至于这么一个沉稳有谋的人。
现在的玉染,竟然宁愿为了得到天下宁愿放弃其他一切的情感,情愿与他决裂都不愿迈出一步与他共同面对。所以容袭是真的很想知道,玉染的身到底还发生过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居然让玉染心甘情愿地活在自我折磨之下?
玉染的理智总是令人敬佩,她很能看清自己,懂得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一定会去争取。
像容袭,他明白世很难有两者兼得的情况存在,但他仍想做此尝试。他想要天下,但他也不想放弃玉染。若是这世不存在一个玉染,那也相当于他失去了一个爱自己,也是自己爱的人。他容袭同样是个会用尽一切机会和办法达到自己所求的人,所以他向玉染提出了一年之约,这一年他仍旧可以维护着自己的利益,权谋算计他同样可以继续做,但他答应不会与玉染争锋相对,只要玉染对天下局势有任何所求,他不会阻碍或者伤害到她。这样一来,这个交换要求以玉染的考量有可能被同意了。
因为玉染的内心也是备受煎熬,她无法做出选择,最后只能逼迫自己为了身边的人考虑将天下事放在优先的首位。而容袭的提议,毋庸置疑暂时解决了玉染的烦恼。
虽然这是变相地向容袭妥协,可这点妥协玉染还是可以接受的。
容袭很满意现在两人的相处方式,至少玉染对他安心了不少,也放松了不少,哪怕还有猜疑存在,也不至于闹到争锋相对的地步。
他想要的,他终归想要得到。
玉染的决定不容置疑,而容袭的决意同样不能放弃。
既然玉染不愿退步,那他容袭向前迈一步。
容袭看着玉染的眼神放柔了许多,他提了提唇角,有些沉溺地低声念道:“阿染,晚安。”
一夜过去,翌日天际泛起白露,玉染已经穿着梳理结束,她也帮容袭整理好了衣衫。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在给有伤口的手臂套衣衫外袍时更是轻柔,她倒是不怕容袭喊痛,至少容袭以前受再重的伤她都未曾见过他喊痛,当然她自己也没有过。
“我刚才瞧了眼,外头没有下雪,天气虽冷,但至少路不会难走。”玉染的声色平和。
“你还穿男装?”容袭今日已经不再扮成女子,而他瞧着玉染还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仍是玉冠束发、一身利落。
玉染点点头,微笑,“这不是挺方便?而且,我也很习惯。”
“恩,也好。”容袭眨眨眼,他倒是不介意这些。只不过,两个走在一起的样貌极佳之人皆是男子,未免也太过不同凡响。
了马车之后,容袭背靠在身后的车厢,他微微眯着眼,似乎又是快要睡着的模样。
玉染坐在他的身侧,她偏过头瞧了容袭一眼,随后问道:“你感觉还好吗?”
“还好。”容袭仍旧提着唇角,他闷声答道。
其实玉染看得出来容袭一直都在忍耐,这般重伤对他身体的打击实在太大。可玉染总觉得自己劝解不了他什么,因为说到底,容袭的根本目的是在于留住她。而现在,容袭本人表示他十分满意现在的状况,因为玉染终于不能丢下他,而他们也暂且走到了一起。
玉染叹了口气,她感觉到马车慢慢动了起来,随后她放缓声色,说道:“算你现在说不好,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你的父亲拥有宁国更广阔的疆土,也拥有宁国更多的兵力,我和你要是想要抵抗并且损毁压制他的力量,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和机会。我们不能再拖了,必须加快速度赶回宁国都城。”
“阿染有想好接下去要怎么做吗?”容袭阖着眼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温润柔和,犹如春风拂面般的亲和。
玉染点点头,眼底陡然加深,她沉声说:“大致有一个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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