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乱用词了,哪有说的那么夸张,齐嬷嬷还想要说点什么。
莲花又追着使出杀手锏,扯着齐嬷嬷的袖子,撒娇道:“奶奶,您不是时常说,不想我思虑太多么,可您若是不住,那我心里定然是不安的,这一不安,这胎儿就养不好,这一养不好……”
齐嬷嬷急忙打断:“又瞎说些什么,奶奶住还不成。”
瞪了她一眼,不赞同地看着她。
莲花顿时眉开眼笑:“奶奶真好。”
她就知道,齐嬷嬷磨不过她的。
齐嬷嬷嗔怪,满眼怜爱,拿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小机灵鬼,聪明都用在了别处。”
唉,真是拿她没办法啊。
莲花吐吐舌头:“这怎是别处呢,奶奶处便是正处。”
偏殿里两人絮絮叨叨说着话,温馨极了。
京城以北。
曹德一行人已经跟着运粮的车队四日了,一直在往辽北方向走,越往北走越冷。
这些运粮队的领头人十分警觉,他们不能靠的太近,容易被发现,却也不能离太远,免得失了踪迹,十分劳心,一路上就没怎么休息。
曹德越发肯定里头有鬼,若寻常运粮的商队,不会警觉成这样。
不过很奇怪,这种警觉也就到昨日为止了,昨日有人将运粮队领头人给替换走了,今日一日运粮队比前两日松懈多了。
曹德没派人去跟着那领头的,任由人离去,那人是个老手惯犯,怕跟踪不成反而打草惊蛇,那就糟了。
反正那人的模样他早记住了,最坏的打算便是这趟没有收获,那以后再派人跟着那人就是。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跟着粮队,确定这些粮食跟衣物是送到哪去,顺着踪迹追查私兵所在。
他有预感,这一趟必定有所收获。
领头的人换了,倒是让他们这些内卫司的人好跟踪多了,有次甚至跟这些粮队的人都碰上面了,这些人都没发现。
“祖师爷,喝口酒御御寒吧。”陈卫把一个酒囊递过去。
曹德看了两眼,没有伸手。
陈卫立即道:“干净的,没人动过,属下打酒时特地跟店家买的。”
曹德这才接过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这是辽东特有的烧刀子,入喉辣得很,像在喉咙里烧起来一般,跟其名十足相配。
曹德不常喝酒,尤其是这种烈酒,只喝了一口便没有再喝,身子却暖和了起来。
陈卫放了心,他们这祖师爷最爱干净了,出来时他们准备不足,也不知前往何处。
等跟了一阵子才知晓往北走,怕再往北越走越寒,昨日去跟路过的村庄,特意花了大价钱跟村民买了御寒衣物,好说歹说,祖师爷才肯穿。
穿上之后,他们这一行乔装打扮的人,更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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