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攀的一些己见,谢雨均很是不能理解,在他看来,贪墨就是违规,哪怕只是贪一点点,那也是贪腐,是绝不可能允许的。
而高攀见谢雨均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哭笑不得,他虽然痛恨官吏的腐败,也明白,吏治的清明关乎一个政权的生死。
可正如他自己所言,在他看来,人性本贪,有的人贪权,有的人贪财,有的人贪色等等,可以说人活着就是因为‘贪’而起的一些杂念,而奋力的朝着这些杂念努力。
两袖清风固然好,可如果至清至廉,不仅上司看不惯,底下的一堆人跟着也不能发点财,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最后肯定会被人剔除。
虽然谢雨均现在有高攀这个顶头上司,可以做到至清至廉,但是日后,他肯定要独挡一面的,真要是这么做,高攀恐怕也保不了他。
正想要再劝导谢雨均几句时,突然有个小吏在门口请示:
“大人,外面来了巡抚司的人,说是奉了巡抚叶大人之命,让大人前去听令。”
高攀听后,急忙起身,吩咐道:
“让他进前厅,我马上就来。”
小吏则躬身应承,转身离开了,高攀又看着谢雨均说道:
“雨均兄,想来是叶大人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当面商谈,你要做好准备。”
谢雨均听了这话,有些不解:
“什么意思?”
高攀却不再多说,朝着前衙厅堂而去,谢雨均见此,只好面露几分苦涩,轻叹几声了。
他自认自己才智并不弱,可自从跟着高攀后,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就有点跟不上了,高攀还有时不把话说透,还得揣摩半天,让他苦不堪言。
……
“高大人,小人奉了抚台大人之命来给大人传令,抚台大人让你即刻起身,去济州巡抚衙门见他,公务紧急,望高大人见谅。”
这次巡抚衙门的来人,对高攀很是客气,不像去年的时候,刘远良还是巡抚是,派来的人,趾高气扬的,坐在马背上和高攀对话。
而高攀听了这话后,内心微微一惊,叶海坤似乎很着急,想了想,便让人给这传话的人送上了跑腿费,一边又笑着问道:
“一点路上的茶水钱,还望不要推辞,不知叶大人这么急着见下官,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传话的小吏见高攀给了跑腿费,脸上也跟着笑容满面,不动声色地将这银子收进口袋,又正色地回道:
“小的也不大清楚,只是见叶大人似乎收到了京城来的信后,没多久,就吩咐小人前来丹堂见您了。”
高攀听了这话,内心更加惊讶了,能让叶海坤如此紧迫,到底是什么事情?
迟疑了一下后,高攀急忙说道:
“既如此,本官知晓了,还请信使稍坐半会,待本官换身衣裳,立马同你一起启程。”
这小吏见高攀如此客气,也跟着客套了起来,直说让高攀自便,他可以随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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