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药方只能缓解之用,若是彻底解决,怕是不能。”
薛蟠点头,“心病原本要治心,心病无药可救,我已经知道了,多谢张先生,只是若宁国府还要找先生,烦劳多加用心才好。”
张先生答应了下来,告辞离去,这时候早餐已经早就收摊,只留下两个人在街角对坐沉默无语,过了好半响,安福海才连连冷笑,“心病,心病,嘿嘿!好大的胆子,好大的狗胆!”
安福海一脸冷酷,“那府上的珍大爷居然敢做出这样事儿,看来他的死期到了!”
薛蟠咳嗽一声,“公公别生气,这事儿还没到最难的时候呢。”
“怎么还不到最难的时候?”安福海呵斥道,“若是再耽搁下去,你没听见那张先生的话儿吗?不忍之事就在眼前,我绝不能,”他的脸涨得通红,“绝不容许这种事儿发生,文龙,我且告诉你一句实话,若是那少奶奶不幸之事发生,宁国府满门我要他全部殉葬!”
薛蟠苦笑,怎么从前从未见到安福海如此激动,他连忙劝慰,“这心病说起来,是难,但其实也好治。”
“你又怎么懂了!”安福海呵斥薛蟠,“人家张先生都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拉住了薛蟠,“我知道你能治!你得授仙人传授,医术也是了得的不是!”
他用力的拉住薛蟠,“你快说,这事儿怎么办?这病怎么治?只要治好了,你要如何就是如何!”
一个中年颇为漂亮的女人拉住自己,说自己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听起来还满动人心魄的,但薛蟠很清楚知道面前这一位可是女装大佬,不能够乱开玩笑,何况这时候安福海的心神意乱,若是再乱说话,得罪了可就惨了。“您别激动,咱们坐下说。”
安福海犹自拉住薛蟠的袖子,两个人一起坐下,薛蟠闭目想了想,安福海不敢打扰,只是眼巴巴的瞧着薛蟠,薛蟠有了主意,“这心病张先生治不得,自然是因为他不知道这心病从何而来,如今我知道了,有病因可以查询,自然就好办,并不是就治不好的。”
“那你的意思如何?”
“先把我那珍大哥给支出去,”薛蟠说道,“只怕是他在边上,秦氏这才如坐针毡,无法安心,若是把他先支出去了,再缓缓图之,只怕有奇效!”
安福海低头思索一番,“有了,冬至日,国朝规矩,素来要城外郊祭的,勋贵们历来要参加,只是这些年万岁爷仁厚,不愿意大家伙一起吹冷风,故此都留了下来,接下去我就去告诉礼部,勋贵之家都要随驾就是。”
有权力可真是好啊,片刻之间,就决定这些豪门世家的当家人要出门吹西北风去了,“只要把贾珍给引出去,令爱咳咳,秦氏的病症必然稍减,到时候再加上张先生的这药物,不敢说即刻痊愈,但好转起来,应该是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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