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雄和唐爱惠、秦三伢在山坡下送走了刘子善、春兰还有刘利家,这三个人在警卫连的保护下,向着其塔木的方向跑去。
四天时间赶到了其塔木的北山,天色渐晚,刘子善主张休息,然后自己带着警卫连长爬上北山顶,望着山脚下的其塔木镇,这里没有了国军驻军,村子里边的人也不多了,连年的战乱,这里的人们也都明白了,只有大城市才比较安稳些,这时候国军对流动人口控制的不是很严格,也没有良民证这个东西了,人们就都跑到九台,长春讨生活,这里大量的田地荒芜着,那些地主现在连长工都不好雇佣了,只好自己家的老婆孩子齐上阵的经营着自己的那些地。
第二天晚上,队伍赶到了干沟子以北的一个长着高粮的山包上,刘子善说道:“二三四五排,全部留在这里,王连长,你带着四个排,在这里准备接应我们,一旦过江不成,我们就杀回来。要是明天晚上我们不回来,你们到天亮的时候就自行撤回到山里。”
刘子善带着队伍继续向北边出发了,现在是八月初五了,到了那半夜月亮就好出来了,所以为了不暴露目标,队伍趁着目前的天色,急匆匆的出发,一路向北疾行,寂静的夜晚,马蹄声显得十分清晰,也传出去很远,刘子善根本不敢放慢脚步,带着大家纵马急奔。
半夜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叫茶条的地方,刘子善命令队伍占据这个村子,再向北就是乌金屯了,队伍在这里停下,万和带着春兰、刘利家放弃了马匹,向着乌金屯跑去。
来到了乌金屯,可以清晰的看见江堤上巡逻的国军士兵,三个人猫着腰,趁着巡逻的间隙跑上江堤,然后潜伏进芦苇荡中,刘子善按照记忆,找到了那个清沟的所在,那边真的有一个简易低矮的芦苇斜着绑着的窝棚,这样,远处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浪里白条大哥,我是杀四方,你在这里吗?”刘子善低声的喊着。
“操,你是谁?好不容易蚊子消停了,你又来了?”一个声音传来,带着一点怒气。
“你好,我是杀四方,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这回你不要指望我救你了,小鬼子已经跑了,你是诏安还是继续和我无关,你赶紧的走吧。”
“大哥,我现在是共产党了,绺子早就散伙了。我们前来求援了,希望大哥帮我。”刘子善说道。
“先过来吧,一会再说。”
刘子善带着人过去,这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月光洒落在这个芦苇荡中,黄白色的芦苇在秋风的摇曳下发出刷刷的声音。
“杀四方,这怎么还带来一个女的?你不会是拐卖良家妇女吧?”
“说什么呢,我是共产党的人,现在有事情,要送这两位过江去,大哥帮我。”
“嘿嘿,你小子就记住我了,过江干什么?一个整不好,小命就搭上了。”
“大爷,我们过江有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助我们过江,等到革命胜利了,我们一定重谢你。”春兰说道。
“嘿嘿,我是看着这个小丫头的面子,送你们过去,不过要是一旦被国军发现,那么就死活由命,我是会弃船逃跑的,到时候不要怪我。”
“不怪你,放心吧,我们需要立即过江去,大爷。”春兰说道“大爷,这里是五块大洋,你拿好,就当是我们给你的路费,一旦被发现,你也就不能在这一带生活了,这点钱可以让你找个临时生活的地方。”
“小丫头,我喜欢听你说话”这个浪里白条伸手拿过来大洋,放进了怀里,然后说道:“船在那边,跟我来。”
在东边的一处茂密的芦苇丛中,一个木头桩子上,拴着一个很小的小船。浪里白条上了船,将一直未说话的刘利家和春兰接上了小船,小声的对着刘子善说道:“你等着我,我回来咱们喝酒”。
“嘿嘿,不等着了,你自己吃喝吧,我走了,还有人在那边等着我呢。”
见到两个人上了船,刘子善也不多说话,转身就向回跑去,这个浪里白条慢慢的用一个木棍在撑着小船,春兰和刘利家想帮忙,了浪里白条说道:“趴好了,不要起身,小心了。”
小船哗啦哗啦的向着北边划去,慢慢的就到了江心了,这时候,浪里白条才放下木棒拿起了船桨开始顺着水流斜着向江北岸划去。
这一用桨划船,水的声音也大了,站在远处也可以看见江面上,月光中的小船了,巡逻的国军立即喊着:“回来,那是谁?”
随后就听见一声“嗵”的声音,一个火光飞到了江面上,随后变成刺眼的白光,江面上的小船一览无余,随后,就是机枪的射击声,两个人都赶紧的,趴在船舱里,浪里白条立即跳下水,在水中推着小船向着北边快速的滑去,时间不长小船靠岸了,浪里白条站在水,哆嗦着说道:“赶紧上岸。没有白要你的大洋。”
两个人上了岸,浪里白条还是在水里推着小船斜着又向南边滑去,南边大堤上的国军,见到小船上没有人,也就算了,以为是谁家的小船脱缰了,顺着水流自己跑了,这一带打渔为生的人很多,国军也不限制,知道江北的共军指望这种一次能装四五个人的小船过江发动战事,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刘子善一直向着江边跑去,刚跑到一半,大堤上的国军巡逻队就发现了小船,这才机枪射击,又发射了照明弹,刘子善趴在芦苇里,紧张的观察着,心中十分担心三个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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