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贺刚刚拍案而起的时候,大家只是奇怪罢了,但是他支支吾吾,一脸紧张的样子,让不少人起了疑心。
在座的都不是庸人,尤其是葛太公,人老成精,马上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周贺,悠悠的说道:“周大人,这挡箭牌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姬友心里面一阵后悔:“早知如此,就该把公子的目的告诉周兄。我哪知道,他竟然一直在冥思苦想此事,想的得意忘形,一朝参悟,居然喊了出来。”
眼看着周贺说不出话来,姬友深知周老兄有点一根筋,不如自己圆滑,再逼问下去,或许会露出更多的马脚。
于是姬友站了起来,干笑着说道:“诸位,此事有些难以启齿,等寻个僻静处,我慢慢说与各位好了。”
刚才还在大肆吹捧姬友的葛太公迅速抓住机会,穷追不舍:“哦?姬大人也知道周大人的意思?莫非与你们两个在城中的谈话有关?莫非,与今日受降有关?”
姬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老家伙,真是精明啊。到了这时候,普通的谎言搪塞不了此人,只能下一剂猛药了。
想到这里,姬友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葛太公一定要知道,那我便承认了。不错,确实与受降之事有关。”
周贺惊讶的看着姬友,心想:“他怎么说出来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暴露了公子的大计?”只是周贺为人缺少急智,不知道怎么帮助姬友,只好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葛太公有些兴奋,问道:“那具体是何原因?可否说来听听?”
姬友故弄玄虚,说道:“此事说出来,怕是会伤了和气。”
葛太公更加热切了,说道:“无妨,无妨,但说无妨。今日大喜,谁敢伤和气?若真的有人不快,老夫帮你说和。”
姬友问道:“当真?”
葛太公说道:“自然当真。”
旁边的陈胜也说道:“姬大人,我等都想知道其中原委,你便说了吧。”
姬友干笑一声,说道:“方才劝降之时,下官站在县衙之外,令司马喜先进去见了周大人。待两人交谈一番,大体把事情定下来。下官才走进县衙。”
“按道理说,下官与周大人是至交好友,理应由我出面才对。为何让司马喜先行入内?周大人一直难以索解,屡次三番问我,而我又不好回答,只是让他自行参悟。刚才想必他是悟到了。”
周贺只是不善于随口扯谎,但是并不代表他智商不够,实际上,能够长官一县之地,怎么可能是蠢人?
周贺马上点头说道:“不错,我正是刚刚想通了这一节。原来,姬大人不知我心意,故而先派了一人来探我口风。”
旁边的司马喜忽然冷哼了一声,站起来指着姬友骂道:“我与你同县为官,又一起降了陈王。本以为可以坦诚相待,患难与共。不料,你竟然藏了这份心思,故意派我先入县衙,试探周大人。原来,我是你的挡箭牌。若周大人无意投降,必然杀我,而你,便可以寻隙溜走,是也不是?”
姬友尴尬的说道:“司马兄,你虽然担了些风险,可是第一个进县衙的是你,这可是劝降首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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