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豚缓缓地坐起来,将脊背露了出来。
宋鲲看见乙豚后背上确实有字,而那字根本不是刺上去的,而是用刀划上去的。
恰好这时候,韩信也进来了。他显然知道了乙豚的事,正要和宋鲲商量出兵的事。
韩信一眼看到了乙豚背后的字,顿时血气上涌。因为那上边写着:“若宋鲲赤上身,负荆棘。亲往安淮乡请罪,我可饶他一命。”
韩信是个专注于打仗的人,这样的人,很少被外界的事物影响。可是这安淮乡,实在嚣张了。他侮辱宋鲲,简直就等于侮辱义军,侮辱义军,就是侮辱他韩信啊。
韩信看了宋鲲一眼,却发现宋鲲神色平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顿时大为敬佩:“喜怒不形于色,真大丈夫也。”
谁知道宋鲲问韩信:“这些字,字形丑陋,杂乱难辨,写的什么?”
韩信气息顿时一窒,然后将那些字说了一遍。
宋鲲听完之后,勃然大怒,一拳打在木柱上,屋顶顿时扑簌扑簌的落下土来。
韩信连忙劝解道:“宋兄不必动怒,天下黔首,多半乃是文盲。即便乙豚一路走过来,也没有几个人认得。”
这时候,乙豚忽然踉跄着从床上跳下来,将整个后背在墙上用力的蹭。
那墙凹凸不平,乙豚的背上又有伤。只是蹭了两下,就血肉模糊了。
宋鲲连忙将他拉开,喝道:“你做什么?”
乙豚痛哭流涕,说道:“小人不知道背上内容,否则在路上便将它抹去了。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小人愿一死以谢将军。”
宋鲲用力抓着他的肩膀,厉声说道:“辱我者,乃安淮乡吴氏。不是你乙豚。我宋鲲恩怨分明,辱我者必死,无辜者,绝不加害。你明白吗?”
乙豚被宋鲲抓的有点疼,又被宋鲲声色俱厉地话吓得有点木然。
良久之后,宋鲲放开乙豚,说道:“人的生命,何其宝贵。把它用到该用的地方吧。你死了,只能亲者痛,仇者快。真要想帮我洗刷耻辱,就留着有用之躯,灭吴氏。”
乙豚重重的点了点头。
宋鲲向门外喝道:“铜牛何在?”
铜牛应了一声,大踏步地走进来,然后说道:“公子,除各关隘,及留驻各村的士卒之外,淮阴城有五万兵马。”
宋鲲说道:“选择一万精壮即可。令他们饱餐一顿,每人配足nn,一个时辰后出发。”
铜牛点了点头,大踏步地走了。
韩信在旁边说道:“宋兄,你乃整个义军的首领,不如由我代劳,替你踏平安淮乡。”
宋鲲摇了摇头:“如今我只占据了东海,岂能这么早放弃弓马?况且,我也好奇,小小一个安淮乡,为何如此胆大妄为。”
韩信见宋鲲已经决定了,便不再劝说了。
宋鲲向韩信说道:“你便留在淮阴,重点留意葛氏子弟。若他不来挑衅倒也罢了。若他敢来,可以发兵灭之。”
韩信自信的说道:“宋兄放心。”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宋鲲大踏步地走出去,来到了拜将台上。
台下整整齐齐,站了一万人。这一万人身上都穿着铠甲,腰间配着剑,每人手中还握着锋利的戈矛,杀气腾腾。
他们每人身后,都有两匹马,这些马匹或许也感觉到了肃杀的气氛,竟然不敢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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