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屋里站着的仆人也不敢发出声音,许皓有些犹豫地开口说:“家弟年幼,还望李兄可以高抬贵手。”
“许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贵弟的案子,不是在下所能控制的,诬陷白员外,您与刑部尚书交好,应当明白,诬陷朝廷官员,处于绞刑,白员外身为客卿,这品级可是先皇所封,岂容我等疏忽。”
“李兄所言不无道理,可是,家弟。”
李皖开口打断许皓的话,说道:“我相信,许大人以正直无私被圣上器重,在这案子里,许大人定会大义灭亲,法不容情。”
许皓求情的话还未说出来,就被李皖挡了回去,看李皖态度坚决,本就不想来求情的许皓,起身作揖告辞。
许耀祖被官兵押着流放到了北疆,这案子一出,李皖在民间的声望瞬间提高了不少,百姓都在称颂汴州来了一位好的父母官。
眨眼间就到了年根儿,一大早,巡抚衙门的人都在忙碌的打扫院子,彩儿同婳儿在不大的后院儿里挂红彤彤的灯笼,小喜子在厨房清点年货,只有李皖一人赖在床上,与周公约会。
“公子,公子,快起床了,都快要午时了。”
婳儿柔声细语的叫着李皖,可这家伙却丝毫没有要醒的痕迹。
婳儿又叫了几声,李皖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呢喃道:“怎么回事?”
“公子,午时了,宁鞍知府李大人在前厅等着求见。”
李皖一听,烦闷的将头埋在被子里,不爽的说:“不见不见,就说小爷我病了。”
婳儿一听,无奈的称是,将暖炉里的炭火换了一番,这才悄悄离开。
午后,李皖坐在书房正在看公文,窗户忽然传来一声敲打的声音。
“什么人?”
李皖呵斥一声,屋外无人说话,难道刚才的声音是错觉?李皖这样想着,将手中的公文合上,拿起另一份公文,开始认真批阅。
“啪!”
李皖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四下瞅了几眼,除了院子里摆放的东西,什么也没有。
正准备关窗户,一个声音从树上传来。
“阿皖,怎么这么急着关窗户,也不请我这旧友进去坐坐?”
这不是万煊的声音吗?本这样想着,一个熟悉的脸蛋儿就出现在李皖的眼前。
又是一袭红衣,李皖真的很佩服万煊,他总是能将这妖艳的颜色穿得端庄清丽。
看着李皖呆愣的模样,万煊笑着说:“阿皖,你不会是让我从窗户进去吧?”
“不是,我这就去给你开门。”李皖赶忙去打开屋门,让万煊进来。
“阿皖,看你这日子挺潇洒的。”
“哪里哪里,同万大哥相比差远了。”
“是吗?我可不这样觉得,我看阿皖的日子最美,天天有吃有喝,还有美人儿守着,怎么能不美呢?”
“哪儿有,万大哥的日子才让人羡慕,东边逛逛,西边溜溜,说说,这次又是从哪儿回来的?”
万煊一听,哈哈大笑,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献宝式的放在李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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