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韩路睡得很不安稳,身边的陶桃只要动一下,他的心脏就会不争气的一阵猛跳,感觉自己就好象一个等待秋决的囚徒。
还好老天可怜,陶桃没有提她和关静见面的事情。
第二日,韩路顶着一个黑眼圈去上班。
中途,钟小琴又跑进韩路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盯着他看。
韩路没好气:“没啥好看的。”
钟小琴:“没被你婆娘收拾吗?”
韩路:“平安无事,我现在都在怀疑你是在骗人。”
“嘿,陶桃倒沉得住气。也对,她现在是受害者,是无过错方,一言不发,正好在道德上对你进行审判。现在,社会舆论可是占在她那一边的。”
韩路很恼火:“什么受害者,什么无过错方,说得我好象干了什么坏事,你给我出去。”
“我就是不出去,就是要看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
两人气呼呼对视。
须臾,钟小琴扑哧一声:“好了,咱们和好吧。”
“和好?”
“浩然成昆的事我打听清楚了,丁喃语当初找过你,不过被你坚决。最后,这事是宋青山定的,我是误会你了。弟弟,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咱钟小琴没看错人,小亮没有白叫你一声爸爸。”
“你都晓得了。”韩路惊喜,又气道:“什么心里有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们只是同事关系。”
钟小琴:“丁喃语这人品行有问题,我倒不担心她把你怎么着。但是,陶桃太天真,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家给卖了,你要多替她注意些。”
韩路:“都是同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钟小琴:“丁喃语是台柱子,有自己的团队,按照梨园行的规矩,人家就是老板。现在忽然多了陶桃这么个老师,那味道就有点变了。陶桃动辄就对人家一通臭骂,搞得别人只知道她陶老板而不知道丁老板,这合适吗,换你是小丁,能忍?”
她说的这事韩路倒没有放在心上。
韩主任还在为昨天陶桃和关静见面的事情而后怕,自然对华城新区的事留了意。
恰好,又过了一周,他去参加市里的一个会议,议题是创卫。在会场,碰到老朋友,以前收他房子的那个房改办同志。
那位老哥官运亨通,已经是房改办副主任了,据说下一步会再被组织提拔。
两人有过那场过节,不打不相识,平时也有走动。
一定是有特别的缘分,两人负责的竟然是同一个片区的卫生和社会秩序。
于是,会议结束,韩路就带着单位一群老头老太太和房改办的同志汇合,检查卫生死角,抓车辆乱停乱放,通知交警同志过来贴条。
忙完,由房改办请客吃工作餐。
两日下来,韩路和那老哥可谓是无话不谈了。
韩路就问起华城新区和关静的事,对于几年前的那桩往事,他还是有点放不下。
房改办同志说华城新区是我市的重点工程,投资几十个亿,是集康养旅游地产新型生态农业和商业为一体。那里距离市中区大月十公里,以往那里就是片荒山,现在相当于平地起一座新城。以后大约有百万居民入住。
现在刚开始奠基,等到建成,大约要五六年,甚至更长时间。
华城新区是个县级区划,我们金沙市不是三区两县吗,以后说不定就是四区两县了。
如今,那边正在组建领导班子。
总负责是一个市委常委,任党工高官,副厅。他的副手则是新区主任,正处。
这新区主任就是关静,关静以前是下面区县的团高官,现在算是上了一个台阶。
不过,这女子的工作能力是强,别看平时温温柔柔的,话也少。可说出的话那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钉,下面的人都服。
听到这里,韩路想起关静当初和自己相处时从容淡定的样子,忍不住点点头,道:“确实,关静这人怎么说呢,当得起一个静字,就算遇到天大的事也不急不躁,镇定处置,她天生就是干大事的人。”
房管办同志笑道:“说得你好象跟她很熟悉的样子。”
韩路喜欢吹牛的毛病有犯了:“熟,那是太熟了。当初她在街道的时候,我在工作中和她接触过不少次,关系好得很,经常一起吃麻辣烫喝酒聊天抬杠。不信是不是,不信我马上打电话和她聊几句。”
房管办同志忙按住他掏电话的手,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人家工作忙得很,说不定大领导现在就跟她在一起。大领导直接负责我们这一块儿,知道我在你旁边,还不对我有看法,可吃不起挂落。我信了,我信了,你韩路就是个自来熟,跟什么人都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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