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所有人都在休息。
待红日偏西的时候,有几个士卒簇拥着天机子到了城墙上。天机子迈着步子,在丈量城墙。
那陪同的士卒问道:“天雷可以从这里击发,杀伤城外秦人吗?”
天机子说道:“应当是可以的。然而从地下击发,与在半空中击发,毕竟是不同的,具体如何做,还需调试一番。”
宋家军倒没觉得有什么,城墙上的淮阴人都吃了一惊:“原来是真的,宋鲲军中,当真有天雷。是了,若非真有天雷,当日的淮阴城,岂能轻而易举攻破?”
夜深了,秦人不来进攻,义军也乐得休息一会。士卒们倚靠着城墙,开始吃晚饭。
麻足走到冯寄身边,打开大铜锁,拽了拽铁链,牵着他向城中走去。
路上的时候,麻足暗暗的想:“这些日子,这冯寄吃的苦头也够多了,最近表现尚可,没有再对宋将军咒骂不休。”
“看来这等冥顽不灵的人,就是要让他知道痛了,他方才明白什么是好什么是歹。”
“罢了,从明日开始,我便按照将军的吩咐,给他讲讲义军的好处吧。若他真能心悦诚服,我便放他一马。如果他依然有不轨之心,那我就杀了他,免除后患。”
想到这里,麻足回头看了冯寄一眼。见冯寄在后面低眉顺眼的走着,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麻足将冯寄锁在木柱上,便要回去睡觉了。忽然发现冯寄正可怜巴巴的看着县衙方向。
麻足想了想,把一份饭递给冯寄说道:“吃吧,明日还要守城。”
冯寄接过饭,呆呆地问道:“大哥,你是义军中人,耳目比我多一些。你说,我我母亲真的与宋将军唉。”
麻足冷笑了一声,说道:“不可能。”
冯寄眼前一亮,有些高兴的问道:“不可能?大哥为何如此肯定?”
麻足说道:“宋将军志在天下,岂会在这时候顾念儿女情长?更何况,他乃是何等样人?那是人中龙凤。并非我要贬低你母亲,以她的姿色,想要令将军留恋,怕还差得远。”
冯寄连连点头:“是是是,大哥说得有理。”
麻足回去了,走的时候心满意足:“今日这冯寄提起宋将军的时候,没有直呼其名,与我说话的时候,主动叫我大哥,整个人可怜兮兮,满是讨好之态。如此看来,他身上的戾气已经消磨干净了。”
等麻足离开了,冯寄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阴冷和仇恨。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人,不可能与宋鲲有染。他故意问那些话,就是要展现可怜的一面,让麻足放松警惕。
如今看来,效果不错,今夜麻足不会来巡查他了。也就是说,他有一夜的时间挣脱锁链,逃出城去。
不过现在还不着急,要等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疲倦的睡去之后,才能行动。
冯寄心中得意,于是坐在地上,将那些饭狼吞虎咽的吃了。
城墙上,乌恒和几个富户聚拢在一块窃窃私语。
他们很想回家,但是看管他们的士卒不许,说宋将军没有下令让金汁队回去,因此他们必须在城头待命。
乌恒觉得,宋鲲一定是忘了有金汁队这么回事了,但是那些士卒全是死心眼,不得命令,就不肯放人,所以这些老家伙只好瑟缩在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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