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恨恨的从县衙出来,就被等候已久的狗儿抓了。然后王寡妇被带到宋鲲面前,把一切都招了。
当王寡妇招认的那一刻,陈胜无端的心中忽然一阵烦躁,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于是他披衣坐起来,喝了两杯酒。这可是蕲县的陈酿啊,昔日替人佣耕的时候,何曾喝过这等好东西?
陈胜贪杯,又喝了一点。喝到后来,那宏图远志,便悄悄被眼前的苟且给取代了。陈胜心想,有美酒却无美人,有些可惜,于是拍了拍桌子,叫到:“来人。”
外面有个小卒应了一声。
陈胜说道:“去将王夫人请来。”
那小卒吐了吐舌头,心想:“王寡妇只离去了半个时辰不到,陈王便又来了兴致?啧啧啧,天命所归之人,果然神奇啊。”
小卒去叫人了,陈胜自斟自饮,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人。正在焦躁的时候,那小卒回来了,站在门外说道:“陈王,王夫人不在家中。房门却大开着,不知道去往何处了。”
陈胜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她在我这里耍弄了一夜,回去之后,不就寝补觉,出去做什么?”
忽然陈胜一抬头,发现这小卒有些面生,顿时心生警惕,问道:“汝是何人?”
那小卒说道:“小人与侯生为同伍士卒。半个时辰之前,侯生说要如厕,便央求小人替他守门。”
陈胜一惊:“半个时辰?如厕这般许久,怕是出事了。不对劲,不对劲,今夜大不寻常。石头至今没有回来复命,王寡妇大开房门,消失不见,侯生又无故失踪。这其中大有问题啊。”
陈胜向那小卒吩咐道:“将第一旅、第二旅队长叫来。”
那小卒答应了一声,转身要走。陈胜却又叫住他:“只需叫第一旅队长即可,第二旅不必惊动了。”
小卒去传令了,陈胜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走几步便喝口酒。时间不长,一坛美酒已经见了底。
这时候,第一旅的队长全来了。陈胜说道:“尔等分别带领全队士卒,分散行动。明察暗访,看能否找到石头与王举的下落。我只给尔等一刻钟,时辰一到,无论是否探听到,都必须立刻回报。”
那些队长答应了一声,纷纷走了。
实际上根本用不了一刻钟,他们很快就回来了。然后报告说,今夜有人当街殴斗,被第三旅的士兵抓获。经查,为石头和王举二人。
陈胜听的心中一凉:“完了,石头被抓,我近日种种行动,必为宋鲲所知。等等,焉知王寡妇与侯生的失踪,不是宋鲲所为?”
“王寡妇是我枕边人,侯生是我的守门人。我近日见了谁,说了什么话,此二人知之甚详。若真是宋鲲将此二人抓走,我的一切秘密,便暴露在他面前了。”
陈胜面色铁青,脸上不动声色,大脑却在飞快地运转着:“宋鲲此举有何用意?他抓了石头与侯生,天一亮必然隐瞒不住,到时候他作何解释?难道他根本不打算解释?如此看来,他是要对我动手了?要动手了啊,你死我活,寸步不想让,先下手为强啊。”
想到这里,陈胜心中打了个寒战。然后目光微微一缩,向那几个队长缓缓说道:“立刻,集合所有兵马。弓上弦,剑出鞘。本王要带你们肃清城中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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