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然还剩下半口葱油饼没吃完,就突然被萧君寒给抱着按到了地上,饼子掉到了一边,自己也啃了一嘴的草跟泥。
她惊愕地来不及反应是发生什么事了,只是萧君寒看上去很是紧张,如遇到危险的警惕猛兽,他拉着自己迅速起身,躲到了树干后边,把她护在怀里,背靠树干。
“怎么回事啊?”
容真然小声询问,她还没来得及看见那支箭,但现在气氛这样紧绷,她直觉他们是有危险了。
萧君寒没有回答她,他侧耳倾听,精神高度集中在外面的动静,心思高速飞转,难不成是遇到山贼了?!
“二王爷!就别躲着了!”
容真然仰头跟萧君寒惊讶地对视了一眼,对方知道他们的身份,那是谁派来的人?为什么要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
“奉命办事的人!”
那人话音刚落,一把大刀就自他们身侧横劈过来,萧君寒早已感觉到他靠近的气息,先一步抱着容真然闪开,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旋身就拔出腰间的长剑,挡下那人的又一刀。
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容真然看那蒙面的黑衣人气势汹汹的样子,每一招都是致命的,心里十分害怕,她赶紧躲到远处,远离他们的战圈,不想成为萧君寒顾忌的累赘,看着男人每一剑都下手十分狠厉,似想快点结束交手,取对方性命。
容真然不懂武功这些,可看样子萧君寒还是能应付的,那人每一招都被他给压制住,很明显萧君寒的武功要高他不少。
照道理说,那人如果知道萧君寒是谁,应该知道他武功高强,很是厉害,自己如果打不过的话,怎么还敢一个人来刺杀他们?
容真然心里有十分不好的预感,正想着,就看见前方的矮丛中,忽然又窜出了三个人,加入了战局。
亲眼见识过萧君寒眨眼间就杀了三个采花贼的容真然,也不免为他担心起来。那三个采花贼能逃脱是因为太狡猾,打是肯定打不过萧君寒的,可萧君寒能瞬间杀了他们也是奇袭。这会儿,对方是有预谋地要杀他们,敢出手就代表有把握,萧君寒一个人没问题吗?
容真然深知套路,就算萧君寒真能以一敌四,那些人就肯定会使计的,抓住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质做要挟,萧君寒再厉害也要束手就擒,所以早在看见那三人出现时,她就躲了起来。
只希望来杀他们的人就这些,可别再有人也在暗中躲着,那自己就真的是自投罗网了。
萧君寒惯用左手,还好他扭伤的不是那只,可在人数的压制上,他还是落了下风,过了几招,他就感觉这些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山贼,而是武功也十分厉害的高手。
知道他的身份,武功还如此之高的,难道是深宫里保护王族的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
萧君寒从小就打架,除了闵老将军,他都没输过,以一敌多也一样,他跟这几人缠斗间,眼角余光一直在搜寻容真然的身影,发现她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会是被人抓住了吧?但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如果他们把她抓住了,哪还会再跟自己继续打,他们应该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冲自己来的?
萧君寒也不想再跟他们多纠缠,他本就打算速战速决,在刺穿一人腹部后,拔剑而出的同时,他迅速转身,趁身后那人攻击自己上部的时候,矮身一剑刺入他的大腿,惨叫声响彻树林。
同伴一人死一人重伤,另外两人对看一眼,迅速做出判断,架起受伤的那人就马上运起轻功,逃了。
他们人逃了,可萧君寒还是警惕着周围,以防有诈,蹲下身确认地上那人已经断气后,周围也已经没有了杀气威胁的气息后,他才起身四处张望,喊道:“容真然?!”
容真然一直在看着他们,他一喊,自己就马上从矮丛中站起了身,回道:“我在这里!”
她快步跑了过去,急问道:“你没受伤吧?”
萧君寒仔细看了她一圈,见她平安无事,才摇头道:“没事,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容真然看见地上躺着的尸体,一直紧张怦跳的心脏依然缓不下来,她害怕问道:“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你身份?还知道我们在这里?”
萧君寒没回答,他蹲下身扯下那人的蒙面,又翻找了下他身上,可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线索能指认出这些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萧君寒拉过容真然,走向拴着的马,“我们还是快些离开的好,那些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同伴,再追上来。”
栓在一边的马因为他们的打斗受了些惊吓,马蹄不安地来回踢着,鼻息也粗喘很多,萧君寒身上沾到了些血,有血腥气就更不好靠近,安抚了它好一阵才稳定下来。
萧君寒急急解开马绳,把她抱了上去,容真然心里十分不安,她没想到这一趟去找崇坤,竟然会半路冒出杀手,摸了摸马儿柔软的马鬃,似也在安抚它,萧君寒从后一跃而上,扯动马绳,踢了踢马肚子,就疾驰了出去。
萧君寒之前杀那些采花贼的手法很残忍,可能正因为见过那么一次,容真然心里就有了些防疫,这次也就没那么怕了。
可杀人这种事情本就是十分残忍暴虐的,他们都同为人类,却互相杀戮,那些人说自己是奉命行事,奉谁的命?太王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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