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今日若不是蜀王出现,我定要那程焉知道,我张氏可不是软柿子,父亲给他三分颜色,他居然敢蹬鼻子上脸。”
张氏营帐内,张烨愤然出言。
张徴与张昊见此,微微摇头。
张烨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出此言在常理之中,张徴张昊二人不搭话,张林也没有话语权,只由其愤言。
张昊为人刚毅果决,遇事善谋而后动。
今日程焉在秋狩这种大典出言不逊,他早已有所怀疑,经过一天思索其所为,稍有眉目,当下道:“父亲大人,以孩儿看,今日那程焉出言不逊,必然是想扰乱视听。”
见张徴三人看着自己,张昊道:“近日东赢为祸,父亲又急急忙忙从亚斯提亚赶回来,是个人都知道,那东赢必然是冲我张氏而来。
他程焉此时与父亲为难,定是在混淆视听,或者说希望我等在秋狩大典与其发生冲突,因此被蜀王责备,乃至按个不敬之罪或者扰乱祭祀之最罪,以此拖延我们查东赢人阴谋进程。”
张烨闻言惊道:“大哥是说程焉居然勾结东赢人?”
“老二!”张徴呵斥道:“跟说了多少次,说话做事不要毛躁,动脑子。
汝可知你之言,可能给程氏带去多大麻烦?甚至是灭族之祸?”
张昊道:“老二休要胡言,为兄只是猜测而已,虽然我们大离与东赢在亚斯提亚是盟军,甚至并肩作战,但在蓝星,勾结外族可是诛九族的叛国之罪。
汝言无心,却可致人死地,忘了宗法祖训了吗?
我之所以如此猜测,只是程焉与父亲不和,此乃君臣平衡之道,他今日出言,未必没有这种原因……”
张昊正说着,帐外突兀响起一声喝彩道:“说得好,若巴蜀皆张氏这般,本王就可高枕无忧了!”
张徴四人闻身,忙起身拜道:
“下臣张徴见过蜀王!”
“下臣张昊、张烨见过蜀王!”
“下臣张林见过蜀王!”
姬晟忙扶起张徴道:“靖侯请起!诸位请起!”
四人闻之起身,张徴诚惶道:“不知蜀王深夜驾临,有何贵干!”
姬晟见此笑道:“靖侯不必拘谨,本王深夜到此,自然关乎国事!”
姬晟很理解张徴的惶恐,说实在的,要不是事情紧急,他也不敢深夜造访张徴。
因为蜀王府之所以存在,并坐大一方,就是因为它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来压住张氏,准确来说,是看住张氏身后的巴蜀道门。
同理,张氏也是看着蜀王府,防止其坐大到割据一方。
二者都同时被郡守府,也就是朝廷监看着。
二者相安无事,自然风平浪静,若二者走到一起,哪怕只是态度暧昧,帝都哪位就绝不会坐视不理。
二者想长久,唯有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毕竟,一个是手握重军的实权王爷,一个是代表大离道门半壁江山的世家,二者合一,不说改天换地,割据巴蜀以自成一国,出汉中以窥伺中原神器,不在话下。
如此深夜相谈,恐怕刚谈完,他们所探的内容,就出现在皇帝陛下的桌上了。
因此,姬晟十分理解张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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