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一进来就被关进了监狱。
遍地的老鼠和蟑螂,还有一股子酸臭味,这牢里关的大多数是不知名的犯人,见有人进来,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还有的直接扒着牢门看。其实这些犯人有一些根本就没有罪过,只不过这一带的父母官实在是横行霸道。如此想起那个锦衣公子,宋景嗤之以鼻:
现在这官场,官官相护,估计他也是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就完事儿的。
宋景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挑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然后开始怀疑人生。
“宋景!”门外有狱卒喊道,“将军见你!”
牢狱中间是一个小客厅,陆淮安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峰微微蹙起,在昏暗的烛光下平添了几份英气。宋景挣开狱卒,大喇喇的陆淮安面前坐下,看着面前那张俊俏的脸,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看起来长得还算是过得去,不过心却不咋地啊!
看着宋景撸起来的袖子,陆淮安轻笑出声:“早就听说闲云居堂主是个难缠的,没想到……”陆淮安打量了一下宋景,“如此不拘小节。
“有话赶紧问,”宋景胡乱扯了扯袖子,只觉得陆淮安假惺惺的样子十分讨厌,“我还得回去呢。”
“你闲云居的令牌,跟现场劫匪留下的一样。”陆淮安也不多说,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令牌在手中摩挲,“宋堂主怎么解释?”
“你是不是傻?”宋景拍桌而起结果还没等站起来就被身边的狱卒按了下去,“我要是派人劫人我还留东西?我还在当场看热闹!是我脑子不好使还是你脑子抽了?”气呼呼的吼完,宋景一抱膀,生闷气去了。
陆淮安了然的点点头,从边上又拿过一本卷宗,慢条斯理的翻着:
“一月前,失踪三名男子。”
宋景不屑。
“五日前,失踪人数累加到二十七个。”
陆淮安合上卷宗,只觉得有些过分安静,一抬头看见宋景托着腮一脸忧愁,早已经跑了神。
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不让自己被这个男人拖下水。
“这样吧,”陆淮安开口,宋景猛的缓过神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陆淮安若有所思,随即莞尔,“既然宋堂主说自己不是劫匪,那可愿意与我们合作抓出真凶?”
“去去去去去!”
“我才不趟这浑水,”宋景语气里充满嫌弃,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既然没什么事我得先走了,还得多谢您让我坐了一次牢!”
陆淮安面带笑容的点点头,看着她顺走桌子上的鸡腿然后目送她高高兴兴的离开。
“主子,就这么让她走了?”程星野忿忿不平,他跟着将军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将军面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她会自己找上门来的。”陆淮安呷了一口茶,意味深长。
程星野点点头,送着自家主子出去,随口叫来一个狱卒,从腰间掏出了鼓鼓的荷包,在那狱卒面前掂了掂。
狱卒眼冒精光。
“听说这牢狱里有一个闲云居以前的掌事,你如果把他的嘴撬开,那这些钱——”程星野故意晃了晃,“都是你的。”
宋景出了狱,首先奔向了自家的酒坊——
自己被陆淮安带走的事情估计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何况新娘新郎家都不是好惹的,这酒坊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五日前,失踪人数累加到二十七个。”
宋景忽然想起陆淮安的这句话。
原来这才是百姓对她和闲云居避之不及的原因。
可宋景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是一个妥妥的脸盲啊!长这么大了人都认不全呢怎么去打劫美男子?
“把我家姑爷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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