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顾凛城另只手抱住自己腰,并持续收紧力道时,猛得下拽住他衣领,将他一个侧摔。
“碰”的声。
连人带椅全倒了。
时宴将顾凛城侧摔的时候,还保险起见的伸腿拌他。
将人结结实实、彻彻底底的摔地上的时宴,用手肘压住他脖子,俯身,居高临下的看他极冷的眼睛。
“长官,抱歉啊,我这人不喜欢在同样的事上犯两次错误。”
时宴瞧着似逐渐清醒的男人,实在忍不住的伸手摸他脸。“啧,真好看。”
顾凛城想起来。
时宴见他动,压着他脖子的手肘加重力道。“你答应不动手,我再放开。”
顾凛城抓住她乱摸的手,困难的低哑的闷哼了声。
“行,我就信你。”
时宴松开手之前,还低头重重亲了他下,就邪笑着讲:“晚安,长官。”
她亲完人,就警惕的迅速跑了。
临走还不忘把门关上,增加他追上来的时间。
时宴没来得及仔细看顾凛城的脸色,一口气跑出书房,还要跑回房间的时,见他竟然没有追上来杀她,感到惊奇和不可思议。
时宴提拧着心,保持十二分戒备的一点点回去,就听到门里低哑的疯狂的笑声。
这顾凛城该不会是疯了吧?
刚才磕到头,摔疯了?
要不要进去看看?
时宴舔了下虎牙,发现舌头破了皮,疼得她一激灵,便放弃进去查看的想法了。
反正人打都打了。
要没疯,死的就是自己。
要真疯了,她最多明天跟蕴初打电话道歉。
想通的时宴,调头回自己房间。
而书房地板上的男人。
顾凛城等笑够了,撑着地起来。
接通了如其响起的电话。
白暮一脸疲惫,想是已经睡下,被突然窜破安全的警报给叫醒的。
他看脸色红润,神清气爽,像是回光反照的好友,搓脸问:“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受什么刺激了?”
顾凛城揉着后脑勺,压着笑意道:“没事。”
白暮瞧他心情愉悦得似是天下太平的样,深吸口气。“你倒是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跟院长还有大将军他们解释?”
“就说我发情了。”
“大晚上的,你严肃点。”
“这是事实。”
白暮仔细瞧他,发现他脖子上的红痕。“你们玩这么刺激的吗?”
顾凛城摸脖子,微眯眼睛。“确实很激烈。”
“她还好吗?”
“应该已经睡了。”
他那张终日冰霜现似化雪般随和的脸,以及这模棱两可的话,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在发情时,因病毒细胞过份活跃把他的伴侣给杀了。
白暮再次抹了把脸,沉默两秒讲:“你老实在家呆着,我过来看看。”
顾凛城讲:“不用了。你休息吧。”
“我休息个鬼!”白暮激动的讲:“你要把她弄死了,谁都救不了你!”
顾凛城听他怒吼的话一怔。
他缓了下讲:“她弄死我还差不多。”
“你说什么?”
“说你不用过来了。”
“不行,我必须亲眼看看才放心!”
顾凛城见他去实验室收拾东西,只好讲:“你等等。我去叫她。”
白暮见他出去,停下手上的动作。
但他没离开实验室,显然是还不完全信任他。
顾凛城走去时宴的卧室,在门外整理下乱掉的衣服,才伸手敲门。
门里没动静,也没开。
白暮看紧闭的门,心又沉了沉。
顾凛城只好再敲。“宴宴,开门。”
宴宴?
白暮抖了下,想一定是实验室温度太低了。
躺在床上害怕得裹紧被子的时宴大喊:“什么事?”
“出来听个电话。”
“睡了。”
她才不信会有找自己的电话,打到他那里去。
反正她今晚是不会出去的!
顾凛城见她还不出来,只好讲:“白暮找你。”
男神大半夜的找她做什么?
时宴挣扎了下,下床。
她拿起床头的长刀,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同时用半个身挡在门后。
白暮看到她,松了口气。
时宴看到他,也松了口气。“白博士,有什么事吗?”
虚惊一场的白暮,看顾凛城和她之间微秒的气氛,便讲:“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想跟你说声,我这段时间没法过去,后园的幼株要麻烦你照顾一下。”
“好的。”
“没什么事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晚安。”
时宴说完,瞧着门外的人。“还有事吗?”
顾凛城切断视迅,看警惕的人儿,尽力缓和的讲:“我还没跟你说晚安。”
时宴在他上前时,“碰”的声把门关了。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顾凛城听从门里传来的话,无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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