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见张林是维护他,也不好说什么。
他为人最好面子,任婷婷一个晚辈却捉弄他,虽看在任发面子,嘴上不在意,心中还是有些恼火的。
毕竟没有人愿意在人前丢人,越老越是如此,当然,那些连里子都丢了的,也不要面子。
但见秋生样子,也只得让他先离去。
在他看来,秋生与文才二人想追任婷婷都是痴人做梦。
一个孤儿,一个平民之家出身,是入不了任发这等乡绅之眼的。
不说年轻有为,起码家世也得同为乡绅之家,恐怕任发把任婷婷送去给那些更大的家族做二房,也不会让她和秋生等人有所牵连,所以二人早些死心也好。
差了秋生,九叔便与张林来到三楼。
……
三楼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茶楼被张林买下后,第一个被改建的就是这里。
一扫洋气,纯粹的国风。
雕屏画凤、墙挂字画、古装侍女见有人进来,便开始弹着古筝。
张林带着九叔走到一处雅阁,动手冲起茶具。
九叔打量一番,感叹张林财力雄厚,却又摇头道:“如此红尘,纸醉金迷,恐怕逍遥日后道途为艰。”
张林笑到:“红尘万丈迷道心,我有一心向昆仑,一点灵台清如澈,何扰红尘蒙前程,九叔安心便是。”
九叔闻言点头道:“一点灵台清如澈,何扰红尘蒙前程,既然有此心境,到是我多虑了。”
张林冲好茶具,倒上茶水,示意九叔品鉴,随意问到:“听任家长女所言,任老爷今日是寻九叔做事,难道镇上传言,任老爷要迁祖坟是真的?”
九叔正细细品味,闻言道:“那哪里是什么传言,都定好日期了,就在三天后。”
张林疑惑道:“祖坟事关宗族,非万不得已,不可轻动,这任老爷发那门疯,怎么想起惊扰先人。”
“还能是什么!”九叔没好气道:“这几年任家生意一年没一年景气,任发便想起他父亲安葬时,帮忙定穴的风水师说他父亲埋葬之地,可保任家二十年富贵,但二十年后必须迁坟,不然就会殃及子孙。
前几年生意好,没放在心上,但这几年生意一年不比一年,便想了起来,现在准备着给他父亲迁坟,好改善风水。”
张林闻言皱眉道:“那就是说,任家其实已经过了迁坟的时间?那现在迁坟,会出事吗?迁了还能改风水?”
“谁说得清?”九叔无奈道:“按任老爷所说算,现在已经超过任老太爷下葬后要求迁坟的时间两年多。因此迁坟还有没有效果,我也说不准。
我已经劝他不要轻动,但他还是一再坚持,多次加钱,不得已之下,我只得答应看看了。”
张林道:“这风水之事,晚辈也有所涉猎,不知九叔是否可以让我观摩一二?学以致用,晚辈学了风水之术,空有理论,却无实践。”
九叔道:“一些风水之术而已,逍遥要学,我自当指点一二,反正任老爷到时定会让您们前去观礼,便一起看看吧!”
张林闻言揖道:“那多谢九叔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对于提携后辈而言,反正顺手而为,也没有泄露茅山道派的核心,不过对于张林,林九还是觉得有些缺乏了解,便问到:“我们相识也有段时间,也交流过几次心得,但我看逍遥并不精于符篆,那不知逍遥是外丹还是内丹?”
张林闻言,有些尴尬道:“说来还请九叔莫要见笑,小子不才,内丹外丹,皆有修习,还辅以其他道术!”
林九闻言,有些皱眉道:“逍遥,修炼一途,贪多嚼不烂,当精于一二之法即可。
如我,擅长符篆之道,而同为师门的四目却长于驱尸请神……”
“九叔所言,吾自知晓,然我认为,只有内外皆备,方能走的更远。”
九叔闻言叹口气道:“人各有路,不可妄言,你既然明己之路,我也不过多问,便不知你今日已到和境界?”
“不才,强身健体颇有成效,身具近千斤之力,至于练炁,炼神,不过刚踏入养气之境、蕴神之境而已。”
九叔:“@_@”
你才十多岁年纪,却管已经踏入修行门槛叫而已,那我耗时几十年,靠着帮人到处收鬼,到了三十岁才堪堪突破养气、凝神的我怎么说?
还有炼体有点成效,那得到达第三境强内境才能这样说吧,自己最年轻时,也不过锻骨境而已。
人比人,气死人啊……
自己主修符篆,从一而终,却比不过你这杂修一气,什么都有所涉猎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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