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隔壁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灰衣男子依然大声的说:“你说,白员外也一把年纪,六七十岁的人,能行吗?”
“这谁知道,只不过,人家儿子都不介意,你管啥?”
“呵,他儿子?你说的是那个病秧子?他到想管,能管的着吗?这白家,以后可不一定是谁做主。”
小二端着托盘,将东西一一摆上,说了几句招待话,李皖给了几个散碎的银子,问道:“咱这儿哪儿有布庄?”
“前面向西拐,街东头就有一家布庄,那儿还便宜些。”
“好嘞,谢谢。”
小二见这几人似乎是外来的人,就忍不住聊了几句,等到掌柜的来催,这才去忙活。
期间,隔壁桌的男子又在淫言蝶语,惹得李皖一桌人不得不早些离席。
出了茶馆,彩儿开口道:“公子,您上任后,一定要将这些人抓起来,好好惩治一番。”
“哈哈,彩儿,这不就是乱用职权了?”
“这怎么能算呢?他们在白日说这些下流的话,就该去牢里待几天。”
李皖摇着折扇,轻轻一笑,不再多言,带着一行人朝着布庄走去。
按照小二说得方向,李皖果真寻到了布庄,看其热闹的样子,想必定是如同小二所说的那般。
进了布庄,伙计见李皖虽看起来年纪小,却有仆人跟随,便知是富家子弟,连忙上前招呼。
“公子,您要买布?要做什么用?”
看伙计如此热情的态度,便开口说:“跟我家妹子做身新衣裳,不知有何料子推荐?”
“不知小姐的身子大约多高?胖瘦如何?”
“这和料子有何关系?”
“我家庄主说过,不同的人,穿不同的料子好看。”
伙计句句耐心仔细,态度极好,李皖也不好多问,开口说:“同我一般高,比我胖些。”
“好的,小的明白了,您先坐,小的这就去给您取样布。”
伙计说完,招呼李皖等人坐在一旁等着,去了后院取布。
过了一会儿,伙计手上端着两个托盘,将托盘放在桌上,看着李皖说道:“这都是我们这庄子里上等的布样,您看看有没有相中的。”
盘子放着的布样,李皖不用去摸都知晓是上等的料子,这做工与京城自己常买的布料是一样的。
选了自己平时常买的布料,开口道:“给我来一匹,对了,再选些普通的棉布。”
“公子,如今这棉布只有街上的叫花子才穿,你是要买来送给叫花子?”
“哦?为何这棉布只有叫花子才穿?”
伙计见李皖一脸疑问,便知这几位是外来人,不想多说,岔开话题道:“公子,小的先将这匹布替您取来,您稍等。”
李皖站在那儿,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这座城比想象的好,却比想象的奇怪。
拿了布匹,几人便在街上开始闲逛,李皖发现,除了人们穿着较好外,其他倒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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