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冷烟来回喊了两遍,坐在她身边的玉染才回过神来。
马车一路朝安国皇宫而去,想必只要今日将两国之事商量完毕,那不日便可先行返回宁国整顿兵马。
玉染回过头,看向卓冷烟,“冷烟,怎么了?”
卓冷烟现今是扮作玉染的模样,而玉染又换回了那一身玉冠华服,也亏得两人早已习惯,不然还真叫人觉着怪异。
“一路都是心不在焉,是昨日容袭又说了什么吗?”卓冷烟问道。
“容袭?”玉染一边笑着,一边又是吁出一口气,“他能说什么?我只是在想安国的事罢了。”
卓冷烟沉默着想了想,“是安国与宁国联盟之事不宜吗?”
“这倒不是,但长孙延向来多疑,我不认为他在安国遭难之时第一点想到的会是与宁国联合,毕竟宁国同安国的关系并不算好。”玉染提起左手摸了摸下颚,眼波光婉转。
卓冷烟瘪了瘪眉,蓦地道:“那的意思是,是有长孙延信任的人提点过他?”
“信任倒不一定,但一定有人提醒,才让长孙延会仔细考虑这一点。”玉染思量之后说。
“会是丞相玉渊吗?他是容袭很早安插在安国的人,他该是最有可能之人了。”卓冷烟继续道。
玉染仰头靠在马车背,眼睛开阖,“想来不是,敢在长孙延面前说起此事,要有可能受到长孙延怀疑的胆量。玉渊还要帮容袭完成太多的事,绝不可能为此付出太多。”
卓冷烟想罢,“那还有谁较可能呢?”
玉染随意笑了笑说:“此事不急,但终归还是要长两个心眼,小心些好。”
“我明白了。”卓冷烟点头。
玉染右手捏着折扇扇柄,接着抬手拿扇尖挑起了马车帘子,朝外探头看了眼,对卓冷烟说道:“差不多快到了,准备准备吧。”
安国国君为他国使者设宴,确实是难得。
玉染同卓冷烟来到设宴的御花园时,安国的臣子已然都来得差不多了。
“赫连玉见过君。”玉染笑着作揖。
长孙延眉眼的阴郁之色此时略有褪去,神情之间确实是有将玉染当做宾的模样,他挥了挥手,往边不远的位置指了指,“赫连太子请座。”
“多谢君。”玉染答道。
“既然人都齐了,那便开始吧。”长孙延朗声道。
玉染环顾四周,最后视线停留在自己正对面的空位之,蓦地问道:“君,不知是否还缺了谁人呢?”
长孙延往玉染看着的方向瞥了眼,接着说道:“边关之事紧迫,湘王为孤分忧,孤甚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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