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子期先退了出去,会在院里的隔壁小间住下。而容袭沉默阖了眼,他的脑海闪过许多的念头,许多的想法,最后将一切又定格在了宁国太子赫连玉的身。
赫连玉,究竟是什么人呢?
玉染远在安国,却还要想法设法他留在这宁国太子府里,又是意在何处呢?
看样子,什么都得好好想想,也都得好好梳理。
容袭沉吟片刻,还是没能抵挡住身的倦乏之意,沉沉睡了过去。
而玉染前脚踏进院里,后脚便是一封从皇宫送来的信,是赫连清写的,自是要交到玉染手里。
玉染坐在书案之前,拆了信封,视线从而下扫过,目光沉静。
秦奚站在她的身侧,见着玉染的神情,也是温温笑着,“想必也是殿下了然于心的事。”
玉染提了提眉眼,笑出了声,“了然于心我还做不到,不过这信写的,约莫也是你可以猜得到的。”话毕,玉染便随手将信递了过去。
秦奚仔细扫了眼,片刻之后道:“安国希望在此时送来六公主和亲,看来也确实是穷途末路了。”
玉染眼眸开阖,提了提唇角说:“穷途末路还说不,但安国边城乐雪城被破,确实是动摇人心。若是那安国国君长孙延还想得出更好的应对办法,想必也不会有和亲这一出。”
安国乐雪城破,暂时撤军,而商国伺机而动。依宁国的现状,当是隔岸观火。
可隔岸观火与引火身之间,也差了一步而已。
“既然是你看妥的,那你说说要把这安国六公主指给谁较好?”赫连清扬眉,看着一脸自在玉染,又打趣道:“总不好嫁给你吧?”
玉染似笑非笑,语气淡定,“我已经有太子正妃了,娶不得这六公主。”
“照你说这也只是个形式,关键只在宁国愿意接受安国的和亲,那让六公主做个侧妃想来也是无碍了。”赫连清继续笑说。
玉染斜睨着眼,折扇敲着左手心,须臾认真道:“赫连君觉着二皇子如何,我约莫记得二皇子府只有一位侧妃娘娘,还未立正妃?”
“你这心里的算盘都打到哪儿去了?”赫连清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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