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来问子安情况,担忧地道:“皇用蛊毒治病,总让人心里不安,子安,这蛊毒是不是邪道啊?”
子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安慰壮壮,“这治病是没有分什么邪道正道的,治好病是正道。”
“可蛊毒是害人的啊。”
“蛊毒方面我了解不多,不知道孙芳儿是采取什么手段治病,可若不是以伤害皇龙体为基础,且最终能治好皇,这也没什么不可的。”
壮壮轻轻叹气,“他虽这样对我,我还是不希望他有什么事。”
子安不置可否,对皇帝,她已经没了之前那种信赖感。
“对了,”壮壮道:“之前天牢里来了人,说贵太妃表达过意思想见你。”
“想见我?”子安一怔,“她应该恨我吧?怎么会想见我?”
“不知道,你去不去便随便你吧,我如今只担心,北漠退军到底是什么意思?皇今日召开了廷议,也不知道商议得怎么样了。”子安蹙眉道:“其实行军打仗,抉择还是留给阵前元帅做较好,远在千里之外的,虽知道军情却不知道实际情况,做任何决定都是不适宜的,而且,皇若下了圣旨,战场的元帅发现有不妥的变化,及
时变换策略,便犯了欺君之罪,若不变换策略,便败兵,一样要问罪。”
“是啊,打仗是这样,一将功成万骨枯,可功成也不是永久的。”壮壮感慨。
“这事先不说了,咱后宫不得议政,加还是家国大事,更不宜说,至于贵太妃那边,该不该去见一见呢?皇是否把处置权交给了夜王和梁王?”
“没有,皇一直都没表态,也没让老九接手,只关押着他,至于南怀王,则被留在了京,听闻皇打算赐他一座府邸。”壮壮苦笑。
子安无语了,还赐府邸?这是要长久留他的打算吗?
这一次负荆请罪哭了四个时辰,看来值得。
这一的事情袭来,让人觉得心累。
夫君在战场,朝宫纷争不断,子安真的特别疲惫。
“壮壮,我真想走了,这地方留了让人心寒。”
壮壮默然,她何尝不想走?何尝不心寒?
可眼下子安能走,她却不能走,她是慕容家的人啊。
即便是走,也走得不安心。
“你若想走,便走吧,去战场找老七,这一切都不要管了。”壮壮道。
子安想了想,心头真有这个冲动,可冲动过后,便慢慢地缓下来了,她怎可能走呢?即便走了,还不是要回来?老七不走,她得留下。
老七是慕容家的人,他不会把这一个烂摊子抛给任何人,他骨子里便有慕容家坚韧的血统,要肩负起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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