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爷子知道这时候不能得罪郝宝贝,要不然后面的事就没法说了。
郝老爷子强忍下一口气,又问道:“那后面的事呢?”
郝宝贝疑惑地看向郝老爷子,“后面?后面什么事儿?不就这些吗?我没听到啊?”
众人大惊。
没听到?老太太说话的声音是小了点儿,也有点乱,不仔细听是听不清楚,可当时屋里那么静,怎么又会没听到呢?
郝老爷子不敢置信地看向郝宝贝,没想到她会这么解决事情,一句没听到就全推了。
“没、没听到?”
郝宝贝点点头。
“是啊,没听到。我没听到我奶说什么,也不关心,反正不关我事儿,我是全家最小的,就是有事也与我无关。”
郝宝贝的意思很明确,她没听到郝老太太说的话,就是听到了也不承认,更加不会理会。她是家里最小的,照顾人什么的就不用想了,她不用别人来照顾就不错了。
至于凑钱让刘艳出国,呵呵,她家也得有钱才行啊!
想坑我,没门!
郝静和郝筝大急,郝静还能坐的住,只是让郝宝贝照顾一下马意,可也是马意考上京都所在大学后的事,郝筝就不同了,她急的是郝志文几家要给刘艳的钱。
郝筝起身急急地说道:“怎么会没听到呢?你奶说话声是小了点,可病房里那么静,怎么会没听清呢?我看你是不想听吧?”
郝宝贝看着郝筝露出了一抹恶魔的微笑。
“不是,是真没听清。我奶说什么了?有证据吗?有录音吗?有录影吗?有书面文书吗?什么都没有,你想让我做什么?再说了,我奶会说什么对我不好的话吗?她好逮也是我奶,不会是想害我吧?老姑,你说话前要好好想想,我奶的名誉可不能受损啊!”
老娘就不信了,你还真能说出口。不怕我奶说的话被传出去,让人都知道她偏心,让人知道她临死也要算计她这个孙女你就说,只要你说了,老娘下午就让全市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看你怎么办?
郝宝贝微笑地看向郝筝,等着她张口。
可面对她的郝筝却没看出来郝宝贝在笑,她的笑不达眼底,好似在等着你上钩然后她在一边看热闹。
郝筝想了想,也不说话了,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办。
她得罪不起郝宝贝,这丫头太邪性,她总能扭转对她不利的局面,不但自己没事儿,还把别人推下水。
如果说了郝老太太临终前说了什么,那她一定会弄的人尽皆知,到那时老太太的声誉真的就全毁了。
郝静和郝筝憋气地不说话,低头想办法。
两个姑爷也不出声,他们能来就不错了,不管老太太临终前说了什么,都跟他们没关系,因为与他们无关的事而得罪了郝宝贝,完全没有必要。
郝志强和郝志立傻眼地看着郝宝贝,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可转身又都释然了。
郝老太太临终也要坑郝志文他们一把,还不让人反击了?让宝宝去照顾马意和刘艳,这不胡闹呢吗?她这么点的孩子怎么照顾大她好几岁的姐姐?是她们来照顾她才对吧?更何况前些年闹出的那事让老三一家恶心坏了,她能出手照顾才怪了!
郝志文和向珊乐的看戏,闺女武力值爆表,都用不上他们,他们只要安安心心等着闺女打胜仗就行。
郝老爷子又被郝宝贝的话气的够呛,也不问她了,看向郝志文。
“志文,宝宝说没听清她奶说什么,你也在屋里,你都听见了吧?你跟你闺女说说。”
郝老爷子的意思很简单,郝宝贝说没听清,那就由你这个当爸的来告诉她,她奶临终前说了什么。
郝志文被点名了,也不害怕,立即捂着脸开始酝酿情绪,感觉差不多了,拿开手,直视郝老爷子,红着眼睛泪眼婆娑道:“爸,想到我妈遭的那些罪我就难受,多刚强的老太太啊,就那么没有生气地在那躺着,她得多难受啊!所以,我光顾着哭了,也没听到我妈说什么,要不是宝宝说起来,我都不知道我妈要和你合葬的事。”
演戏他会,还演的挺好,当年他蹲在这屋里的地中央哭的不能自己,把自己都给感动了,这两下子算什么?他可不能在关键时候给闺女拖后腿。
众人听后差点没气乐了。
好么!这个更过份,压根一点没听着,一推三六五,全都不承认,你们爱咋地咋地。
郝老爷子被气的实在忍不住了,指着郝志文的鼻子就想骂。
郝宝贝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她不能让郝老爷子骂她爸,想骂也得是她姥爷骂,郝老爷子还没这个资格。
郝宝贝立即上前一步抱住了郝老爷子伸出来的胳膊,感动地说道:“爷爷,你也听到我爸说的了吧?多好的儿子啊!虽然我奶不喜欢我爸,可我爸依然舍不得她,居然哭成了这样,连我奶说了什么都没听到,可见我爸是多么的孝顺,多么的爱我奶啊!您能有这么孝顺的儿子真是祖……,太好了!”
生生将祖上积德四个字吞回了肚子里,郝宝贝怕郝老爷子又说出什么,紧接着泪眼迷蒙地说道:“唉!只是我爸再爱我奶也是白搭,我奶不爱我爸啊,从小就不得意的人现在却能真心为她哭泣,你说我爸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要说我爸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太善良了,谁能真心对他,他就把他的心全刨给人家看,百分百地还回去,这样可不行啊,爷爷,你说说他,这样以后会在社会上吃苦头的。爷爷啊!你说我奶怎么就得这病了?以前她身体不是挺好的吗?骂我爸不是骂的挺起劲的吗?爷爷,你说我奶是不是生气生的?前几年家里闹的那么厉害,你还要离……,所以说,这人呀,可不能总是生气,人一生气……”
郝老爷子一开始还想从郝宝贝的钳制中解脱出来,可到了后来都要听傻了,只能呆愣愣地听着郝宝贝胡扯。
郝老爷子还是听进去点,尤其说到他在几年前想要离婚的事,更是勾起了他本已遗忘的记忆。
是了,他不是想离婚来着嘛,怎么又舍不得了?他离不成了,只能跟着她继续过,可怎么又心软了?她病了,快要死了,他又心疼了,所以呢?他为了她的遗愿就不顾其他人了?如果他强行让老三一家子出人出钱出力呢?后果是什么?老三会恨死他,永远不再相见,儿媳妇也不会再上门,孙女想必永远都不想再见他吧!那他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吗?除了招人恨,也没什么意义了吧?指着那两个女儿想着他?呵呵,还是去死来的比较容易。
郝宝贝口沫飞溅地叨咕,就是不给郝老爷子说话的时机,也让屋里的众人插不上嘴,刚想说话她就能扯到另一件事上,永远跟着她的思路走。
叨咕了半天,郝老爷子看她的眼神越加温和奇怪,郝宝贝转换了七八件事情,终于说不下去了,累的她口干舌燥的,抬眼见郝老爷子的眼神,知道差不多了,她爷爷终于想开了。
郝宝贝闭了嘴,终于让郝静和郝筝找到了机会,指着郝宝贝就开喷。
“说了半天了也不嫌累挺慌,不就是不想掏钱吗?说那么多干嘛?”
“就是说的,没完没了地磨叽,可说完了,不想掏钱就直说,找什么借口啊?”
“掏钱不愿意,照顾两个姐姐也不愿意,你想干什么?”
“让你照顾点儿怎么了?刘艳那么难你就不能同情她一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是亲姐妹呢?连个外人也不如。”
“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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