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脸上的笑容开始绽放,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万岁爷是心疼她呢,不是觉得她跳舞有问题。
她忍不住埋头到皇帝颈窝闷闷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抬头贼兮兮地问道:“那爷不用膳不饿么?”
皇帝嘴角含笑,抬手捏捏她的婴儿肥:“顽皮。朕的囡囡是最好的,唱歌跳舞做膳样样都会,不差写诗这一样,往后不必写诗了,也不必和方嫔学诗,回些简单的话语便好,只要是你写的,朕看了便高兴。”
莲花翘着嘴角,嘴都咧到耳根子去了,万岁爷的话让她真是高兴呢。
她边笑边矜持地道:“哎呀,爷,也没有会很多啦,也就比旁人多会那么一些些,针线这样的还不大会呢,等我将送您的衣裳做……”
话说了半截,莲花忽然反应过来漏嘴了,心里一咯噔,一把捂住嘴巴,紧张地盯着皇帝。
皇帝正扬着嘴角看她,听到后面半句,心里也一个咯噔,停下微笑,他的小妃嫔又一次漏嘴了,都记不清第几次了。
他的小妃嫔待他,实在是不设防,或说设防得不明显。
这几日他的小妃嫔总露馅,更有甚者,前日夜里睡下后,他迷迷糊糊间,觉察他的小妃嫔离开了怀抱,似翻到了他的另一侧,不一会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困顿地往前寻摸过去,没摸到人,心中一惊醒了过来,翻过身去,恰巧撞见他的小妃嫔拿着她做的里衣想和他身形比对。
他的小妃嫔极为错愕,似想不到他会醒来。
当时的他装作看不清她手里拿的什么,十分冷静自然地问:“可是要起夜,穿这么薄可不行。”
听了他的话,他的小妃嫔才松了口气,将做了一半的里衣藏到背后,含含糊糊应是,便装模作样去出恭了一回。
那次成功圆了过去。
可如今这次怎么是好?
皇帝和莲花两人面面相觑,互相瞅着对方,都在等着对方的反应。
莲花心中大叫糟糕,该怎么办才好,说漏嘴了呢,万岁爷不会觉察到什么?
皇帝脑中则飞快思索起来,最后打定主意,选择直接忽略送衣裳那句话,眉头一皱责备地道:“谁说囡囡不会针线,送朕的帕子是什么?”
说着将带在身上的兰花帕子拿出来,嘴里开始夸赞:“朕虽不懂针线活计,可也知做出这样的帕子不容易,囡囡针线很好,不可妄自菲薄,只是不做衣裳罢了,否则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嗯嗯,还好的…”莲花有些心虚地别开眼睛,若没有齐嬷嬷,那还真做不出来,不过她说的话那么明显,万岁爷真的没发现么?
这么想着,她又转回去瞧万岁爷,便听到万岁爷说:“囡囡若想做衣裳了,先给朕做一身可好?”
莲花大大松了口气,心里踏实了,万岁爷果然没发现呢,幸好幸好。
她忍不住想要偷笑,可又为万岁爷说的话而高兴,翘着的嘴角怎么也压不平,郑重的点点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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