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怕啥,老娘喝的就是烈酒,当年在东北老林子,俺们张家烧锅出的都是最烈的酒,我从小就在酒缸里泡着,这点酒能算啥,喝最烈的酒,骑最烈汉子,这才是咱们女人该干的。”
冬梅拍着胸脯说道,夏荷看着冬梅这个样子道:“不是说她喝不醉吗?咋听她的话像醉话啊。”
这时一旁冬梅身旁伺候的大丫鬟苦笑道:“我家小姐就这样,喝一杯也是这个样子,喝一坛也是这个样子,这酒啊,就仿佛一个开关,喝下去就恢复我家小姐东北姑娘的本性了。”
听了这话夏荷脸色有些怪异,举起酒碗道:“来,喝一个。”
冬梅举起酒碗,紧跟着看了一眼李朝生,李朝生无奈举起酒碗,老子是来睡觉的,不是来喝酒的,呜呜……宝宝心里苦。
冬梅一口喝干碗里酒,嘴里竟然哼唱起了他爹教给她的酒歌:“喝了咱们的酒啊,上下通气不咳嗽,喝了咱们的酒啊,滋阴补阳嘴不臭,喝了咱们酒啊,一人敢走杀虎口……”
这本来是首男人的歌,可是这时冬梅唱起来,竟然别有一番风味,夏荷尴尬的看了看身后的大丫鬟,你也没说冬梅喝了酒,会玩的这么疯啊~
“小姐,小姐,您少喝点,少喝点……您这跟人比赛呢。”
“去去,让她赢,让她赢……老娘今个就要喝酒,别的啥也不要,呜呜呜……”
说着冬梅竟然哭了,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王八蛋,老娘跟你私奔,你她娘的把老娘卖进窑子里,你个王八蛋,你咋不去死!”
冬梅气的疯狂的发泄着,一口口酒往嘴里灌着。
这时李朝生看着准备去拦冬梅的大丫鬟道:“让她喝吧,看样子憋屈的够呛,她这是怎么了?”
见李朝生问,大丫鬟叹了口气道:“我家小姐命不好啊,遇到了忘恩负义薄情男。”
原来是这样的,冬梅,原名张素华,东北人,年芳二八,十里八村一枝花,他爹开了一个做酒的烧锅,家里还算殷实。
他爹本来准备把她嫁给村里比较富有的李员外家,结果她却看上了村里的猎户谭勇,这谭勇是个好猎手,据说能够猎杀豺狼,是村里最烈的汉子。
冬梅就跟他好上了,但是好事不长,张素华他爹知道了非要拆散他们,没办法,冬梅就鼓动谭勇私奔。
谭勇也是莽汉一个,想都没想答应了,二人一合计,来阳谷县投奔表哥,到了这里,那曾想他表哥混球一个,爱好赌博,本来他一个人赌也没啥,可是这混球还是个勾死鬼儿,老来勾谭勇去赌。
开始谭勇不干,寻思好好在城里找个活,跟冬梅好好过日子,可是时间一长,谭勇也被表哥鼓动的活份心思了,染上了赌博的坏毛病。
结果越输越多,越输越多,最后把家底全输进去了,还欠了高利贷,天天一群混混追着要钱,谭勇也没办法,只能躲着人走,不过表哥却鼓动谭勇。
咱哥俩还得赌,不赌翻不了身,咱们这外面将近上百两的外债,不赌咋还?
一句话说到谭勇的心坎了,谭勇说:哥,就算想翻身,咱们也没本钱啊?
表哥:没本钱不要紧,咱们可以卖东西啊。
谭勇:哥,咱们房都压出去,还能卖啥?卖人啊?
表哥:对,就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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