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脚下三仙镇,是蜀山求道者的歇脚点。天刚蒙蒙亮,从各个驿站、旅店时不时走出来三五结伴的人。最近蜀山的求道者往日多了不止三倍,只因蜀山昭示天下要在月十五纳入一批正式弟子,而今日正是蜀山收徒的日子。
一蓬头垢面,浑身破破烂烂的男子闯进了一家当铺,进来喊:“掌柜在么?在下要当得些银两。”
当铺掌柜从高高的柜台向下瞟了一眼,鄙夷地说:“叫花子,瞧你这一身打扮,你还能当什么?事先告诉你,你这身破烂衣衫当不了一个铜子,快快滚吧。”
那男子笑了一声,不知何时从怀里捧出一个碗口大小的白色珠子,那珠子白的透亮,细看竟泛着幽绿的光华。男子将珠子放到柜台,说“掌柜,这枚珠子能当几个钱?”
掌柜吓了一跳,他急忙捧起这枚珠子细细端详,不一会竟双手哆嗦起来。
“嗨,掌柜,手别抖啊,我还指着它换些干净衣裳呢。”那男子喊道。
“您这珠子怎么来的,能告诉在下么?”掌柜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满脸的谄笑。
那男子想了想说:“林子里捡来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物事,看样子能当的不少钱吧?”
掌柜一听是路边捡来的顿时又换了张严肃的脸,他端了端身板咳嗽了两声,说:“这珠子是普通的珍珠而已,看这成色再寻常不过了,本来可以当得几两不过您看这绿油油的光晕显然是次品,算你一两吧。”
男子盯着掌柜,慢慢地说:“一两?好,也够一身素衣了,成交!”
掌柜大喜,正要收下这珠子,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子清喝:“慢着!”他一瞧,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身着火红色武者紧身软甲的少女。她头系着双平髻,髻根处两条红色的鲤鱼簪显得俏皮可爱,她眉目灵动,鹅蛋脸,鼻子小巧,朱唇皓齿,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而在其后跟着的是一个身材瘦长的男子,那男子眼神迷离,细长的眼睛周围有一圈黑得发紫的眼圈,显然好几日没睡好觉了,但他四处打量着,像只老鼠一样东瞅西瞅,这不是李乘风又是谁呢?
那少女双手叉腰微微抬起俏脸对掌柜说:“这珠子值一两?掌柜的你眼瞎了不成?本姑娘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般吃人不吐骨头的!这明明是妖兽的内丹,而且是妖师级的品内丹,市价在一千两以或者换得十枚黄金结晶了。”
掌柜的脸不停地抽搐着,被人揭穿了老底,相当于断了财路,他气急败坏地说:“这位小爷都已经答应以一两成交,你这小姑娘不要捣乱!”
“我说祝大小姐,哈欠。”李乘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道,“你别瞎管闲事了,这位丐帮的兄弟,哎,你叫什么?”
“在下肖何。”那“乞丐“说道。
“这位肖兄既然同意以一两钱当了这妖丹,一两钱嘛掌柜,快快给肖兄凭据和银两,小爷我还等着当呢。哈欠”李乘风又打了个哈欠,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李乘风你在赌坊欠下三百两的事要我告诉掌门么?哼!”少女瞪了他一眼,李乘风立刻蔫了,忙捂嘴转过头去。
肖何看着这两人心里想笑,“两位别伤了和气,我肖何既然决定一两当了一两,不多也不少。掌柜,拿钱来!”
那掌柜呵呵笑着点头应了声,心想这傻子真是百年难遇。“当”的一声,一枚铜牌砸在了柜台,那少女喝到:“慢着,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掌柜拾起令牌仔细一看,只见那面刻着“火仙令”三个大字,吓了一跳,忙哆哆嗦嗦地从后台小跑出来,对着那少女是一跪,双手捧着令牌,唯唯诺诺地说“小人不知大人驾临小店,刚才冒犯了大人,罪该万死!”
李乘风都看傻眼了,他前盯着那少女说:“祝游鲤,这是怎么回事?”
祝游鲤满足地舒了口气,对李乘风道:“死耗子,这家当铺是我火仙派开的分店,这九州大地近七成的当铺、钱庄、赌坊都是我火仙派的资产,你不知道么?”
李乘风抬头看了一眼,当铺的牌匾赫然写着“火仙当”三个大字,一拍脑门:“我在火仙赌坊赌输了钱竟然还要去火仙当当钱填,你们火仙派做的一手好生意啊!”
祝游鲤收起了令牌,对掌柜的说:“你这明目张胆地欺骗百姓,破坏我火仙派的名声,再有下次我剥了你的皮!”
“大人小的知错了,如果再有下次,小的一定任凭发落!”那掌柜的跪在地浑身抖个不停,额头呼呼冒着冷汗。
祝游鲤把那苍狼星的内丹交与肖何,说道:“这妖丹及其珍贵,你收好了。这件事算我火仙派唐突了,我游鲤愿意赔偿你,说吧你想要多少银两?”
肖何对祝游鲤说:“我只要一身干净衣服,一顿饱饭,再洗个热水澡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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