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夫了。”竹良见自己世子又开始发起呆来,连连摇头,接着自己对大夫伸了伸手,以示带他离开。
长孙弘看见女子静静地坐着,于是提手在她的眼前摆了摆,他看到女子转过头看他,他才开口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如说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什么人,你这伤口是十分锋利的剑伤,你在受伤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子似是有在认真考量,她微微垂着眼帘,半晌之后,只见她平静地摇了摇头,“我不记得。”
“啊成吧。”长孙弘更加为难了,他尴尬地坐在床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世子,您还记不记得从这位姑娘之前损坏的衣裙里找出来的东西?”刚刚回到房门口的竹良提醒道。
“哦,是了,现在放在哪里了,去差人取来好了。”长孙弘眼一亮。
等到婢女将东西取来的时候,长孙弘重新定睛仔细打量这把看去做工精致的白玉折扇,他将折扇颠来倒去,翻到侧面的时候隐约发现靠近扇柄的地方似是刻着什么。他将扇子又拿近了些,仔细瞧了瞧,才看清原来面刻着的是一个“玉”字。
“玉?”长孙弘下意识地念出了声,然后又将折扇给女子递了过去,口说道:“你看看吧,这应该是你的东西。”
女子将折扇接了过来,目光随即移了去,她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折扇的侧面,一次又一次地触过那个玉字,接着又将折扇打了开来,结果惊讶地发现扇面居然是空无一物的,让她蓦地一顿。
长孙弘的眼也是露出一丝讶异之色,同样看着空白的扇面说道:“我还没见过有一把扇子面不喜题字,也不喜作画的。难道是这折扇还并未做成?不应该啊,看扇柄的痕迹,这折扇怎么说也应该已经用了好多年了。”
女子闻言,也是打量了须臾,她握着扇柄,手心里感受到一股从扇柄传来的极为浅淡的凉意,却又似乎可以渗透人心。片刻过去,她还是敛着眸,摇了摇头说:“我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仍旧记不得别他。”
“是吗?那算了。”长孙弘站起了身,又在屋里踱了几步,才恍然道:“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女子点头。
长孙弘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颇有兴致地说:“一直不晓得叫你什么也叫人难为。不若这样吧,既然你的折扇有个玉字,说不准你原来的名字里也有这个字,再者你是从快要靠近安国南面的山坡那儿被我寻到的,那么,在你记起来以前的事情之前,你叫南玉如何?”
“南玉”女子启唇,轻轻地念了念这个名字,接着眼露出了几分笑意,她的眉眼弯弯,唇畔含笑,她说:“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你呢,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女子一扫刚才的沉闷之色,脸的神情仿佛是以前做过千万次的,是那样的静谧又自然。
或许她不记得了,可是她身体多年来的感觉依旧存在,她好似隐隐约约地可以感受得到,以前的自己好像也经常会这样微笑。
这个她,在得到南玉这个名字之前,原本有着好多个名字,但是有一个名字,是她曾经最习惯的,也是用得最多的,那个名字叫玉染。现在呆在安国湘王府的南玉,是一个失去了记忆的玉染。
失去了记忆的玉染感到十分迷惘,她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一片混沌,似乎隐约间她可以抓住什么,但若是要仔细去想,那一丝隐约的感觉都会烟消云散。她的心里更是空落落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或者重要的人。
这副情景,看得长孙弘微微一滞。说实在的,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算看去纨绔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对着一个女子n。
竹良看着自家世子的愣神,也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神情才好了。
在屋里的人一个斜躺着,一个站着,一个守在门口,都在出神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再一次打开了。
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虽然秋日的阳光给人的感觉并不热烈,但仍是有着一种淡淡的暖意。
竹良见着来人往边退了一步,口喊道:“。”
玉染的目光顺着房门口看去,她看见来人身着一袭翠绿色的软烟罗裙,一头乌发很好地被盘竖起,面目清秀,年纪约莫二十芳华,而且每走一步都是规矩,颇有大家闺秀的仪态。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